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弘一和骆钧说风就是雨,两个人想要这到了亭子里,备了笔墨纸砚,把各自的文章默写了出来。
其实骆钧不是说不相信陆弘一的才学,只是也想一睹状元文章的风采,骆钧看着陆弘一的文章连声称妙,妙语连珠,文采飘逸,当之无愧。
陆弘一看了骆钧的文章,叹为观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怀才能写出这么细腻的文章来,意境悠远,只是这里面有许多生僻的词句,“哎,本少爷一般从不夸人的,只不过你的文章的确不俗,比我的更甚一筹,或许他们选我为状元,一是为着内定的事,二是为着我的文章的确不错,若是你在文中少一些生僻的词句......”
“陆少爷的文章果然不凡,骆钧佩服。”骆钧当真是对陆弘一刮目相看,他给人家的感觉都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形象,但是却能有这等才学造诣,实属不易啊。
陆弘一自嘲地笑了笑,道:“罢了,这次打赌可以不作数,以后咱们再夺高下。”若是一定要算是自己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了。
骆钧摇了摇头,罢了,一切都已不重要了,虽说没有考得状元之位,但是也算是没有辜负袁晗吧。
李恪昭有些沾沾自喜,没想到他还考了第十九名,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不错了,只可惜没能入前三甲,估计过两天就该卷包袱回家了。
洪涛半喜半忧,骆钧虽说于状元之位无缘,好歹也不是败兴而归,可是要说欢喜吧,李恪昭又是颗粒无收的,“恪昭啊,你打算怎么办啊?”
“什么打算怎么办啊?”李恪昭茫然地看了洪涛一眼,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回家了。
洪涛拍了拍李恪昭的肩膀安慰他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今年没有机会了,还有下次嘛,再说了骆钧现在好了,以后说不定也能给你行方便呢。”
“得了吧,其实我不爱念书,哎,可是爹娘对我期望太大了,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李恪昭还是有一些担心,这回去了可怎么交代啊。
洪涛道:“既然这样,要不以后就跟着袁晗做生意吧。”
李恪昭摆摆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适合啊。”
“我看你挺适合的。”洪涛见李恪昭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也才放心的说笑起来。
李恪昭一边收拾包袱一边问洪涛,“你打算怎么办啊?是跟我回去呢,还是留在洪都啊。”
洪涛被李恪昭这么一问傻了,他只顾着考虑李恪昭了,倒把他自己给忘了,就是啊,他自己是去是留啊。
“算了,我还是跟着你回去吧,骆钧留下是当官了,我留下干什么啊?”洪涛觉得自己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死皮赖脸的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这么一想,洪涛也开始收拾包袱了。
骆钧回来,见他们两个人都在整理东西,赶忙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我们收拾东西回家啊,还能干什么?”洪涛手里忙不停,嘴巴也不闲着。
骆钧一下感觉不自在了,阻止他们道:“你们要走,你们为什么要走啊?别走啊。”
“现在一切都不管我们的事,答应袁晗的事好坏也总算做到了,我们也该走了。”洪涛想起来也算欣慰,总算把袁晗的托付做到了。
“你们别走,我需要你们,恪昭,你别灰心,以后就在洪都好好看书,争取下次,洪涛你也别走,很多地方我都需要你们的。”骆钧不想让他们都回去,把他孤零零的留下。
洪涛本来也就不想走,反正骆钧现在在洪都,以后袁晗他们也会过来的,他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呢?此刻又见骆钧这么盛情的挽留,便也不再推辞,把整理的包袱一扔,“算啦,既然你这么不想我走,那我便不走就是了,恪昭,你也别矫情了,留下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可是......”李恪昭也从来没有跟骆钧分别过,这么冷不丁的分开了,他回去就没有谈得来的朋友了,不过家里还有爹娘,他们还盼着自己呢。
洪涛生怕劝不动李恪昭,哎呀了一声,不耐烦地道:“知道你担心你父母,可是你回去了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他们增加负担,还不如好好留在这里呢,等你猴年考取了功名,把他们也接来不是很好吗?”
李恪昭思虑了片刻,决定先暂时留下,到时候再看情况,便道:“也罢,那我就暂时留下吧,看看爹娘的意思再说。”
“太好了!”骆钧一下子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拿了纸笔,就要给袁晗们报喜,让他们前来。
“也不知道袁晗高不高兴?”洪涛抱着膀子质疑起来。
李恪昭有些不明其意,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洪涛笑道:“袁晗对骆钧的期望可是状元啊,可是骆钧只得了一个榜眼,估计......”
“不会的。”骆钧笑了笑,袁晗绝对不会那样的,如果说一定要生气,肯定也是听信了那些百姓的话,以为陆弘一是内定的状元所以生气。
李恪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道:“你也太自信了吧,我觉得洪涛说的对。”
“袁晗不是那样的人,对了,恪昭,你也给叔婶儿些一封家书吧,看看他们的意思。”骆钧说完又催李恪昭写信,出来了小半年了,也该写封信抱抱平安了。
过了几天,便有宫内出来的太监前来颁旨,说是榜眼的府邸已经赏了下来,可以入住了。
骆钧便和李恪昭洪涛拜别陆丞相。
陆丞相欣慰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