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话语中有些躲闪,“那个,药等你干爹干娘做了再熬吧,免得被他们知道了又说我虐待你。”
“行。”袁晗点了点头。
李婶儿没想到袁晗答应的爽快,“那行吧,帮我把案板上的那根萝卜切成丝。”
袁晗无奈的拿起刀,开始对这个萝卜动刑,就知道不会那么轻松的了事儿。
好久都没有切过菜了,手里的刀有些不听使唤,手里的萝卜也七歪八扭的,好容易才把它切成丝。
洗菜刀的时候,袁晗一不小心,手指被割了好大一个口子,血眼看着就冒出来了。
袁晗赶忙把手指头含在嘴里,匆匆的回房去了。
回到房里,袁晗赶忙从箱子里翻出一个手帕来,流了几滴血在手帕上,然手这才捏住手指,压迫着止了血。
刚才可疼了,差点儿疼的袁晗大叫起来,好在她脑子反应的快,把声音吞了下去。
等手指的血止住了,袁晗就将手帕揣在怀里,这才出去。
才坐下没一会儿,厨房的李婶儿就通知开饭了。
大家一起把早饭摆上桌,围坐着吃起饭来。
袁晗看着丰盛的早餐,心里忍不住的赞叹着好香啊,自己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早饭了,虽然同一个锅,但是袁晗不止一次偷看到李婶儿给李恪昭吃小食儿,李恪昭多次劝阻无效。
“亲家啊,你们多吃些啊,不知道你们来,也没准备,有些粗糙,凑合着吃。”李婶儿笑眯眯的招呼老何头两口子,不住的劝着他们多吃。
何婶儿笑道:“说哪里的话,在家里还不是一样,谁还天天好吃好喝的啊。”
袁晗见他们你来我往的说的高兴,心里觉得时候到了,她慢吞吞的吃着碗里的饭,忽然就是一阵憋闷,忍不住的想咳嗽。
饭桌上当然要捂嘴了,袁晗赶忙从怀里取出一个手绢来,捂住嘴巴,离了饭桌很远的地方一阵猛咳。
刚才都还高兴的何婶儿一下子紧张了,“袁晗啊,怎么了?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呢?”
李恪昭才起来,也不知道之前的情况,一下只说漏了嘴:“袁晗病着呢?病了两天了,还比较严重,对了袁晗,你今天早上熬了药没有。”
“生病?怎么回事儿啊?亲家,不是说袁晗没事儿吗?”老何头一脸的不解,转过头问老李头。
老李头脸上也不好看,说谎容易圆谎难啊!
何婶儿脸上一下就黑了下来,哼了一声:“之前说袁晗没事儿,我还在想你们那些邻里乡亲喜欢嚼舌根,这么说来,还是我错了,怪不得呢,我见着袁晗的脸色这么不好,她也不敢说自己有病。”
“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袁晗是得了点小病,不碍事儿的,也怪这孩子太勤快了,不让她干活她非要干活。”李婶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这好歹是自己家,他们倒像是主人一样,对自己兴师问罪。
何婶儿真是觉得可笑,这样的话她李家的也好意思说,“这么说,还要怪袁晗自己了?袁晗,你别怕,有干爹干娘在,有什么就说什么?娘家给你撑腰。”
大家都把目光聚在袁晗身上,谁知道袁晗却脸色煞白的盯着手里的手帕,眼泪流的唰唰的。
“我要死了。”袁晗好半天才带着哭腔说了一句话,手里的手绢掉到地上,上面赫然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