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炎。”
丁峰开口,眸中却已满是恍惚,一抹无法言喻的复杂一闪即逝.
但只是下一瞬,丁峰的眼眸便已又凝了起来,一抹寒光流*泻,他看着眼前那阖着眼眸,口中念念有词的人影,眸中已是一片凛然的杀意!
而就在此时血衣老祖的动作也已完成,他慢慢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那纠缠在一起的光线,眸中有一抹担忧闪过,却还是沉声的喝道:
“启!”
话语毕,四周那疯狂的颤动猛然一顿,下一刻,半空中,那十几条光线纠缠起的圆球忽然急促的开始收缩,而从那收缩的圆球最z,一抹璀璨的光影猛然显现!
“嗡!”
一声奇异的响动,下一刻——山崩地裂!
“砰!”
那刚刚凝滞了还不到一瞬的空气,猛然一颤,下一刻这饱经磨难的岩洞,似乎再也受不住打击了,在一声轰鸣的巨响后,块块巨石滚落,烟尘四she。
但就在这时……
“嗡!”
一声刀鸣,即便是烟尘也无法模糊,这一道刀芒是如此的璀璨,深邃到极点的暗,循着不知名的轨迹,只一瞬便移到了血衣老祖的近前!
血衣老祖的瞳孔猛然一缩,下一刻映着瞳中的那抹黑se,他掌中的长剑已横着削了出去,剑锋熠熠,闪着的寒芒,凄惨迷离,映在他的脸上却有死尸一般的苍白。
“呛!”
一声脆响,剑光重重的迎上刀芒,在发出一声金属脆响的的同时,剑光猛然一暗,而那刀芒却已纷飞着炸开,将四周的烟尘,腾出一片的空白。
“哼!”
血衣老祖闷哼一声,脸se微微一百,他一面下意识垂下长剑,曳在胸前,保持一个防御的姿势,一面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刚刚挡下的那一击,让他的气血一阵翻腾!
然而……
“三绝剑!”
一声低喝,下一刻,在血衣老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道黑芒,撕破尘埃,只一闪便又已到近前,血衣老祖的长剑才刚移到胸前,便在此挥出,带出几抹仓促。
怎么,怎么会这么快!
“呛!”
一声脆响,刀芒与剑光交错,但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崩碎的却是剑光,一片璀璨的凌乱,血衣老祖闷哼一声,嘴角忽然有一丝鲜血溢出。
原地,他再也站立不稳,蹭蹭的后退了几步,而就在他刚刚站稳的一瞬,在那漫天弥漫的碎石中,一截刀锋忽然突兀的显现,随着一双森冷的眼眸。
“呛!”
又是一声脆响,血衣老祖挥剑猛的荡开那刺来的长刀,乌黑的刀刃偏斜,却还是斜斜的刺进他的右肋,血衣老祖闷哼一声,忽然猛一张口,“哇”的喷出一口血。
“哼!”
丁峰冷冷一哼,他的嘴角划过一抹森冷的弧度,下一刻刀锋一摆,那乌黑的刀锋,已斜斜的从血衣老祖的右肋划出,连带着削掉了他半边的手臂。
“噗!”
血光迸she,血衣老祖踉跄着后退,他右臂的长剑已随着手臂飞出,但脸上却有不可置信的神se闪出,但更多的却是绝望:“你……”他那仅剩的左臂抬起,指着丁峰开口道,“怎么可能……你竟然没……没死……啊!”
一声惨呼,却是丁峰长刀挥就,刀光过处,血衣老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就在这倒塌的洞窟中滚落。
……
巨石隆隆的落下,在一片剧烈的地动山摇中,洞窟终于彻底的垮塌了,灰尘弥漫,却忽然有一块巨石飞起,紧随其后,一道人影冲天而起!
而就在这时……
“嗡!”
又是一声嗡鸣,却是空中那不断凝实的光圈已凝聚到了极致,那光球嗡的一颤,下一刻,万朵豪光!寂寥的夜空被映照,云层后,半弯缺月一闪即逝,却是血一般的嫣红!
“嗡!!”
奇异的律动,随着那光球上光芒的亮起,从赤炎洞上方,忽然有一股极为诡秘的气息开始散逸,yin翳诡谲……
……
陷空山,无底洞。
那件雅致的石室中,红烛不再,一盏孤灯摇曳,昏黄的灯火下,白术盘膝坐在床上,红纱帐将她的身躯遮掩的朦朦胧胧,依稀间,却可见那阖起的眼睑上,睫毛轻颤,说不出的诱惑。
“呼!”
一声轻轻的响动,白术慢慢睁开了眼睛,她伸出一只纤纤的玉手,拂开面前的红纱,显出一角红唇,却忽然伸出粉红se的小舌头轻轻*舐了一下,然后低声道:“还是太慢了啊,几个月了,‘吞食天地’才修炼到第一重,不知何时才能重回当年……恩?”
她的声音忽然一顿,下一刻脸se忽然猛地变了:“这……这是……”白术单手一翻,一抹粉红se的光华闪过,下一刻小指之上竟莫民的多出了一丝红线。
相思引。
凡女xing妖族,真仙境之后,便可以处子yin血为引,牵动男修之念,即便远隔千山万水也可知对方生死祸福,是为,相思引。
红线轻轻一颤,白术的脸se猛然紧张了起来:“主人。”她低呼道,又感受了一下位置,下一刻身影一闪,已在原地消失,一丝淡淡的语音留存,“赤炎洞,血蝙蝠,你要是敢对主人做什么,我必不饶你……”
……
这……这是……
丁峰冲出灰尘,悬浮在空中,他猛然抬头,却看到那寂寥的夜空中,一轮孤月高悬,散出血一般的凄迷,而映着那月光,半空中的光球,也是极尽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