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气林外的茅屋处,伶九将百里澈困在一处不知何时开凿的石室中,和瞳依彻底的隔绝开,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在瞳依的身上下了易容蛊,让她恢复了她原本的容貌。
此间事了,她便不再理会瞳依,回到了关押着百里澈的地方,对安静的待在石室中的百里澈说:“城主已经再此处静养了两日,可准备好为本宫解毒了?”
百里澈淡然的看了伶九一眼,“若是你心中毫无芥蒂,敢让本城主给你解毒,本城主随时都可以动手。”
伶九嫣然一笑,走到百里澈的面前,“瞳儿和孩子现在尚安好,但若是本宫死了,本宫就不确定她们还能安好了。若是百里城主不在意他们的性命,那本宫也只能自认倒霉,就当是命数已尽吧。”
她转身走到一旁的石床上,云淡风轻的说:“百里城主,这便开始吧。溲”
百里澈随手从袖中取出了银针,来到了伶九的身后,看着伶九脑后的穴位,百里澈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有片刻间的冲动,想要将伶九马上毙于掌中,但一想到瞳依体内的***蚀骨,又想到九州大陆上受制于食尸蛊的那些无辜的百姓,百里澈眼底的杀气便随之消退,缓缓的将银针刺入了伶九的肩膀上。
“看来百里城主还是心存犹豫,不然,方才便是你刺杀本宫的最好时机。”伶九的武功现在已经无人能及,自然可以感觉到身后那一瞬间传来的杀气和他眼底的幽冷。只不过,她倒是不怕百里澈会对她下手,而且,他方才若是真的趁机不轨,她也有办法叫他后悔终身。
“长公主殿下多虑了。”百里澈淡然的回答:“你猜的不错,本城主的确每时每刻都想杀了你,只可惜现在时机未到,我既然答应为你逼毒,自然不会食言。如今你在本城主的严重就只是本城主的病人而已。恧”
银针从肩头蔓延到了伶九的胳膊上,伶九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半边身体失去了知觉,眼睛一眯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给你放血。”百里澈坦然的回答:“你用自己的血来饲养蛊虫,血中积蓄毒素已有多年,本城主会将你体内的虫毒全都逼到一处,然后将那些毒血慢慢排出,虽然并不能一下子解了你的虫毒,却可以为你缓解毒发的期限,此番过后,两年之内,你当不会再突然陷入沉睡。”
“你无法根治?”伶九看着自己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银针,有些狐疑的看了百里澈一眼,“你连***蚀骨的解药都可以研制出来,却无法完全化解本宫体内的虫毒?”
“可以,但长公主殿下势必不愿。”百里澈嘴角一勾,“本城主说过,废了你所有的武功,再也不沾染那些毒物,你的身体便可以痊愈。”
伶九顿时沉默,她方才还以为百里澈是在诓她的推托之词,没想到他说的竟是真的。不过他猜的倒也不错,这种解毒的方法她是万万不会用的,没有了武功,没有了蛊虫,那她将失去掌控所有的能力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银针在伶九的身上蔓延,逐渐遍布了她的全身,随着百里澈将最后一根针***了她的头顶,伶九眼底的光芒瞬间消散,脑袋一垂便失去了知觉。百里澈眼神一冷,转身便朝石室外掠去。
伶九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不敢轻易对她下杀手,但这也不代表他会坐以待毙,让伶九完全的牵制他的行动,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的听从伶九的吩咐,这可不是他堂堂四方城城主怠
出了那间石室以后,百里澈飞速的四下探望了一番,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四周包围了一个设计精妙的阵法,这阵法能完美的将他们的行踪隐藏起来,使得外面的人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即便是在这附近擦肩而过,也只会以为眼前看到的是一片在普通不过的树林。
看来,伶九这些年来除了浸淫在邪术和毒术之上以外,对奇门遁甲也没少费心思。
百里澈离开石室,朝瞳依所在的那间茅屋处赶去。只要能先确定瞳依的安全,确定伶九在她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利用他让伶九暂时沉睡的这段时间,把瞳依身上的威胁解除,他便能重新谋算,相出对付伶九的计策。
石室和茅屋相隔并不远,百里澈几乎是瞬间便看到了那熟悉的屋子。
门外,有两个蒙着黑纱的黑衣女子在把守,一看便知道是原属于海神殿的女侍,百里澈停下了脚步,脸色淡漠的走了过去,那两人伸手阻拦,百里澈眼神一冷,勾着嘴角道:“本城主的路,你们也敢拦?”
那侍女见百里澈一脸坦然的模样,而且,伶九也并未下令说不允许他来探望瞳依,更何况,一开始,百里澈也一直都跟在瞳依的身边为瞳依调理身体,所以,两人相视一眼,然后便将道路让开,百里澈就堂而皇之的踏入了屋中。
进去之后,百里澈顿时一愣,随后眼含怒色的退了出来,冷道:“你们少主人呢。”
守门的一位侍女淡淡的回道:“若城主是奉了祭祀大人的命令前来探望少主,岂会不知道少主现在何处。”
一根银针瞬间便射入了那女子的喉咙里,那女子掐着自己的喉咙倒在地上,痛苦的发出了荷荷的声音,另外一人脸色一变,刚要逃走,百里澈嘴角一勾,“本城主没有多少耐心,再问你最后一遍,少主人呢?”
“在……在地窖中。”那女子不敌百里澈周身的威压,脸色惨白的回答,百里澈眉心一拧,一把拽过那女子的手臂,“带路。”
两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