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整日无精打采,对天长啸,穿来的日子也不短了,整天也没有个正经事,等吃等喝等死啊。
本来对骆钧心存非分之想,可是经过这么些事以后,感觉两人的关系反倒越来越远了,弄得好像自己很不检点一样。
“哎,日子难过啊,人难做啊。”袁晗一边浆洗这衣服一边哀嚎,这么无聊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袁晗啊,今天的天气不好,你洗什么衣服啊,看样子要下雨了。”李婶儿一边换鞋一边朝外边喊了一声。
袁晗闷了半晌,“洗都洗了,没事儿,您这是要出去啊。”
“嗯,要上坡去扯些草回来,不然明天猪没吃的了。”李婶儿应了一声,本来想把袁晗也叫上的,可是想了想又算了,“袁晗啊,那你把衣服洗完了,就去菜地里找些菜回来,行吗?”
“好叻,你放心去吧。”袁晗答应的极其爽快,去菜地里还能散散心呢。
衣服胡乱的洗了,晾在竹竿上又无事可干了。
“哎,不想活了,”这不知道是袁晗第几次干嚎了。
在屋里看书的李恪昭被袁晗打扰的不成事,也在屋里干嚎,“哎,还怎么看书啊?”
“我叹气,你怎么也跟着叹气啊,你有毛病吧。”袁晗想都没想就把李恪昭一顿数落。
李恪昭也满腹牢骚没出发,正好逮着机会了,“是,本来你叹气我不该管,可是不知不知道你叫了多少遍了,我听得都毛骨悚然的了,你这么个叹气法,你说我怎么看书?”
“你就不能忍着,你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啊。”袁晗声音听着火大,其实心里还很乐呵。
李恪昭放了手中的书,走出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你不知道我就要考试了,你就不能考虑我一下。”
“那谁管我啊,哼,你给我找个消遣的活来。”袁晗忍不住的冲李恪昭吼道。
“你去绣花儿吧,可以消磨时间,还可以补贴家用,多好啊。”李恪昭赶忙支了个招。
袁晗一阵恶寒,绣花,免了吧,自己可没那手艺啊,“绣花,弄得跟东方不败似的,我不要。”
“什么是东方不败啊。”李恪昭对这个来了兴趣。
“东方不败就是一个会绣花儿的状元,厉害吧。”袁晗眼皮子耷拉着说了这么一句。
李恪昭一听状元二字就不吭声了,还能说什么,一听也是袁晗话中有话挖苦自己呢。
“怎么不说话了啊,恪昭老弟。”袁晗窥破了李恪昭的心事,更加故意追问。
李恪昭避之不及,“你不是洗了衣服要去地里摘菜吗?怎么还有工夫在这里闲话啊,别耽误了事。”李恪昭只想快点把袁晗支走,他也明白了,袁晗不是真的想吵架,而是闲得慌了。
“不着急,又不是让你干,你操那心做什么?”袁晗越渐嬉皮笑脸了,心里琢磨着李恪昭就别看书了,一直这么吵嘴才有意思呢。
李恪昭实在招架不住了,也拿出了杀手锏,“大嫂,你别跟我磨嘴皮子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啊。”
“走了。”袁晗在没有多说一句,提了菜篮子就出去,“要是下雨了别忘了帮我把衣服收一下啊。”
清净了,李恪昭这才回屋去看书,还没看多久,外边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天空,看样子真的要下雨了,“对了,收衣服。”
李恪昭三步并两步的跑出去就要收衣服,可没料到还有两件肚兜啊,李恪昭犯难了,收还是不收啊。
这收吧,又是女子的贴身衣物,不收吧只怕袁晗回来了有的臭骂他一顿了,算了收了吧,最多包在衣服里就是了。
虽然这么想了,可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啊,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没人,这才手忙脚乱的收了进去。
可是不幸的是,李恪昭没有发现隔壁的骆婶儿,人家可是站在墙头观察他好久了,就见他衣服鬼鬼祟祟的模样,还真让她逮着了。
这可怎么得了啊,这蕴含还不把李恪昭给带累了,放了那么个年轻的丫头在屋里,又没有李恪昭的份,这日子长了可怎么受的了啊。
骆婶儿心里着急,怎么说李恪昭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把李恪昭当半个儿子呢,现在除了这样的事能不着急吗?
这个袁晗这是个扫把星,自从她嫁过来,他们两家就没有安宁过,总是闯祸不断,闲言碎语不断,以前还不相信,现在心里也没普了。
可是这话要怎么和李婶儿说啊,总不能说你儿子偷你儿媳妇儿的肚兜吧。
“娘,你再干什么呢?看你着急的样子,有什么事?”骆钧听见外边的闷雷,也出来了。
骆婶儿赶忙掩饰过去,“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听见外边打雷,担心有什么东西在外边,别淋坏咯。”骆钧到处看了看没什么可收拾的。
“好了,快进去吧,啊。”骆婶儿催骆钧进屋去。
“好,我进去了。”骆钧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
这边才打发的骆钧那边就听见李恪昭关院门的声音。
李婶儿神经一直紧绷着,坐在屋檐底下,知道听到李恪昭和袁晗的声音,她才来了精神。
”你都淋湿了。“袁晗一阵嬉笑。
”伞就这么大,有什么办法,总不能都挤在里边。”李恪昭抖了抖长衫上的雨水回了一句。
李婶儿在隔壁听的心惊肉跳,这话说的,李恪昭是被袁晗迷惑了,平时多孝顺的孩子,下雨了不知道给爹娘送伞,倒记得去接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