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啊!”临墨染再一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她现在好吗?”半晌过后,莫祎勍有些干涩的声音缓缓响起。
临墨染看着莫祎勍这样一副模样,心头有些发酸。这个傻瓜,果然一直沉浸在自责当中,还好自己勇敢的迈出了这一步,不然还指不定他会自责到什么时候呢!
“这么担心她,你为什么不亲自问问她呢!”临墨染浅笑着开口问道,水盈盈的眸子里尽是鼓励。
“她来了?”莫祎勍脸上的颜色色有些僵硬,身子也有些颤抖,带着心中无法压抑的情感,喷涌而出。
临墨染在心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有些难过,同时还有一些欣慰。
这个傻子,自我惩罚到这种时候。即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依旧不敢相信。
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怪自己因为精神太过紧张,忽略了她这个朋友,没有及时的告诉他自己还活在人世间。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临墨染有些戏虐般的开口:“祎勍,过了这么久,你怎么依旧还是老样子呢!我真的很怀疑这样子的你,还能为我调出独属于我的‘救赎’吗?”
“小染儿,真的是你!”莫祎勍低声呢喃,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早已经消失不见,被一抹激动和开怀所取代。
临墨染看着莫祎勍眼中闪烁着的湿润,心头一热,刚想说些什么,可是下一刻,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大力的揽入了怀中。
随即带着他独有的喑哑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小染儿,你好狠的心,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小染儿,你可知道这说不尽的日日夜夜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小染儿,你何其残忍,离开了这么久居然一次也不曾进入我的梦中。”
“小染儿,我就如此不值得你相信吗?”
“……”
一声声,如泣如诉的控诉,让一向冷清冷清的临墨染也不禁有些眼眶发热。
轻轻的伸出双手环住了莫祎勍宽阔的腰肢,临墨染难得弱弱地将自己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
是啊,她何其残忍,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将她最好的朋友伤的如此彻底。
突然,脖颈里落进了一抹热意,刺的她的皮肤都有些滚烫。
他,竟然流泪了!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如此霸道的他,却为了她流下了眼泪!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门中人人敬畏人人害怕的莫祎勍,而是一个,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付出所有真心的普通男人。
“祎勍,对不起!是我的错……”临墨染此刻内心充满了愧疚。
他们相识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骄傲的,肆意妄为的。何曾有过如此脆弱的模样,可如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周围的喧闹,完全阻隔不了两颗久别重逢的心。
吧台内,一直密切注意着二人的调酒师,此刻心中充满了疑惑。
当家的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还有面前的这个女孩到底是谁,怎么会引起当家的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不就是漂亮一点吗,至于如此这般吗?
挠了挠头,他有些无语。
可毕竟在这里做的时间很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里的生存法则。
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不应该知道!不该自己多问的事情永远不要多嘴,否则面对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惨不忍睹!
摇了摇头,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这才睁开眼睛,面上一片淡然的将手中的各色杯子轻轻地擦拭干净。
似乎是察觉到了周围那些若有若无打量的视线,临墨染从莫祎勍的怀里退了出来。
带着一丝调笑,她点了点莫祎勍的额头,笑道:“亏你在阎门大大小小也算是个人物,如今哭的稀里哗啦的,怎么看都像一个女人。该不会是你夜场呆久了,想尝试一下变性人的感觉?”
听到临墨染的嘲笑,莫祎勍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直接开始疼了起来,斜瞪了她一眼,他咬牙切齿得开口:“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天不嘲讽,我就觉得难受是吧!出去了一趟,到现在怎么依旧是这样的腹黑无趣。”
撇了撇嘴,临墨染对他的控诉不置可否!
嘈杂的音乐,动感的音响,沉闷的空气,还有周围若有若无的打量,都让莫祎勍心头存着的许多话,始终无法问出口。
想了想,他拉起临墨染的手径直的朝二楼包间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临墨染开口问道:“跟我走吧,好好跟我交代交代这些时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全部变了?还有你的样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他的心头充满了太多太多的疑问,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让他来疏通这中间存在的各种关节。
临墨染对他的决定也十分同意,今天她到这里,本来就是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下面吵杂的环境,耳目众多,的确不太适合商量问题。
至于莫祎勍口中的疑问,他知道如果不给他解释清楚的话,她今天是不可能,顺顺利利的走出去。
二楼的包间里,临墨染和莫祎勍对立而坐。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莫祎勍刚刚亲手专门为临墨染调出的‘救赎’。
“说吧,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