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静悄悄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赤红的朝阳在不知不觉中已完全的变成了金色的大火球,万物竞相苏醒。
房间内一片静谧,伴随着二人的呼吸,翻书声清晰可闻。
“唔……”临墨染舒适的伸了一个懒腰,微微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听到声音,南宫昱泽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怀里的人儿,沙哑中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响起,“你醒了?睡得还好吗?”
说着,他的眸子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带点揶揄带点好奇。
“你你……!”临墨染抬头看着他,又看了看趴在他胸口的自己,一时间脑袋短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该死的,她不是睡的很远的吗,怎么会跑到他的怀里去呢?看自己这形象,明显是自己把他扑倒了。
临墨染此刻满心满肺的懊恼,一向冷静睿智的头脑,此刻像塞了一团的浆糊,始终迷迷瞪瞪的,反应不清楚。
南宫昱泽看着她一会儿一个表情,心里越发觉得她有趣可爱,便忍不住开口揶揄道:“怎么,一夜而已就不记得和你同床共枕的人了?”
临墨染闻言立刻弹跳的坐起来,从他的怀里翻了出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完完整整,这才松了一口气。
同床共枕?太暧昧的词语了,她可承受不起。还好,衣服还在,说明他们还是清清白白。
没有发生什么,她的底气也足了,对着南宫昱泽吼道:“你给我闭嘴!”
“……”南宫昱泽语噎。
“南宫昱泽,我们两个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记住了!”临墨染嫌恶的瞪了南宫昱泽一眼,道:“我看你这会挺精神的,想来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吧?”
“回去?”南宫昱泽低声重复二字,回过神来立刻控诉般的拉着自己的浴袍,略带委屈的开口:“女人,你把我折磨成这样,想不负责任吗?”
闻言,临墨染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南宫昱泽本就宽松的浴袍,此刻松松散散的挂在他的身上,好像要掉下来一样。
没有被浴袍遮掩住的地方,露出的大片的肌肤,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长短不一的抓痕。有得甚至冒出了红血丝,经过一夜结成痂,显得特别的明显。
临墨染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明显是指甲划过的抓痕,脸上不自觉的缓缓升起一抹嫣红。心里暗自沉思,这该不会是她的杰作吧?
“怎么,敢做不敢当了?”南宫昱泽不紧不慢的说道。
临墨染回过神,将身上的衣服抓紧,咬着牙恨恨的说:“什么敢做不敢当?你别忘了这是我家!再说了你怎么能肯定这些抓痕就是我做的?”
南宫昱泽情绪没有丝毫的浮动,双臂环胸而抱,依旧笑语盈盈的看着她为自己申辩。
那生动丰富的表情,让他心里一动,又升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凉凉的开口说道:“这是你家没错,但是你忘记了一点,昨晚那个缠绵悱恻的吻,难忘的让我到现在都回味无穷。”说着,还意有所指的抚了抚自己被咬破的嘴角,一脸的怀念。
临墨染气的满脸通红,有怒有羞赧。活了两世,什么时候遇到这番阵仗。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今天算是见识了。
明明二人衣服完整,她也清楚的知道二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被他这么一讲,好像她真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般。这男人,生来就有颠倒黑白的能力,无耻到了极点。
想到这里,她微微凝神,瞥了一眼南宫昱泽,冷哼一声,道:“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觉得缠绵悱恻吧,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摆脱你的钳制!再说了,这种事情,吃亏的是我,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感受到她逐渐冷静后疏远的情绪,南宫昱泽心里非常的不悦,难道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吗?
眉眼微动,一丝霸道一闪而过。他今天就非要让她明白,看她还要装傻充愣道什么时候。
“我南宫昱泽堂堂七尺男儿,向来敢做敢当。既然你吃亏了,我也占了你的便宜,我要对你负责。这样,你嫁给我吧!”南宫昱泽直奔主题开口说道。
清浅淡漠的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不自然。这直截了当的态度,够明了了吧,她该明白了吧。
被他这么优秀的钻石王老五表白,恐怕是个女人都要激动的疯了吧。
南宫昱泽看着临墨染,眸子里充斥着各种情绪。心里莫名的紧张,不适,着急,期待,五味杂全。
可惜的是,对于活了两世没有接触过感情的临墨染来说,这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更多的是惊吓。
联想到过去他们的恩怨,她只觉得这是南宫昱泽太阴险了。为了把她困在身边狠狠地折磨,居然拿婚姻做牢笼。
这种把感情当作调剂品,把婚姻当做儿戏的富家公子哥,浮华的态度,真是让她鄙视到了极点。
快速的摆了摆手,距离南宫昱泽又远了几分,这才开口,淡淡的说道:“没事没事,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忘了,我不用你负责!”
她费尽心机想要快速结束与南宫集团恩合作,好摆脱这个男人。
要是嫁给了他,那她岂不是所有付出都白费了,一起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再说,她还有大仇未报,还有亲人未寻。跟他在一起,只会耽误这些事情的进度。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狼心狗肺的血狼现在已经逐渐在阎门站稳了脚跟,爹地的下落始终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