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相煞有介事的把他们带到了大厅里,又让下人上了茶和好吃的点心来,不过袁灿却并不动心,只眼睛不离地看着袁晗。
袁晗让袁灿喝茶吃东西,袁灿直摇头,袁晗挺不好意思的,笑道:“大人别见怪啊。”
陆丞相哪里介意这些啊,他还愿意再来已经不错了,“怎么会呢,多亏了袁老板啊,要不然弘羽说不定都不肯来了。”
“弘羽,哦,哪里啊,他心里其实也很惦记你们的。”袁晗说完自己都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再想说好话也用不着说的这么离谱吧,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袁晗笑道:“原来他的名字叫弘羽啊。”
陆丞相听了一脸的遐迩,“是啊,当初生他的时候是冬天,出生的那天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那叫一个好看,我思前想后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啊,本来想叫弘雪的,可是薛将军的女儿就单名一个雪字,最后才取弘羽。”
“大人果然是爱子情深啊。”袁晗对于这方面是绝对不会怀疑的,父母对孩子的那种爱非一般的人所能比的。
管家见陆丞相眼巴巴地望了袁灿几次了,可是袁灿都没有要跟陆丞相说话的意思,便笑着道:“哟,还带了东西来啊。”
袁晗这又捅了捅袁灿,袁灿见袁晗脸色不善,这才支支吾吾道:“前几日不该让大人操心,姐姐便替我准备了些东西,希望大人笑纳。”
“袁灿,你什么意思。”袁晗有些火了,这小子太不听话,已经在路上给他教过要怎么说了,结果他却不按套路出牌。
陆丞相苦笑了一声,赶忙制止了袁晗,道:“罢了,慢慢来,不逼他啊。他有这个心我就很高兴了。”
“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他这么不听话,弄得好像是我故意教的一样。”袁晗比较尴尬,哪有这样的啊。管亲生父亲叫大人。
好在陆丞相也比较习惯的,除了他们小时候叫过他父亲,那年之后便再没有人称呼了,“我没有这么想,他这样才和弘一像兄弟不是?”
袁晗没想到平时一丝不苟的陆丞相也会说冷笑话。“丞相真是幽默,灿儿啊,你不是在家里还担心大人吗?怎么来了一句话都不说啊。”
“不是好好的吗?”袁灿只上一次见了陆丞相,也有好几天没见了,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当真是憔悴了,但是他的面嫩,也说不出什么窝心的话。
管家在一边看着,也一筹莫展,便笑道:“小少爷啊。你吃些点心啊,这些都是打听你爱吃的照着做的,坐一会儿你想和袁老板回去便一同回去。”
“真的?”袁灿睁着明晃晃的眼睛看这陆丞相,仿佛一定要陆丞相点头才上算。
陆丞相点了点头,袁灿这才舒了一口气,专心地趴在小几上选起点心来。
又坐了一会儿,袁晗便带着袁灿告辞了,出了丞相府的大门,袁晗问袁灿,“则么样。姐姐没有骗你吧,不过你看看陆丞相那么可怜巴巴的,你也忍心啊。”
袁灿是个心软的孩子,见陆家果然没有强留他。心里的戒备也放下不少,道:“最多以后你常带我来看他,不是还有弘一哥哥吗?”
“好。”袁晗笑着摇了摇头。
姐弟两个一同到店里去,现在大家都知道袁灿的新身份了,不过因为大家都很熟,也都不忌讳什么。只是打趣他,“你说你一个丞相府公子,天天往这里跑干什么?身上拿银子了吗?”
“哼。”袁灿只是笑也不说话,转身跑到楼上去找洪涛了,二人不知道在楼上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就下来了,跟袁晗打了声招呼一溜烟儿的没影儿了。
袁晗嘀咕了两句,埋头工作起来。
洪涛和袁灿两个人不消说,肯定是跑到骆钧那里去了,他们几个密谋了一些惊喜,准备抽个时间展示给袁晗。
等他们两个到了才发现气氛有些异样,李恪昭也在一旁跟着犯愁,洪涛问了半天,李恪昭才说出来原因,原来是一个大官家的亲戚打死了个人,被人告到官府去了,本来骆钧是要依法判处的,不过那个大官却亲自跑来找骆钧,希望通融一下。
骆钧把他的决定跟大官说了一下,大致意思是杀人偿命理所应当,但是大人却百般的说好话,希望骆钧网开一面。
“这个问题还真是棘手啊,骆钧你得好好考虑一下啊。”洪涛点了点头,是该愁一愁,要是关系弄不好,以后使绊子,够你呛的。”
李恪昭无奈地一笑,道:“你以为他是在想办法为人家开脱吗?他是在想办法让那大官公平公正啊,你说说,我都在跟前愁白了头了。”
“什么,他还想把人家说服啊?”洪涛摇了摇头,多简单的事情,卖个人情就算了,这年头,那么死板干什么,人活泛一些日子才好过啊。
骆钧本来还在苦思冥想,听到洪涛这么一说,寒着一张脸瞪洪涛,“你的意思让我网开一面,我当初就是想当一个清明的官为那些不平事主持公道,你现在却要我跟他们同流合污?”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当我说得话是放屁行了吧。”洪涛还是决定闭嘴,这种事情说多了还要招骆钧的恨的。
骆钧这才平息怒气,把他的主意跟他们商量道:“你们看,要不我这么跟他说行不,我就跟他说一说百姓的苦,生命的脆弱,以及我们的责任,好不好啊。”
“骆钧哥哥,这些东西人人都明白,谁不知道百姓苦啊,如果百姓不苦,苦的就是那些当官的了,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