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特地去了许愿泉投硬币,坐在西班牙广场台阶上聊天,开玩笑地和他说,“传说坐在台阶上会有艳遇的,哈哈……不知道是你先遇到还是我呢?”
结果刚说完不久,居然真的来了一个样貌精致漂亮,穿着时尚性感的外国女人上前和他搭讪,她拿着一张旅游地图递给苏夜,说的应该是意大利语,没说几句,突然倾下身子和苏夜靠得极近,接着有意无意地将长发甩向一侧,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
我一眼看去,正好看见她胸前显而易见的事业线,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拿走苏夜手上的地图丢在地上,也不顾那女人脸上的诧异和疑问,我拽着苏夜的手臂起身就走。
走了好久才停下脚步,强压着怒气朝苏夜质问道,“你干嘛和她说那么多废话?”
苏夜捏了捏我的鼻尖,眼底尽是笑意,“傻瓜,她只是问路而已……”
“你才傻呢,周围那么多罗马人她不问,居然特定来问你这个外地人,明显就是故意的!而且那女人穿得那么暴露,看着就不舒服……”这么一想,忍不住朝他问,“你刚刚也看到了对不对?”
他一脸困惑地朝我问,“看到什么?”
“就是……就是……”我总不能说看见她女人波涛汹涌的身材吧?这么一想,侧过头去气愤道,“算了,没什么。”
苏夜温柔地揉着我的发顶,语带笑意,“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装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哼……”我别扭地嘟囔道,“等会要是有个身材好得不得了的帅哥特地来和我问路,你就知道我脑袋在想什么了。太不公平了!为啥就没帅哥搭讪我?”
“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傻?”
“嘁……我哪里傻了?聪明得很!”
他语气宠溺地接话道,“哈,好……我的素君最聪明了。”
嘴角上扬出得意的弧度,我笑着说,“那是……”
夕阳的余晖下,复古的巴洛克式建筑显得更加美轮美奂,幸福的滋味弥漫在空气中,感觉太过美好,连呼吸都是甜蜜的。
离开罗马后去了水城威尼斯,在威尼斯广场上喂鸽子,傍晚坐在贡多拉上游湖,晚霞伴着周围房屋的灯火,穿着海军衫头带礼帽的美女船夫在船头唱着悠扬的歌曲,我依偎在苏夜怀里,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惬意……
她唱的是首英文歌,歌词的含义浪漫而伤感,“如果我无法再吻你,无法感受你甜蜜的拥抱,那我要如何活下去……你以为我足够坚强熬过这一切,然而坚强是多么困难……”
心头莫名涌现出一丝伤感,忍不住仰头看向苏夜,他也低下头回视我,相顾无言,眸中水光潋滟,眼波若丝缎细腻流转,含着最柔润的光华……那是最纯粹的爱意。
苏夜……
我曾默念无数遍的名字,此刻眼里心里只剩下他一人,原来爱到极致,便再容不下他人。
当时的我不懂,爱得太过盲目,爱到飞蛾扑火,其实是堕落的前奏。
新年前的一个月,天气变得格外冷,清晨……睡眼朦胧中,发现窗外竟然下起了大雪,纷飞的雪花砸在玻璃上,如烟雾柔软。意识瞬间清醒,惊讶得忙起身跑向阳台,花园里堆积了厚厚的白雪,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一切都被披上了洁白的素装。
只觉得心情特别激动,忍不住大喊,“哇……真的下雪了,好大的雪啊……哈哈……”开心得用手去接雪花,肩上一重,回头才发觉是被苏夜披上了外套。
他周身反射着清冷的光泽,神情云淡风轻,眼底却好似凝结着薄薄的冰霜,不待我反应,突然将我拦腰一把抱起,“又不是小孩了,知不知道这样会着凉?”
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并且光着脚便跑了出来,朝他吐了吐舌头,“看见下雪,我一时太开心就忘了……”
他眼中荡漾出一波柔软的笑意,眉眼温软,“这么喜欢雪?在法国待了两年还没看够?”
“哈哈,那是国外,感觉不一样。这里已经好久好久没下雪了,我记得上一次还是我很小的时候……”说未说完,猛然想起和素樱在天台堆雪人的情形,随之便是她在我面前坠落的画面……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成冰。
大概察觉出我的异样,苏夜轻声问,“怎么了?”
我急忙掩饰心头的异样,对他摇摇头,“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些旧事而已。”
这么说完,却还是莫名觉得不安,那种压抑的感觉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苏夜一早接完电话便说有急事要先离开,跟着他下了楼,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混在茫茫雪色中融为一色,心底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了一丝丝伤感。
那伤感随着他愈走愈远,变得难以抑制,情不自禁地迈出脚步,朝那个背影奔跑过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双手环住他的腰。他身上有淡淡的味道,淡雅清冷,若风若雪。
顷刻,他停下脚步,握着我的手,扭头不解地看着我,浅叹了一声,“又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苏夜微愣,随即轻笑出声,“为什么?”
“我……”暗叹,就是莫名觉得很不安,想要他留下来,嘴上只得胡编着理由,“我今天休假,一个人好无聊,这附近也没个人影……”
他漂亮的眼睛一弯,眸中温和澄净,宠溺地捏了下我的鼻尖,“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可是……”
“傻瓜,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