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辛若彤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对着他,无限嘲笑的说道:“凌天,我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留下就留下,你没资格管我。至于临墨染,她都不怕和我单独相处,你怕什么。没想到,你凌天的骨子里,居然也有如此胆小鬼的时候,简直是懦夫,丢尽了老大的脸!”
辛若彤说了一半,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一丝痛快浮上心头。她看着凌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毫不避讳的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不要忘了,这一次不是我主动找麻烦去挑衅她,而是她主动开口留下我,就算这件事情你告到老大那里去,受惩罚的人也绝对不会是我,所以,你休想拿这件事情来要挟我。”
说完,她不等凌天的回应,立刻转头看向临墨染,水眸中一丝得意闪过,却被她小心压制到面无表情,轻轻开口,带着理所应当的口气,说道:“既然你说要我留下跟我谈事情,那么请快一点儿,将不相干的人给赶出去。”
闻言,临墨染看向凌天,水眸中带上了一抹强硬,清凉如水的声音,缓缓响起:“凌天,你出去吧!”
凌天闻言,狠狠地瞪了辛若彤一眼,眸子中饱含警告,这才转头看向临墨染,一脸焦急地劝说道:“不可,临小姐!辛若彤心思奸诈,一定会对您不利。老大今天离开之前,一再交代属下要好好保护您,要是您出了什么事,老大会受不住的。所以,请恕属下不能答应您这个要求。”
说着他脸上的为难缓缓褪去,浮上一丝坚定不移的神色。他双眸灼灼,带着肯定,挡在临墨染和辛若彤的中间,不给他们丝毫肢体接触的机会。无论如何,今天他是决计不会离开的。
看着凌天如此不依不饶的神色,挡在她和临墨染之间坚定不移的伟岸身躯,眸子里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
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简直是个榆木疙瘩。为了一个陌生的不相干的女人,身受重伤已经是不容易了,如今竟然为了保护她,心甘情愿地想要把命留在这里。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辛若彤心里充满了酸涩。他们相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像今时今日这般,为了维护她,露出这种坚韧不屈的神色。
可是,如今他的这份忠诚和维护,却唯独给了这个女人。这种差别的对待,让她的心湖瞬间掀起了波澜千丈,一种贯穿全身的嫉恨,在她的身体周围蔓延。
对自己,她由衷的从内心感到一丝悲哀,自己在他们身边,跟他们相处了十几年,自以为之间的关系堪比真正拥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可是,她不过是因为任务,三年没有回到国内而已,只是因为工作,三年没有跟他们朝夕相处在一起而已。
当她满怀欣喜的从国外赶回来之后呢,狂傲霸道的老大变了,冰冷无情的凌天变了,所有狼营的一切人都变了。
他们谈话的重心,不再是围绕着她,他们关心的对象,也不再是她,他们目光所注视的地方,也不再是她。
过去的一切仿若沧海桑田南柯一梦,她醒来了,却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短短几年后的回归,却让她从心里感觉自己是个外人,再融入不进去那个她从小呆到大的圈子。
而这些变化全部都缘由着一个女人引起的,因为她的出现,老大把他那一腔求而不得的感情,毫不吝啬的全部奉献给了她。
凌天把爱屋及乌的忠诚和在乎,也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而自己曾经他们眼中的焦点,如今却成了看不到的存在。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被他们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任意践踏。
所以无论如何,临墨染必须死。只有她死了,他们的目光才会重新的回到自己的身上。
心头泛上了一阵狠辣的信念,辛若彤将目光定在凌天的后背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对着他怒道:“凌天,你是脑子里装浆糊,糊涂了吗?老大让你好好保护她,如今你为她受了重伤,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在逞什么强!真想为了她,把你这条命交代在这里吗?”
凌天闻言,回身看着一脸疯狂模样的辛若彤,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缓缓说道:“辛若彤,其实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因为我们的世界发生的事情,你从来不曾用心感受。你怪别人不关心你不在乎的同时,你又何曾想过你对别人付出过几分真心。所以,没有资格在这里发表任何言论。”
“你……”辛若彤气的牙根直痒痒,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想帮他。可是在他看来,自己却是多此一举。
心里生气的同时,又有一点为自己感到悲哀。且不论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且不说他们说的话是对还是错,但平心而论,今时今刻她是真心实意设身处地的劝阻,可是别人却并不领情。
不领情也就算了,还顺便把她的自尊踩在了脚底下,这种感觉说实在话真的很不好受。
辛若彤恨恨地瞪了凌天一眼,跟他解释不通,索性也不去解释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天她是绝对不会听从他的话,放过临墨染。
至于他们两个已经到达冰点的关系,来日方长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她总有办法解决。若是……若是真的解决不了的话,她最起码不愧于自己的良心。
抬眸看向临墨染所在的方向,却正好对上了她看过来的眼神。下意识的扭头,想要躲避,可是下一刻她突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