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眼明手快,一把把他从水中捞起。“想自行了断么?没那么容易!”
欧阳晟蹙眉看向被冷水浸透的邬夜青,对阿利道:“去船仓为这位兄弟拿件大氅来。”
阿利不情愿:“少帮主何必对他客气!他先行跟踪之事在前,中计后又索性投河,这都说明他定是怀有不轨之心。不如把他带回去,饿上他三天三夜,看他说不说……”
欧阳晟打断他,喝道:“还不快去!”
阿利不再多说,拿了一件大氅,披到邬夜青身上。
邬夜青瘫倒在地上,毫不领情:“呸,欧阳晟,你莫要假惺惺。你先是以胡子混淆身份,引我入局。然后假装落水呼喊,引我现身。最后利用黑猫,使我中毒。你能使出这般用心险恶的连环计,还在那里装什么好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阿利上前踢他一脚,啐一口:“不识好歹的东西!少帮主若是想取你性命,哪里还能任你在这狂言。”
“不管我对你是故意也罢,恶意也罢,总之你对我定是不怀好意。眼见我落水,无动于衷,确定我溺亡后,心情大好。我欧阳晟虽非吃素之人,但也自觉从未与人结下此等仇恨。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谁?从哪里来?跟踪我多日居心何在?”
邬夜青冷哼一声,不说话。
欧阳晟见他硬气,道:“好吧,你若不肯开口,我也是断不能放了你的。这一段就委屈兄台了,至少在没有查明你的底细前,是不能放了你的。”说完,他对阿利使了个眼色,阿利上前用早已准备好的一条天丝绳索将邬夜青捆了个扎扎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