火冒三丈的丞相,吹胡子瞪眼的呵斥道:“什么东西,连话都说不完整吗?要你有何用?掌嘴!”
自认倒霉的赵嬷嬷,闭上眼睛咬着牙抡起胳膊就抽向自己的嘴巴,眼冒金星的赵嬷嬷,拿出丝巾擦了一下嘴角上滴滴答答的鲜血,说道:“这两包东西,经过辨认,都是足以致命的砒霜。带土有些脏的这包是从周姨娘院中的桂花树底下挖出来的。大一点儿的这包是从张姨娘院中丫鬟小兰的房中搜出来的,人已经在门外等老爷处置。”
徐氏痛心疾首的问道:“妹妹,老爷在此,你有何冤屈快跟老爷说说,周妹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打她骂她都不为过,好歹要留她一条小命呀,毕竟也是老爷的女人呀,咱们好歹姐妹一场呀,你这样做,让老爷怎么办呀?”
“老爷,烟儿上有你和老祖宗的宠爱,下有儿子阳儿傍身,我有什么理由去杀害一个无权无势的周冰儿呀!请老爷明察!”张烟儿眼圈一红泪眼汪汪的跪在地上说道。
徐氏狠狠地瞪了一眼婀娜多姿的张烟儿,对着愁眉紧锁的老爷,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不要委屈了烟儿妹妹,既然冰儿妹妹没事,也就不要追究了,毕竟烟儿妹妹身份高贵呀!”
对着梨花带雨惹人怜的烟儿,自己刚刚有所动容,听到徐氏深明大义的话语,自己对烟儿是有些太娇宠了些,也该受些教训了,免得日后闯下弥天大祸。柔软的的心脏立即想注入了石头般坚不可摧,硬起心肠冷冷的说道:“你是这座府中的女主人,你看着办,不得冤枉了谁,但也不能纵容不正之风。”
徐氏皮笑肉不笑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烟儿妹妹,得罪了。”
徐氏夸张的又喝了一口茶壮了壮胆子,用自己的余光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危襟正坐的老爷,清了清嗓子吩咐道:“把人给我带进来!”
徐氏不怒自威的喝道:“你是谁房中的人?”
站在不起眼角落的晓凡知道人卑言微的自己,在这种场合根本没有任何发言权,望了望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紫灵,悄悄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小身躯,握住其冰凉的小手,小声的安慰道:“小姐,不用担心,张姨娘会没事的。”
披头撒发小脸肿的老高的被叫做小兰的小丫头,浑身颤抖结结巴巴的答道:“奴婢小…小红,是…是…张姨娘房中的。”
满脸恐惧的小红抬头望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自家主子,立即低头不语了。
徐氏冷冷的说道:“这包东西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你从哪里得来的。若有半句虚言,决不轻饶。”
烂泥似的小兰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答道:“是姨娘的贴身丫鬟春兰姐姐交给奴婢的,让奴婢交给周姨娘房中的负责烧水的丫鬟小红,让奴婢告诉小红,周姨娘身体弱,病恹恹的朝不保夕,喝了此药就万事大吉了,还说好自为之。”
气的肺都炸了的张烟儿,噌的站起来,大声呵斥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竟敢诬陷我,我要撕烂你的嘴!”走上前去就一阵拳打脚踢。
抱头蜷缩成一团的小兰,哭喊着:“姨娘,奴婢也是没有办法,求姨娘给奴婢一个痛快!”
徐氏望着气喘吁吁累的快要散了架的张烟儿,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当街撒泼的泼妇,再也没有一丁点儿大家闺秀的风范。心中窃喜的说道:“妹妹,何必动气!你把她打死了,不就成了杀人灭口了吗?有什么话好好说,以免落下口实。”
气的直哆嗦的张烟儿,怒极而笑的问道:“老爷,你相信这个小贱人诬陷之语吗?你相信烟儿什么也没做,是被人陷害吗?一个区区的周冰儿,值得烟儿如此大动干戈吗?”
丞相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什么委屈,就跟夫人说吧!”
徐氏左右为难的望着丞相,怯怯的说道:“老爷,现在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烟儿妹妹,这?”
“该怎样就怎样?”丞相不耐烦地答道。
徐氏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的说道:“既然进了丞相府,成了老爷的女人,不管以前是什么样地身份,现在只有一个身份,大家都是姐妹,绝对不能做出自相残杀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我要彻查,绝对不能让丞相府中的女人过着提心吊胆巍巍可及的日子。今天是冰儿妹妹托老爷的洪福,躲过一劫,明天不知道又是谁了?还能幸运的躲过这样的人祸吗?烟儿妹妹,得罪了。”
徐氏笔直的坐在椅子上,对着趴在地上的小兰问道:“你确定这些东西都是你家主子的。”
奄奄一息的小兰气喘吁吁地说道:“夫人,奴婢只求速死,这些东西是春兰姐姐给我的。”
“你家主子与周姨娘前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何会毒害周姨娘呢?你如果敢信口开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徐氏眼也不抬的说道。
凄惨一笑的小兰,知道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难逃一死。家生子的自己但愿不连累自己的爹娘和仅有七岁的妹妹,只愿夫人说话算话,保全自己的家人,自己就死而无憾了。一心求死的小兰大声的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每个人都要遵守自己的誓言!奴婢发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据奴婢所知,我家主子是觉得周姨娘这一个月受宠太多了,就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身后的春兰怒不可遏的骂道:“你这个小贱人,姨娘哪里薄待你了,竟然养了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