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看着。
伶舟皎的心底,就越是不能够平静下来。
那样一个女子,留在那样的地方,但她,究竟是不是同西乞娩婉有着什么关系?
她一心想将这先探明个究竟。
同时,也就忽略了夙沙亭的注意力,在落向哪里。
湖岸边随着船只的经过,发出阵阵的欢呼声,将这一片氛围吵得更为火热,好似,那岸边的人相较于之前,还又更多了些。
伶舟皎对鼎沸的人声,置若罔闻。
她看着那再度出现于人前的仟仟姑娘,看着她站在船头,似乎在和她旁边的其他姑娘说些什么,时不时掩唇而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伶舟皎甚至觉得她那样的动作都与她的娘西乞娩婉有些相似。
疑惑越滚越大。
夙沙亭用着沉稳好听的声音,近在她的身侧,道:“走吧,我们该下去了。”
伶舟皎的眸中有那么些些的恍惚,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这船已经随着那前面豪华的船舫一般,缓缓在朝着岸边靠近,已是要停船。
她闭了闭眼,把浮沉的思绪,全掩了下去。
她像不经意地又往那艘豪华的船舫所在方向瞥了一眼,但那个她之前看着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默不作声,随着夙沙亭的步子移动。
下船的地方,已经排着些人。
伶舟皎随着夙沙亭站在一旁。
但夙沙亭的目光,却落在同样没有排在那些等候的人身后,只是站在另一旁的穿着绣着暗蓝色花纹的青色衣衫的男子身上。
只是落得不露痕迹,像在注意着,没打算要引起那个男子的警觉。
那个男子。身边明显的只跟着两个侍从。
有着一副俊逸的面容,虽然看来并没有如夙沙亭这等一般地养眼,但看来也确实是气质出众,面容俊逸轮廓分明。
船只已经靠岸。
攒动的人群并没有朝着那艘豪华的船舫蜂拥而动,反倒是朝两旁离开,留出了一条通道,各自守在两边。
看着一个个人。从那艘豪华的船舫上下来。
原本排在这下船的地方的这些人。也缓缓地朝着岸边移动。
待得这船上人都已经散开了好些。
伶舟皎抬眼一看,正打算要朝着岸边去,夙沙亭却拉住了她的袖子。
她停了下来。微蹙着眉,朝着夙沙亭看去。
即便是对上她的目光,夙沙亭也不见有想要先与她解释的意思,他只是看她一眼。接着就像是不经意一般地带着她,往旁侧退开半步。
正好让那穿着暗蓝色花纹青色衣衫的男子。与随行在他左右的人,站在了下船的地方。
那男子似乎还不经意地回眸,含笑看了让于一侧的伶舟皎和夙沙亭一眼,接着。倒是什么也没有说,他便施施然地走了下去。
一直到那人下了船。
这边就有在这船上做工的人走上前来,对着夙沙亭和伶舟皎道:“不好意思。船靠岸了,您二位看...这。”
这就是个要他们离开的意思。
伶舟皎疑惑于方才夙沙亭的举动。一时没有出声,夙沙亭对着那人说的话,却是还有些令人意外地笑了出来,道:“我们这便离去。”
他的目光朝着某个方位。
他拉着伶舟皎朝着岸边走了下去。
这次花魁赛的魁首,自然是异落阁的那位仟仟姑娘,这几乎是没有异议的事情。
繁闹一直持续到很久。
久到伶舟皎和夙沙亭行到异落阁前,她依旧是觉得之前的喧嚣声一直依依在耳边响起。
异落阁。
伶舟皎抬眼看去。
面前修筑的楼阁,显得精致又带着繁琐,门口并未如寻常那些楼子一般,在门前还站着几个女子,招招而笑。
它显得比其他楼子要来得安静。
但缕缕香气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这样的安静,倒勾得人愈加想要往里探去。
伶舟皎虽覆着面纱,但打扮间仍是女子模样,夙沙亭却像是一点也没有顾忌到这方面一样,他拉着她,径直往里。
不同于站在外间会觉着的安静。
一旦身入这楼阁中,这里,一样有着人声喧闹,欢颜笑语。
但来往其间的女子,穿着都并不是多么暴露,反倒多了欲语还休般的遮掩。
因着这日是花魁赛。
所以,即便现在天色未暗,楼阁中,还是热闹了起来。
有人迎上前来。
步履款款地到了伶舟皎和夙沙亭的面前,她打量着伶舟皎的目光显得有些讶然,但仍是很平和地道:“姑娘这莫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并不接待女客。”
来人转而对着夙沙亭,似乎被他容光所惑,有那么一瞬的怔愣,但还是很快地回过神来,扬着笑,道:“公子可是要个包厢?”
来人的目光中,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期待,而姿态之间,不经意地就有些拿捏故作起来。
夙沙亭的目光,在这楼阁的厅中逡巡了一圈,他淡淡问:“等会儿,是不是该有魁首的演出?那也先不用包厢了,我们就在这厅中坐吧。”
他说的话,竟像完全不在意先前女子对着伶舟皎所说的那些话语。
女子明显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她有些迟疑地道:“这...这不合规矩啊,我们这是不接待女客的,您看,要不还是让这位姑娘先离开?”
说到让伶舟皎离开的时候,那女子的目光中似乎还闪过了一缕亮光。
确实是在盼着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