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畅竟然耍赖,将头枕在她的双腿上,抬起脸看着低头看书的女人,让她必须望着他的双眼和手中举着的这瓶黑色的药。
“我告诉你,你可是要感谢我。我拖了很多关系,才从一位懂得偏方的大夫手中花大钱买来的宝药。会让你脚上的伤口很快复原,你听了这句话,兴奋不兴奋?”
“兴奋什么?我又没试过,怎么知道这药到底好用不好用?再说了,我严重怀疑你被一个江湖郎中骗钱了,以后这种事啊最好问明白了再去做。”
周丽将他的头从腿上推开,继续翻看她的杂志。
余畅着急了,心里又有几分憋屈,他真的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而且也是拖了很多人际关系,才买到了这瓶宝贵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能上药吗?所以,别来添乱了,我就这样等着治疗,慢慢的恢复起来就好了。”
余畅忽然坐在了她身边,很认真看着她:“你越晚好起来,就要遭一天的痛苦,还不如早点好起来。没有人给你上药,我给你上药。”
周丽还没反应过来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他竟然将她脚上裹着的纱布一层一层打开。
周丽不好意思的想要躲开他的手,可是他很认真,并且不容周丽的拒绝,还是将她脚伤上缠着的纱布都拆了下来。
他看着脚伤的伤口虽然已经开始血液凝固,也没有那么多的血从伤口流出。
但是脚心的伤口处还是有些血肉模糊,味道很是不好闻,有消毒水味道,也有一种血肉烂臭的味道。
连周丽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用杂志挡住鼻子,让余畅走远些。
余畅竟然真的没有嫌弃她,为她脚伤擦着药膏,用棉签一点一点,轻轻柔柔的揉着她的伤口,让他在给她涂药的时候,不会让她感觉到疼。
周丽看到余畅专注而又不嫌弃她的样子,恍惚就想起了那个男人。
他也曾在她脚被割伤的时候,会很温柔很体贴的为她清丽脚上的伤口。
那时候,她总是很顽皮,故意将她受伤的脚在他的脸前和鼻子下晃动,好让他觉得反胃,看到他脸色变得难堪的样子。
可无论她怎么闹,聂文宇总是没有抱怨,义无反顾而又细心体贴为她处理好脚上的伤口。
这样认真而又体贴温柔的聂文宇消失了,可还会有谁能像他一样,衷心于自己的女朋友,甘愿为女朋友做任何事。
她的眼睛里有些酸涩,眼泪竟然要止不住的往外流下来。
余畅看到了,担心的问她:“你这是怎么了?时候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过来吧。”
周丽摇了摇头:“不要去,我很好的,就是想到了一些难过的事,所以才会露出那么悲伤的样子。”
“是想起了聂文宇吗?”
“对于他,我不想再想他了。可有些时候,总是会事与愿违。”
余畅能明白,周丽毕竟和聂文宇相爱,并且等了八年之久。
她一直以为,再见到他,一定会陌路相逢,她不在会爱他。
可有些时候,连她自己也都明白,她如果那样做,那才是自欺欺人。
余畅为她轻轻包扎着脚上的伤口,他轻声安慰道:“该过去的事,何足要折磨自己,让自己过意不去,永远都活在这样悲惨的生活中。”
“我知道你说的很对,但我也需要自己坚强一些,这样才不会那么被动,一直都活在他欺骗我的伤痛中。”
“你已经很坚强了,真的!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坚忍不拔的女人。”
余畅很认真的看着周丽,她这才知道,其实并不是没有人欣赏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值得她好好活下去。
不管他会不会与自己有着更深刻的关系,只要默默的支持她,这也会是让她前进的动力。
她很感激余畅,不仅仅是他说的这些话,也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一点一滴让自己的心里变得温暖起来,知道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王悦瞧见这两个人似乎要擦出了火花,她要是赖在这里不走,岂不是碍眼。
她扁了扁嘴巴,很识相的退出了病房。
虽然她真的很喜欢余少,但是若她的姐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她觉得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她在外面走着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还未看清拉着她的人是谁,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她长大嘴巴想要喊救命,口被人捂住了,有一种刺鼻的味道呛的她睁不开眼睛。
很快,她阖上了双眸,被人拖走。
余畅一直在周丽身边照看着,很快就到了中午,余畅问周丽饿不饿,周丽也有些饿了。
余畅又等了一小会儿王悦,给她打电话又打不通,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王悦,用到她,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他抱怨了一声,仍旧给她打电话,可电话那端并无人接听。
周丽笑了笑,望了眼外面大好的天气。
“或许她现在穿着比基尼,正在外面偶遇男人呢。”
“这种可能性,还真是很大!丽丽你现在病房里等我,我去给你买午饭,很快就回来。”
“好!你去吧!”
余畅起身离开病房给周丽买午饭吃,而周丽百无聊赖的翻着杂志看,不然很难打发无聊的时间。
“你还真是会享受。”
一道尖酸的身影响起,周丽循声望去,只见付染穿着平底高跟鞋,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