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粗一掌拍上桌,表示不能接受:“老大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说我一猴子,变成你的模样骗骗那些大臣倒还绰绰有余!想骗长公主?得了吧!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忘了上回你受重伤?不就是长公主让我变成你的样子去对付佟家的吗?她对我太了解了,随便动动手指就露馅儿的老大!”

东方玄墨皱眉想了想,觉得有理,抬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朱细,道:“那你们就把角色换换,让小猪……”

不等他把话说完,侯粗又叫了起来:“那更不成啊老大!这死猪头那么笨,又那么懦弱,怎么震慑朝堂?还摄政王呢!别到时候被几个大臣吓的魂都没了!”

朱细听了,难过地撇撇嘴,无言以对。

东方玄墨愈发感到纠结,正冥思苦想不知如何安排之际,宫中突然传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奇怪!南宫琦的死期竟然提前了七天……

这一日,蓝澄澄的天空干净的犹如一汪碧水,白鹤鸣翔天际,浮云浅淡。

然而,皇宫内却是钟鸣阵阵,哭声一片,到处素幔飞扬,白旗飘舞。文臣武将和后妃宫娥纷纷匍匐在大殿里,哀嚎痛哭此起彼伏。

东方玄墨赶到时,只见南宫琦安静地躺在软塌上,床边坐着两鬓花白的太皇太后,老人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伤心哭诉:“孙儿啊……我苦命的孙儿……”

他环视一周都没有发现南宫璃的身影,于是穿过跪了一地的嫔妃,面色沉重地来到近前。

太皇太后悲痛地看了他一眼,掩面哭泣,声音脆弱无助:“我可怜的孙儿呀……”

东方玄墨长叹一声,缓缓跪了下来:“微臣来迟,请太皇太后降罪!”

老太太鄙夷地轻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冷冷道:“人都走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她老泪纵横。握着拳头直捶心口,悲怆道,“安王啊安王!哀家一直以为有你在琦儿身边,他一定会逢凶化吉。没想到……你!”

她枯竭的手颤抖地指向跪在面前的东方玄墨,一字一句怒斥道:“你还来干什么?给哀家滚!”

东方玄墨闭了闭眼,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谦卑道:“微臣该死!没能照顾好皇上!甘愿受罚!”

太皇太后伤心欲绝,一时怒极。忘了跪在面前的是何等身份的人,扬言下令:“来人哪!把他给哀家拖出去砍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哭声骤止,所有人噤若寒蝉,胆战心惊地低下头。

东方玄墨大感意外,一回头,但见御前侍卫一个个怯弱如鼠缩头缩尾,别说他们,就是那匍匐了一地的文武百官,谁敢动他这个权倾朝野的安王殿下?

“你!你们!!!”

结果可想而知。太皇太后气血攻心,再加上伤心过度,本来就年老体衰的她顿时浑身一猝,直直倒了下去。

南宫璃赶到寝殿门口时,恰巧见到如此一幕,她震惊地瞪大眼,陡然狂奔而去,失声惊呼:“奶奶!!!”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太皇太后就这样猝死在了东方玄墨的面前。

抱着死都未能瞑目的祖母,南宫璃痛哭失声,她恶瞪着跪在面前一动不动的男人。暴怒吼道:“东方玄墨!你给我滚!”

他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转身时从怀里取出竹简,垂眸对匍匐在地的众臣道:“陛下昨日拟定诏书。诸位先随本王前去御书房商议吧。”

百官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答应。

看着众臣跟随东方玄墨络绎不绝地步出寝殿,南宫璃知道意味着什么,隐忍着悲痛,她伸手抚过老祖母皱纹密布的面庞,看着她双眼缓缓阖上。心痛如刀割。

没想到,她在乎的亲人们就这样匆匆离开了人世,猝不及防的令她不敢相信,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空白到忘记所有,只是盲目地,呆呆地坐着,失魂落魄,默默流泪……

然而这样的状态也只是持续了片刻,她猛然回想起太上老君的话,知道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太子是傅恒大将军的外孙,这小娃娃一旦登基为帝,傅子俊那个家伙就是名副其实的国舅,傅家原本就势力庞大,就算傅恒老将军一心忠君报国,可他毕竟老了,他那些本领高强的儿子们哪个不是各怀鬼胎?一个傅子俊已经让她头痛,若是再加上他那些兄弟,这月池国恐怕迟早要姓傅!

既然连老神仙都为自己指了明路,那便是天命所归,她岂能眼睁睁看着国破家亡,自己逍遥快活?

何况,这还是她的使命!

转眼已临近中午,南宫璃匆匆赶去御书房时,垠喜正接过东方玄墨手中的竹简,面对着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

“曰”字尚未来得及吐出,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慢着!”

话音刚落,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扫向门口傲然挺立的美丽女子,纷纷张着嘴,困惑加不解。

东方玄墨感到很意外,眼看着垠喜胆怯地直往自己身后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尽量柔和:“你一个妇道人家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还不快走!”

南宫璃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连瞪了他几眼,黛眉一挑,正气凛然道:“安王殿下,真是对不住,本宫手里刚好也有一道陛下亲笔的遗诏,不如就由垠喜公公一同念念?”

此话一出,众臣不约而同吓了一跳,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玄墨大惊,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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