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你已经拿到,依依在哪里。”苏夜的目光在转向叶文成的时候变成了一片阴冷,有些急切的问道。
“王爷莫急,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又岂会伤害她。”叶文成拿着手中的诏书细细的看过,在确认诏书无误,的确已写明了苏漓会禅位给苏夜后,这才轻拍双手,笑眯眯的看着苏夜。就见乾坤殿里又是三道身影出现,鬼杀和鬼玥带着瞳依立在了叶文成的身后。
“依依!”苏夜皱眉,仔细的上下打量了瞳依一番,然后问道:“可有受伤?”
瞳依有些无奈的对苏夜笑笑,然后摇头,叶文成冷哼一声,径自上前在苏漓的对面坐下,取代了百里澈拿起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盘上,“圣上,人已经到齐了,我们就将这出戏唱到底如何?”
苏漓应着他落子的地方放下了一枚黑子,淡然的说道:“你们让孤禅位,孤已经下诏。左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却不知你还想如何。”
看着苏漓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有将面前的一切看在眼里,叶文成眼神一冷,心底一股怒火莫名的冒出,不由得冷声道:“圣上先别忙着认输,毕竟好戏才刚刚开演,如此谢幕未免太过无趣。”
苏漓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待如何。”
叶文成又放下一子,“我要大雁的传国玉玺。”
苏漓手指一顿,看着棋盘回答:“孤不知玉玺在何处。”
“圣上不知?”叶文成的表情顿时一变,侧头对鬼杀道:“给本相将苏流风的右臂砍下来!”
“陆荃。”鬼杀还未有动作,苏漓的表情便为之一冷,杀气瞬间在乾坤殿里蔓延。陆荃欲言又止的看了苏漓一眼,随即微微摇头,然后转身向里间的书房走去。片刻后,陆荃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然后将盒子交到了叶文成手上,叶文成在看到盒子的瞬间便露出狂喜的表情,接过盒子的双手甚至激动的有些发抖,他看着苏漓嘲讽道:“苏漓,你可知你此生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
苏漓面成握紧那盒子说:“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在十年前发现了本相的身份,却装作不知,天真的将本相放在身边,让本相把持了大雁朝政整整十年!”
“叶丞相。”被鬼杀和鬼玥钳制的瞳依冷然的看着他道:“落井下石并不是什么好习惯,叶丞相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逆女!”听到瞳依的话后,叶文成几步上前,抬手朝瞳依的脸上甩去。苏夜脸色一变,闪身挡在了瞳依的面前,一把将叶文成的手挥开冷笑,“叶文成,你若是敢碰她一下,本王必将你削皮剔骨满门抄斩。”
叶文成因苏夜一瞬间残冷暴戾的眼神心下一惊,却毫不在意的轻哼:“杀了我,瞳儿依旧会死,王爷该不会忘了,你们的身上还有***蚀骨吧。这世间只有我一人能解你二人体内之毒,王爷还是省省心思,多顾着你贵体金安。本相不知你用了什么邪法得以习武,但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少用为好,否则,给苏氏王族丢脸是小,一不小心送掉了小命,这大雁传承可就真的要断绝了。”
“是么。”苏夜面无表情的看着叶文成道:“这些便不牢左相大人操心了。”
看着苏夜不顾自身安危维护瞳依的模样,叶静衣和鬼玥的眼底同时涌上了嫉恨的情绪。叶静衣一咬唇瓣,来到叶文成的身边抚上他的手臂,柔声劝道:“父亲莫要生气,姐姐离家多日,早已忘记了相府的规矩,待姐姐回来,女儿一定帮父亲好好劝说姐姐。”
说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含羞带怯的看向了苏夜。
另一道残冷的眼神落到了叶静衣的身上,叶静衣只觉得后颈一凉,下意识的回头,立刻就对上了苏漓那双噬血的眼睛,在他那残戾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厌恶。叶静衣微微一愣,立刻打了个冷战,脸色发白的往叶文成背后躲了躲,然她的心底却一阵委屈。
父亲终于成功了,他们的计划也终于成功了。
这些年来,她知道父亲每日每夜都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卷土重来,将大雁国彻底的收回长生殿手中。
长生殿在十年前复国失败,这些年来都在休养生息,生怕被大陆上的六国找到机会联手反击,又因为父亲十年前歼灭苏氏王族血脉出了差错,让苏漓和苏夜活了下来,所以,圣君便惩罚父亲,将再度颠覆雁国的重任交到父亲一人的手里,且并未派出太多的人手为父亲提供助力,让他将功折罪想办法不动声色的扳倒苏漓。
然而苏漓在经历了十年前的王族内乱后,变得残冷独断六亲不认,萧家军又对他忠心耿耿,所以,父亲只能暂时韬光养晦,另辟蹊径来对付苏漓。
他提拔了治粟内史把持了大雁的财政,将大雁国库的无数银钱都占为己有,他通过典客大人结识了无数来访的使者,再利用长生殿的势力将六国的局势全都了然于胸。他借着苏夜的体内有***蚀骨,将同样中毒的叶瞳依送到他身边,想要将苏夜彻底的掌控在手里。虽然这期间也出了不少的变数,但父亲的计划却也没受到影响,他还是成功的控制了白子音,挑起了大雁和西凉的矛盾,他也成功的杀了景元袖,挑起了大雁和北齐的矛盾。
苏漓以为藏起来了一个苏流风,又出其不意的在此时让他回来,以为册封他为太子就能说服众臣,却没料到父亲将计就计,以苏流风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