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最能提神了,袁晗旧技重施,把以前对付袁婶儿的招数拿来对付李婶儿,效果可见一斑。
快做到半夜时,何婶儿和骆婶儿都困乏了,丢了针线洗漱了就去睡了,唯独李婶儿,还睁大了眼睛绣着。
说不困是假的,睡意是有,可是她睡不着啊,你说怪不怪。
“婶儿啊,明天再弄吧啊,不早了。”袁晗捂着嘴巴呵欠连天,差不多就行了。
李婶儿熬着两眼,“就睡,说来也怪,心里想睡得不行,可就是闭不上眼睛啊。”
袁晗转过头偷笑了一阵,“睡不着也躺会儿。”哼 ,谁让她贪图好喝不管不顾地好几大茶碗下肚的,这就是活该。
“走吧。”李婶儿也丢下手头的活,睡去了,一宿也没能合上眼睛。
天快亮的时候,袁晗早早地披了衣服起床了,生火,烧水,把土豆烤上,然后打扫店铺的卫生,总之一切都殷勤备至,希望自己的诚意可以改善店铺的生意。
闲着没事儿了,袁晗就两手指着下巴坐在门槛上幻想着大波大波的人前来买自己的土豆,那人多的就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一样。
“这么早啊。”说话的是骆钧。
袁晗转头看了骆钧一眼,“认床吗?没睡好啊!”
骆钧就这袁晗的旁边坐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长袍,“没有,”不能说是起来解手的,“听见这边有动静就来看看,没想到你起得这么早。”平时可是个日上三竿都不起的人啊,有了店铺果然勤快了,就怕累坏了身子啊。
袁晗搓了搓手,笑道:“以前闲着没事儿,早起了也不知道干什么,现在有了这间铺子,我的生活也就有规律了,现在啊。我的动力就是打理好这间铺子。”
“你做我不反对,可是一定要当心身体,我看你忙起来就忘我了,让人不放心。”骆钧一再地嘱咐她要注意身体。不能时时看着她,只能多提点了。
袁晗窝心一笑,“知道你关心我,比什么都强,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骆钧点点头,有她这句话就放心了,转而又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来,“还有一桩,以后不可再要死要活的了?”
“怎么了?”袁晗嘴角一弯,要听个原因。
骆钧脸有些微红,“你说你那样我可怎么办?说的不管不顾的,铺子的事比我还重要么,为了这么点儿事,你都要弃我于不顾了。”说起来细腻还真有些醋意呢!
袁晗很少听到骆钧说这么肉麻的话。脸上也热辣辣起来,转头看了看屋里还没有响动,便伸手在骆钧的腰间轻掐了一把,“胡说,我最是惜命的,做什么都是为了要和你在一起,咱们还没有如愿以偿呢,我怎会寻短,那是唬人的,李婶儿啊。不要人唬她,她不服帖。”
骆钧更加羞怯了,他们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并排坐着聊天,说些体己话。本来他以为就算两人有机会,他也说不出什么卿卿我我的话,没想到说起来还真是不含糊,果然是人在什么境地就做什么样的事儿,说什么样的话。
两个人一羞,便有些默默无语了。气氛凝固了,虽说袁晗是女孩子,可到底脸皮厚些,没话找话,“你回去以后可要仔细看书了,虽说因为我的关系今年无法赴考,可到底要为来年准备,我盼着你好。”
“你放心,我定会努力的。”骆钧郑重地点点头,不为别的,就为他心中的抱负也定不会有负所望。
袁晗低头抠着脚上绣鞋的花纹,“你当真没有一点嫌弃我的意思吗?若是以后你为官了,可会介意?”
“不许胡说,任何时候都不会嫌弃你的,相信我。”骆钧最不想让袁晗自轻了,不管他以后成为什么?对她的心都是不会变的。
“那就好。”袁晗也放心了,虽说自己不介意,可是保不齐他不介意,并不是怪他,而是在这样的氛围中,难免熏染。
袁晗这才站起来,去拿了脸盆来舀了热水,“洗把脸吧,眼看着天也要亮了,你也不必睡了。”
“好。”骆钧结果袁晗递过来的热水,把脸洗了。
这多像寻常夫妻的日常生活啊,平凡却幸福着。
人陆续都起来了,何婶儿往锅里添了一些米熬粥,然后又拿起了针线来,三个人联手休了一宿,今天再加把劲儿,不到中午也就完成了。
李婶儿熬了一双熊猫眼出来,呵欠连天,“昨儿个晚上当真是睡的我难受啊。”
“开门儿咯。”街上渐渐热闹起来,袁晗也麻溜儿地打开了铺子的门面,等着客人前来光顾。
说来也怪,袁晗在门外守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有一个客人前来光顾的,倒是隔壁的包子铺忙的不亦乐乎。
你说生意好也就算了,自己一个人乐呵就是了,最什么还要排揎人啊,包子铺老板忙里偷闲,“哟,袁掌柜啊,进来坐坐。”
“不了,想着没事儿站站,坐的腿都麻了。”袁晗也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一看他那个得意猖狂劲儿心里甭提有多来气了。
包子铺老板呵呵一笑,“哦,原来如此啊,只可惜小店太忙了,要不然也跟袁掌柜的切磋切磋啊。”
袁晗脸色一黑,手一摆,“不必,小女子甘拜下风了,还是包子老板你老深算啊。”
“过奖了。”包子铺的老板又是一笑。
袁晗赌气进了铺子,一屁股坐下,拍着桌子道:“嘚瑟劲儿,我总有一天让他笑不出来,真是的,至于吗?”一个卖包子的,有什么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