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了,男人穿着厚实,这么看去,视线下的口袋就有四个。
凌四先掏了外套上最显眼的两个口袋,上衣左边口袋有两块糖,以及一包纸巾,右边一个打火机,裤子口袋里没有任何东西。
见凌四收获不大,男人不停地抱怨:“我说过了,什么都没有,你都检查过了,是不是该按你说的,放了我?”
没理会这男人,凌四摸着下巴,眼神在男人周身扫了一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主动交出来,我现在就可以放你离开,如若不然,我可以保证你会后悔的。”
凌四学着凌子桐的语气,对男人表现出足够宽容的姿态。
眼中闪过愤怒,“我说了没有东西了,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自己搜。”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凌四耐性本就不好,男人三番四次这么推脱,他脾气自然就上来了。
刺啦——
男人的外套直接被扯成了碎布,飘飘荡荡,散落在地上。
身上有些冷,更让他心冷的是凌四的暴力,以及经桎捁住他的力道,男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做什么?我真的没藏东西,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翻给你看。”
说完,那只没被凌四控制的手哆嗦着拽出裤子口袋,一边往外掏,一边说:“不信你看,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前面两个口袋以及裤子后面两个全都干干净净的。
凌四不为所动,眼睛又开始盯着男人里面的衬衫,显然不信这男人的话。
“这衣服没口袋的,藏没藏东西你一看便知。”男人解释。
凌四压根不理会他,想直接再扯碎男人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哎,哎,你别扯,我就剩最后一件了,你要扯碎了,我得冻死呀。”男人即使攥住凌四的手腕,他哭丧着脸说。
“冻死?”凌四冷声说:“恐怕不用冻死,你就先被我宰了,我说你这人还真是老油条呀,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们一个个都能随手捏死我。”男人说完,一脸苦笑:“我是谁呀,对你们来说,我不过是蝼蚁,是你们随时都能捏死的,但是我求你们,看在我没做出什么大错,而且已经被你们的狗跟豹子这么报复的份上,就饶了我一条贱命吧!”
男人自暴自弃,显然是已经绝望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了你?”凌四嘲笑了一声。
如果被这点小伎俩蒙混过关,那他也别指望在末世混下去了,男人脸上的苦笑跟绝望没骗人,可关键是,他忘了遮盖眼底的精光了。
能活了这么久,看了看地上被扯碎的外套,凌四暗忖,而且还活的不错,这人心性又岂是真的脆弱?
大概除了没杀人,这人做的坏事也不少。
苦闷的笑还没散开便僵硬在脸上,男人不相信自己这么深情的表演竟然被识破,这可是三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他已经驾轻就熟,而且演技蹭蹭往上涨。
就是因为这到位的表现,他才这么轻易地骗过一个又一个比他强悍的人。
没想到这回是提到铁板了。
既然这条路不通,那就换另一条。
这男人绝对是个最会变通之人,他嘴角的苦笑立马一改,多了几分谄媚,男人嘿嘿一笑,苦情顿时变得猥琐起来,男人笑道:“这番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强中还有强中手,得了,遇到你们也算是我的运气不好,谁叫我技不如人,罢了,既然你们想要我的秘密,而我又想活下去,那就只有告诉你们了。”
“但是你能按照之前说的那样,放了我吗?”男人问凌四。
“可以。”不是嗜杀之人,如果这人提供的东西真的有用,放了他又如何?反正饶过这人对凌家又没什么损失。
世上有三种人,一为君子,二为伪君子,三为真小人,这男人显然属于第三种,凌家比他强的太多,真小人最是识时务,他知道远离凌家对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男人一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他再嘿嘿的笑起来,然后也顾不得出丑,在众目睽睽下,他掀开衬衫,解开皮带,又将裤子往下褪了褪,露出内裤。
在男人准备拖裤子的时候,凌四脚步一挪,站在男人的侧前方,挡住凌子桐看过来的视线,当然,凌子拓也不会允许自家宝贝看别的男人——脱裤子。
他按住凌子桐的后脑勺,将那张小脸按在自己肩头。
那人拍了拍自己的内裤正前方,笑问凌四:“看到了什么”
凌四嫌弃地将脸瞥向一旁,催促:“快点。”
“晓得了。”男人也不在意,他继续猥琐的笑道。
原来就在内裤内侧裤腰下方,男人缝了一个小布袋,布袋里藏了一把钥匙,他小心地将钥匙拿出来,递到凌四面前,说:“这就是关键所在。”
“这是什么?”
男人伸出食指,抵在唇边,故作神秘地嘘了一声,说:“小心隔墙有耳。”
切了一声,“这方圆几里路,有哪怕多一声呼吸,都逃不过我们的耳朵,你就别装了,有话赶紧说。”
凌四更是不耐烦。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男人定不会十分相信,但是凌四理所当然的话却不能让他心中生出丝毫怀疑来。
男人再次肯定他刚才的决定,被凌四这么呵斥,他也不生气,笑嘻嘻将手心伸到凌四面前,让凌四看清楚他手上的钥匙,说:“这可是宝贝,也不对,这可是得到宝贝的关键所在。”
本想着这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