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到了屋里,司马蓁朝香织说道。
听到话音,香织才抬起头,瞧见除了司马蓁,还有一个李妈妈在,咽了口唾沫,略带紧张的说道:“谢姨娘的月事,已经两个月未至了。”
话一出口,司马蓁眉头一皱,谢姨娘怀孕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她来就是为了来说这个吗?
香织又道:“谢姨娘的月事一直都是极准,每个月所差日子至多不超过三日,可是这一回,却是已经有足足两个月未至了。”
她是谢姨娘身边的大丫鬟,这些事,她是最清楚不过。可是这消息大家现在都知道了,司马蓁不明白香织来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司马蓁声音不由得冷了下来:“谢姨娘怀孕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你便是要同我说这个?”
“三小姐,不是的……”见司马蓁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香织赶忙继续说道,“按照谢姨娘的月事,应当是在两月之前怀上的身子,可是那一阵老爷忙于公务,基本没有歇在谢姨娘那过……”
香织的话音越来越低,最后彻底没了声音。
司马蓁听了也是惊了一跳,李妈妈更是嘴都长大了。香织埋着头,并没有看见两人的表情。
司马蓁眉头紧锁,声音愈发的漠然:“你回去吧,此事我就当没有听见,你知道轻重的。”
“三小姐……”香织闻言惊讶,不明白司马蓁为何似一点也不在意。
司马蓁摆摆手,道:“你回去吧。”
香织哑然,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起来。
李妈妈断喝:“还不快走!”
夜风骤冷,香织打了个寒战,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远。
自从司马蓁得了老爷的宠爱,李妈妈也多了一些原来在岳州时的气势。
房间里,李妈妈扭头对司马蓁说道:“小姐,香织的意思是谢姨娘的孩子不是老爷的?”
司马蓁沉默。
她知道,那一阵老爷为了破那几个复杂的案件,很少回府,基本都是在官署过夜,偶尔回来也是歇在书房之中。
司马蓁沉默下来,心中百感交集。不管香织处于何种目的来向她禀报此事,这都不应该是她作为女儿应该管的。
“这事恐怕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为何香织不去太太那,而是到了我这,这真是有些让人头疼。”司马蓁轻声道。
这府里到处都是太太的眼线,香织来琳琅居的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太太的耳朵里了。
李妈妈也担心的说道:“此事不知道太太那是否得了消息,小姐您看咱们要不要……”
“李妈妈,你想个办法,让这个消息传到太太耳朵里去吧,这事不是咱们可以插手的。”司马蓁果断道。
“恩,奴婢知道了,您这的丁香和立春……”李妈妈询问能否通过丁香和立春来传递消息。
“就让她们去,我也好知道她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司马蓁点头对李妈妈说道。
李妈妈将夏末和秋菊叫了进来,在她们耳边安排了一番。
夜里夏末、秋菊和丁香、立春一起洗漱的时候,秋菊就刻意和夏末说道:“香织也真是不知足,都已经是大丫鬟了,还道三小姐这来说自己主子的是非,哎,真是人心不足啊!”
“可不是吗,秋菊姐姐,我就最是看不得这样的人了。”夏末附和道。
丁香和立春听了,果然凑了过来,丁香好奇的问道:“两位姐姐,你们是在说刚才香织姐姐过来的事吗?”
“嘘,你们小声些。让人听去了可就不好了。”夏末做了个手势。
夏末就挑选着将香织今日说的话说了一些给两人听。两人听完都是正经不已,却又不敢多说。
夜里是夏末守夜,洗漱完就去了东厢外的罩房里。
秋菊躺在床上装睡,一直关注着丁香和立春的动静。果然,到了子夜时分,就瞧见丁香偷偷的出了门,往紫君园的方向去了。
秋菊见了,反倒放下了心思,逐渐入睡。
第二日,紫君园传来了消息,今日免了众人的晨昏定省。
司马蓁刚梳完妆,准备去紫君园,听了这话又顿住了脚步。
不一会,李妈妈就过来了,对司马蓁说道:“小姐,消息已经传过去了。”
“那就好。打听到了香织为什么这样做吗?”司马蓁轻声问道。
李妈妈望了望门口,夏末和秋菊正坐在门口分线,司马蓁点了点头,李妈妈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府里的老人说,香织原本是太太给大少爷选的通房,谢姨娘进府那年,大少爷正要去西城书院读书,太太就像给香织开了脸服侍大少爷。没想到香织在太太那苦求了一夜,您可知是为了什么?”
“为何?”司马蓁问道。
“这香织居然一直倾慕老爷,宁可在老爷身边为奴为婢,也不愿意做大少爷的通房。”李妈妈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有些惊讶,说起来还真是为香织的痴心感慨。
“居然是这样。太太居然没有责罚香织吗?”司马蓁疑惑。
“我也觉得奇怪,以太太说一不二的性子,居然没有责罚香织,只是将她配给了后来进府的谢姨娘。”李妈妈也觉得奇怪。
“我倒是明白太太的做法,既然香织如此爱慕老爷,将她放在谢姨娘身边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绝对衷心的探子,你看,谢姨娘这事可不就传了出来。这一次,父亲恐怕要大动肝火了。”司马蓁分析给李妈妈听。
太太那里一时倒没有什么动静。
司马蓁让秋菊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