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在家里已经掰过多少次手指头了,算着日他们走到哪儿了?
“姐姐,你说骆钧哥哥们到了没有。”袁灿见袁晗唉声叹气的样子就忍不住的问。
袁晗抚着袁灿的小脑袋,“哎,你以为他们坐的是飞机啊,哪有那么快啊。”
何婶儿端了一簸箕切好的土豆片进来,见姐弟两个正在说闲话,便道:“好啦,别想啦,快来把薯片炸了。”
“干娘,要是骆钧考上了,我可能就要去洪都。”袁晗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跟何婶儿说话。
其实何婶儿又怎么会想不到呢,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都知道,到时候你就放心的去吧。”
“干娘,你放心吧,我走哪儿都不会忘了你们的,”袁晗听出何婶儿话中的落寞,生怕她误会,“干娘,我们一家是是不会分开的。”
袁晗便把她的计划给何婶儿说了,“干娘,这就是我的意思,这个灵水镇太小了,外面世界很大,我们可以出去的。”
“我和你干爹老了,就不出去了。”何婶儿还算安慰,总算没有忘掉他们夫妇,可是他们又怎么能随着袁晗走呢,他们的儿女的尸骨都在这里。
袁晗当然知道老人的想法,便道:“干娘,我知道但是人年纪大了都有落叶归根的想法,你们放心,我们去了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等你和干爹动不了了,我和灿儿便跟着你们回来。”
“那不是耽误你们吗?”何婶儿越发说的动情了,说来说去都是他们两个老的拖他们的后腿。
还不等袁晗说话,袁灿就抱着何婶儿的胳膊,“干娘,这不是拖后腿,现在你和干爹辛勤地照顾我们,等你们老了我和姐姐就该照顾你们,这就叫反哺。”
“灿儿真聪明,”袁晗摸了摸袁灿的头,“是个大人了,灿儿啊,以后姐姐要先去洪都,到时候你要照顾好干爹干娘,等姐姐在那边稳定下来了,就来接你们,好不好?”
袁灿有些害怕,但是还是乖巧地答应了。
袁晗欣慰地一笑,“干娘,我们灿儿出息了,哎,再过上两年灿儿也可以参加考试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三个走到哪儿了,一路上怎样了?”何婶儿望了望外边,幽幽地说了一句。
话题转到骆钧一行人身上来。
他们一路五人共同赶路,经过大小碗的玩笑之后,洪涛更加闷闷不乐了。
几个人只顾着赶路,一句话也没有。
骆钧和李恪昭几个人都知道他所为何事,也不点破。
“这天眼见要下雨了。”骆钧觑了觑天色,黑压压的。
几个人赶忙扬鞭加速,道:“快些走吧,看看前边是否有避雨的地方,万一淋个落汤鸡就糟了。”
“跑什么跑,要是雨真的来了,还不是一样的要淋湿。”洪涛偏偏不跟随大队伍的思想,还故意落下了一截。
赶路的人不少,许多人都提前躲进一个亭子里了,等到他们赶到,已经躲不了几个人了。
大碗提前下了马挤了进去,因为洪涛之前对她们姐妹的不屑,便赌气道:“骆钧恪昭,快快进来,还能再多两个人。”
因为骆钧和恪昭的包袱里背有书籍,要是淋了雨便用不了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挤了进去。
小碗迟了两步,已经挤不进去了,可是她是个要强的人,脾气又不好,眼见要下雨了,不让她进怎么行,“挤一挤,让一点儿啊。”
“不能再挤了,你都要把别人挤出去了。”人群里发出不满。
大碗也帮着小碗,“再挤一个怎么啦?着亭子又不是你家的。”
众人都不再理会这两个不讲道理的丫头。
“轰隆。”几声雷响,滂沱的大雨降临了,平时的土路马上变的泥泞了。
小碗没挤进去,被大雨一淋,顿时成了落汤鸡,哭的稀里哗啦,一淋雨衣服全湿了,贴在身上,曲线玲珑的,多羞啊。
大碗见妹妹淋雨,也很心疼,可是他们三个挤到里边去了,一时半会儿也挤不出来,把她给急的。
洪涛自不必说,淋雨淋了一个结实,看小碗缩在一边好是可怜,心中一动,脱下外衣往头上一顶,搭起了一个小帐篷,虽说这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可是到底也能睁开眼了,走到小碗跟前,把她往小帐篷底下一拉,“别哭了。”
“我的衣服全湿了。”小碗很是委屈,哭着向洪涛诉苦。
洪涛看着小碗噘嘴诉苦的模样还蛮可爱的,便笑道:“早就跟你说了要下雨还得淋湿,偏不信。”
“现在怎么办啊?我不想别人看着我。”小碗双手护着胸前很苦恼,护也护不到多大一块儿,又管不住别人的眼睛。
洪涛哼哼坏笑两声,“不碍事,看也看的不真切,真的,我在你跟前都没看清楚。”
“你好坏啊。”小碗被洪涛一句话给逗笑了。
洪涛一手撑着衣服,一手指着远处,道:“你看那里,多美啊,他们全都躲在亭子里,根本体会不到,只有我们才可以体会。”
小碗看着洪涛满是雨水的脸,甜蜜的一笑。
再怎么说小碗都是单纯的姑娘,脾气虽爆,可是心底也怀着小女儿的情思啊,而且她终日与马匹为伍,有哪里接触过男子啊,之前愿意跟随洪涛,也是应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加上大碗的意思,她便无话可说。
可是此刻,她明明就能感觉到一个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这个男人虽然有些粗,可是心却很细,而且很幽默,一个年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