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顶着压力嘿嘿一笑,“娘,你这么说我也没法子,我的针线全村出了名的,那杏香的手艺也不会差吧,让她自己弄就行了。”
袁婶儿被袁晗说的语塞,要是说杏香不会针线,八成又是说偏心,索性自己缝了算了,“算了,我也是缝的困了,说两句玩笑话,这点东西还靠你不成,这么大的家我也一样操持的过来。”
“娘啊,我再给你倒杯茶啊,您呐,真是疼我们几个哟,您能当我们的娘,我们真是三生有幸啊。”袁晗不动声色的给袁婶儿带了顶高帽子。
袁婶儿略微满意了,“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谁让我是当娘的。”
“我就知道娘对我们好,”袁晗亲昵的抱着袁婶儿的肩膀,另一只手在怀里掏出那枕头布,“娘啊,也不知道哪个嫁不出去的丑八怪把我的枕头给拆成这样了,只能辛苦娘给晗晗也缝一缝了。”
袁晗骂了杏香,杏香慌里慌张的就端起袁婶儿的茶喝了一气以掩饰她内心的慌张,“呀,苦丁茶。”
“什么?还要老娘给你缝,那老娘今天还睡不睡了?”袁婶儿一惊,一屁股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根本就无心理会杏香。
袁晗听了袁婶儿的话,笑了笑,”对哦,娘说的有道理,娘的身体要紧,那就算了吧,明天我就上镇里的集市去买个好枕头来,是买丝绸的呢还是买锦缎的啊。”
袁晗说完做冥思状,捏着下巴左转右转,“不知道十两银子能买个什么样的?”
奇怪,这架势都做足了,怎么还没动静啊,按理说袁婶儿应该很生气的说老娘给你缝或者是我这不是正给你弄吗?
这招不管用?袁晗正准备示弱,一转身,就看到袁婶儿咬着牙关缝袁晗的枕头套,袁晗一看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娘啊,你给我缝结实一些啊。”袁晗满脸笑容的招呼着袁婶儿。
袁婶儿一边缝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的低声咒骂着袁晗,时不时的哈欠连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困了,明天再做吧。”
这杏香也真是的,拆个口子就行了嘛,用得着拆的这么彻底吗?人头猪脑啊。
“娘,你困了,我去给你端茶啊。”袁晗自然不会心软了,让你偏心,让你偏心。
十一二点对袁晗来说没什么?现在的人这个时候正活跃呢。可是古代的人就不一样了,古代这时候基本都翻二觉了。
现代的夜晚多么的繁华啊,夜市啊,酒吧啊,里面全都是夜猫子,古代的晚上,黑灯瞎火的,到处黑乎乎的,想去消遣也没地儿啊。
这里还侧面解释了古代家庭人口多的原因,晚上睡不着,只能做些运动当消遣了,所以古代很少有独生子女的。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这个时候怎么会知道什么是计划生育呢?又怎么知道少生优生幸福一生呢?
扯得有点远了,话说袁晗端了一碗浓茶给袁婶儿以后,打了两个哈欠,“娘,就辛苦你了,女儿先回房了,缝好了记得叫我。”
袁晗说完莞尔一笑,扭着屁股回房休息去了。
袁婶儿差点气的吐血,“你个天打雷劈的不孝东西,你个背时的,你给老娘嘚瑟,你给老娘等着,哎哟哟......”袁婶儿把枕头布当成袁晗的皮,一针一针的仔细缝着,好似这样也能解一解心头之恨。
话说袁婶儿一边咒骂一边缝枕头套,可怜我们袁婶儿老眼昏花的,这一晚熬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这还不算,除了袁婶儿,其他的几个人时不时的就被我们袁婶儿的哀嚎声吓得直哆嗦,为什么?扎到手指头了呗,所谓十指连心啊,袁婶儿是痛不欲生啊。
而袁晗同学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一大早的就笑醒了。
早晨的空气最清爽了,袁晗打开房门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做了做伸展运动,又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哇,又是美好的一天。”
正说完话,袁婶儿步态趔趄的顶着两只熊猫眼出来了,袁晗一见,吓得往后跳了一步,隔开少许距离,惊讶道:“娘,你做贼去了,怎么顶着两个熊猫眼就出来见人了。”
袁婶儿呢是呵欠连着呵欠,“你个坏种,你好意思问,你给老娘泡了那么浓的苦丁茶,老娘为了给你缝枕头,喝了好几盅呢,好容易缝完,哪还有瞌睡啊。”
“这么说,娘你足足熬了一个晚上啊。”袁晗面皮上作感动状,双手抱着袁婶儿的胳膊扭着身子好似心疼的不得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床了,奇怪个个顶着熊猫眼,袁晗转身偷偷的笑了,要知道这个笑有多贼,请参考蜡笔小新。
“老爹,大哥二姐,妹妹,你们怎么都没睡好啊。”袁晗一副关心家人的样子,一个一个的问候了。
老袁头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草敦上,往烟锅里装了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你娘嘛,一阵一声惨叫,跟杀猪似的,吓得我哪里还敢睡。”
老袁头说的话带保留成分,真实的原因:一是被袁婶儿的惨叫声吓的,二是被吓怕了,夜里不敢一个人去起夜,你说,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憋了一夜的尿,可不给憋坏了吗?
老袁头之所以说没有全部说出来觉得丢面子。
袁婶儿本来也没有打算拆穿他的,可是没想到这老东西恶人先告状,“好你个老不死的,你说老娘吓着你了,那难道昨晚天上下大雨了,把炕都淋湿了。”
虽说袁婶儿说的委婉,可是以袁晗的思维以及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