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家都来上班了,他坐在办公室里,透过那坚硬的玻璃窗,而那个位置却始终是空着。
后来有个同事到她那边去拿资料,他抬了抬眸,只是,当那个椅子转过去,看到再翻文件的是别的同事的时候……
“贝儿电脑的密码谁知道?”
女同事打开她的笔记本,但是却不知道密码,然后转身问别的同事。
其余人都是大眼瞪小眼,没人知道。
她只好再打电话给贝儿,温良正好从办公室出来,只听着同事说:贝儿,你电脑的密码是多少?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没事的。”女同事说完挂了电话,温良正好从她身边经过,却是看着女同事的手指敲打了几个他熟悉的数字。
然后他就那么经过了。
周围有几个同事看着他离开不自禁的好奇的张望。
却是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什么理由没来上班?”他走到门口突然转头。
办公区的同事们都傻眼了,然后有个稍微理智的:她的腿好像肿得很厉害,已经请了病假。
“几天?”
“暂时一周。”
那女孩小心翼翼的说,总感觉他们温律师的眼神,好像要杀人了。
而且,温大律师怎么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请假?
众人都提着一颗心,好久不见温大律师那么吓人的表情。
“暂时一周是什么意思?”
“那个……她……已经申请辞职。”
“但是头没批。”另一个同事见那女孩子吓的说不出话便替她说了。
他听了之后竟然没别的表情,只是转头离开。
“温律师您是要去找贝儿吗?”
“去法院。”
他走远。
剩下办公区的人风中凌乱。
他竟然还能去法院。
他们温律师,可真不是一般的铁石心肠。
突然想起一首歌……
铁面无私包青天……
贝儿吃了碗面然后就抱着手机在床上搜地图,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办?
等脚踝消了肿她打算把钥匙还给温柔了,是的,直接还给温柔,虽然曾经是他给她。
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她一边翻着地图脑海里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站出来替她解围的女孩。
不自禁的苦笑,那笑意却无法到达眼底。
因为,那么讽刺。
她讨厌,讨厌那个女孩看上去那么优秀,又那么会见义勇为,不像是她那么势利,那么现实。
她笑,那样的女孩,应该就是温良一直想要找的女孩吧?
这些年他们在一起,其实温良一直想她能当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可是她却一直做不到,一直让他失望。
现在好了,那样的女孩终于出现了。
他肯定很庆幸吧,庆幸她放弃了他,庆幸他还有机会认识别的女孩,比她优秀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孩。
酸溜溜的,但是,她要没感觉吗?
恐怕没感觉才假吧?
沉吟一声,然后躺在床上,却是一躺下,脚踝处的筋一动,疼的她唏了一声。
但是如果通过昨晚的事情摆脱掉那个男人,那么,她也算是没有白白的被人看笑话不是吗?
还有什么,比让那个男子滚蛋更重要的?
只是晚上怎么吃饭都是个问题,还好这几个月自己足够节省,不然,就这样辞职走掉再换新的工作也真是件麻烦事情。
温良去找温柔,温柔却说:我不去,你要是真的担心你就自己去看看,你要是觉得你们已经走到尽头,没有必要了,那你就不去,我也不去,免得人家以为我们姐弟还对人家余情未了。
温良从法院出来后就去找温柔,却没想到温柔会拒绝,而且还拒绝的那么干脆。
“我不能去。”温良低声道。
“那我更不能去,药膏我有,绝对好用,也可以给你,但是其余的事情我做不到。”
她说着拉开抽屉,然后把里面早就放着的两管牙膏拿出来放到桌上。
“这是我上次腿受伤你姐夫拿来的,还剩了两管我就放在这里了,你要就拿去。”
温柔说着站起身,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弟弟那略显尴尬的样子。
她这一起身,身上的旗袍却是一览无余,浅蓝色的到膝盖的旗袍,外套是白色的针织,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的精致。
一头长发盘在后面把整张脸都露出来,落落大方,出水芙蓉。
温良看着自己越来越美丽的姐姐,姐弟四目相对,他竟然还是败下阵来,瞪眼这事,温柔不是滕总的对手,但是温良又怎么回事大姐的对手?
“你要是再不去,温情自杀的杯具……”
最终他还是把药膏拿走了。
她话还没说完,他拿着药膏就走了,急匆匆的。
温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喃呐自语。
“再好的孟小姐又如何?这世上的好女人何止千千万?能让你动心的,却也就那么一个吧?”
不自禁的轻叹,摇头,不知道他们这一场,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温良显然是不甘心就这样去送给她,只是,他又会如何?
温柔又坐回座位里,难免又叹气,却又忍不住笑。
温良的车子停在路边,然后拿起手机:你现在在哪里?
“在办公室啊。”
“你给殷贝儿打个电话,就说辞职的事情同意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收拾东西。”
“啊?”江律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