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借云渊的脸示人?躲躲藏藏,实在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云灏心里咯噔了一下,却立即哈哈大笑起来,“父皇,你莫不是老眼昏花的不成,儿臣不是云渊是谁?你再仔细看看,看看啊,那日的毒酒发作好快啊..”
禁卫军们听到这里,已经完全肯定了心中所想,一个个把头放的极低,尽量降低存在感。他们既然听到了这种皇室丑闻,即使没被欧阳靖的兵杀死,后面也难保皇上不杀人灭口。他们何其冤枉?
云涟耳边还是隔壁的刀剑之声,但眼里的惊恐却怎么也难以掩饰,他真的还活着......此时天衣无缝,除了他和梁公公知晓外,根本没人知道。若他不是云渊,他又是谁?他又是从何得知,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梁公公不会出卖他,他自己更不可能说,他是云渊,他肯定是云渊......
“护驾!”
“护驾!”
“全都护驾!”
云涟吓得连连后退,一脸惶恐的退避到禁卫军中间,双手推簇着将禁卫军推到前面护驾,满眼震惊的望着云渊。这逆子回来报仇了,他回来报仇了。
云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退后了两步,抬手拍了三个巴掌,随即有黑衣人落下,挡在了他面前。而他前面的黑衣人,立即摆好攻击的架势,杀气锐不可当!
“哐当”一声,梁公公端进来的茶杯随即直线下坠,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大......大皇子?他顿时吓得魂都飞了,那酒和菜里的毒药都是他放的,分量重,但又不会立即发作,根本察觉不到,吃下毒药的人必死无疑,可是眼前,眼前的人不就是大皇子云渊吗?
云渊看着梁公公浑身颤抖且脸色煞白,仰天长啸,这死太监这些年可仗着父皇的*爱高人一等,连他们这些皇子皇孙的账也是不买的,一心只用于他父皇。今日得见他这一面,也不枉他走一趟。等他解决完云涟,就把这身体残缺的怪物一并送入地狱!
“一个不留!”
“是!”
梁公公惊慌失措,浑身冒冷汗,脑海里虽是一阵空白,求生的本能却没忘,大喊道:“王爷,救命啊,王爷护驾啊!”
云渊忽的睁大了瞳孔,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心里不由得有些恐慌,大吼道:“杀,杀无赦,一个不留!”
忽然,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动,众人眼前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影子翩然而至。云渊只觉得脸上一凉,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脸,惊恐万分,他的人皮面具呢?
“云潍,你糊涂!”
云灏落地,手握人皮面具,转身的一瞬间,说出的第一句话!
云涟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云潍假扮云渊吓他,还捅出了皇室丑闻,他立即怒目而视,暴跳如雷道:“逆子,逆子,为了皇位竟然不惜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既然已经暴露,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或者躲闪的了。他缓缓放下手来,眼眸睁的大大的,又哭又笑的道:“混账东西?这不也是跟您学的吗?父皇,你可记得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嗯?”
“住嘴!”
“住嘴?”云潍仿佛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今日他带了众多江湖杀手来,不成功便成仁,“小皇叔,你的皇位被他抢了,你现在还护他,你说你傻不傻?若不是因为皇祖母拿你的命威胁你母妃,凭你母妃的手段,这帝位早就是你的了。你替他打了这么多年江山,守住了边城,守住了百姓,可这还是个笑话,而你到现在竟然还护着他,这是天大的笑话啊!”
“朕让你住口,朕让你住口!”
云潍对云涟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对着云灏喋喋不休道:“小皇叔,不如我们联手怎么样?这皇位你先坐,立我为太子,等你百年之后,这皇位便属于我,怎么样?”这笔交易还是比较公平的,即使有风险,都是他承担。他得日防夜防,将来云灏变卦怎么办?
云灏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人皮面具,勾了勾嘴角,牛头不对马嘴的道:“你竟然剥了云渊的脸皮,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呢!”
什么,这是大皇子的脸皮?众人立即哗然,心里惊惧的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云涟根本不敢相信云灏所说,云渊那逆子确实该死,也死不足惜,但死后还被云潍心狠手辣的薄皮,这实在是太惨了。兄弟之亲,血浓于水,他竟然罔顾道德纲常,违背了人性,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云潍大惊失色,没想到他府中的易容高手的拿手绝技竟然就被云灏一眼识破,他不仅腹诽,云灏除了朝中闲散王爷肃王的身份外,到底是何许人也?他为什么连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东西了如指掌?他究竟是谁!
他立即警戒起来,避而不谈云渊的的脸皮,反而继续追问道:“小皇叔,侄儿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这笔交易,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呢!”
云灏不由得冷笑,若是他真想做皇帝,凭他区区云潍和已经逐渐迷失心智的云涟就能阻止吗?不,只要他想要做皇帝,他敢保证,他现在就能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