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儿一直为打碎了一只碗而闷闷不乐,袁晗倒无所谓,真要有不好的事儿,也肯定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被婆家给休了,算得上不好的事儿吧,袁晗转过头诡异的一笑。
这两个人的尸骨埋在一块也就算是完事儿了,袁晗无精打采的跟在人群后边往回走。
屋里早已准备好了犒劳大家的酒菜,那些汉子们累了半天,这会儿也算是得闲了,大家都抡圆了膀子喝着。
屋里边坐的都是些比较斯文的人,没有大碗喝酒的。
这是李家办喜事儿,自然李家两个当家的都在外边招呼客人,就剩下骆家的和何家的还有李恪昭和袁晗了。
袁晗了无生趣的吃着面前的菜,也没什么意思。
老何头看出袁晗郁郁寡欢的样子了,心里估摸着多少有点不舒服,便好言相劝道:“闺女啊没怎么了,看你不高兴似的?”
“没有啊,干爹,我没事儿。”袁晗挤了一个笑脸来面对老何头,让他放心。
何婶儿当然知道袁晗不快在哪里了,拉了老何头在耳边嘀咕道:“袁晗这孩子人好,就是她婆婆挑刺,总是觉得袁晗在使坏,好心给她倒水喝,倒是把万都给摔了,你说袁晗能高兴吗?”
“真的啊?”老何头半信半疑,这李婶儿不像是那么没有分寸度量的人啊。
何婶儿白了一眼,“还真的假的,我都看不过去了,做脸子给谁看呢,别说袁晗,连我都不高兴,大喜的日子摔什么东西啊?”何婶儿抱怨了一通,有把袁晗今天的饿表现大大的夸赞了一通,眼里心里都是喜欢。
老何头听了自然是感动的,满是欣慰。语重心长的对袁晗说:“闺女啊,你的大度干爹在这里多谢了,你放心,你干爹干娘有分寸。不会把你忘了,你没注意吧,那新石碑的右边留了一边,那是以后可你的名儿的,有你的位置。尊位,那块地,也预备了多一分。”
袁晗在会到老何头这么说是一番好意,可是听说给自己留了一块儿地方,多少还是让袁晗吓了一跳,满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干爹......”
“你瞧我,干爹不是那个意思。”老何头也意思道话说茬了,吓着袁晗了。
袁晗也赶忙一笑,“我知道。就是冷不丁的听了瘆的慌。”
“袁晗这孩子真是不错啊!”何婶儿爱抚着袁晗,笑眯眯地对骆婶儿道。
骆婶儿是谁,跟谁都能打好关系的,这不,才和何婶儿一块儿一上午,两人就好了起来。
“是啊,我也觉得这孩子不错。”骆婶儿笑了笑,对着袁晗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
何婶儿这又夸道:“以后啊,你们给骆钧找媳妇儿就要照着我们袁晗找,不光模样出挑。性子也极好。”
骆婶儿的脸上抽了抽,“恐怕我们钧儿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啊,这么好的闺女也不是到处都有的。”骆婶儿这是话中有话啊,她对这个袁晗。不说有多不满意,却也没有多满意。
当然,骆婶儿觉得这也跟李婶儿的管教方式有关,要是换了她,恐怕袁晗早就是下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人选了。
何婶儿自然没有听出这话里的异样了,又看着袁晗满意的点了点头。
袁晗没想到还能得到骆婶儿的夸赞。心里当真是高兴啊,虽说这其中不发敷衍,可到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啊,心里对这个干娘更是喜欢了,夹了一筷子菜,嘴甜的说道:“干娘,快多吃些吧,今天可是妹妹的好日子,怎么倒总说着我,多吃些啊,沾沾喜气儿,干爹,你也吃。”
老何头不住地点头,心里对袁晗也更加疼爱了,说起来,这女儿到底比儿子好啊,女儿知道疼人,哪像儿子,哼,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两个伤心老人。
人逢喜事儿必喝酒,虽说不是大碗儿的,几杯酒下肚,也晕陶陶的了,这人一醉吧,话也就多了。
老何头就是,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关不上了,眉飞色舞的道:”不瞒老骆兄你说啊,我的那个女儿啊,之前一直中意你们的骆钧啊。”
老骆头一听,还挺惊讶的,“这我还不知啊,没听说啊。”
“嗨,你们家的眼光高,我家那傻闺女哪敢往外说啊,怕碰壁,不过说实话,我也中意你们家骆钧,我看的出来,他早晚都不是这池中之物,你们两个老的右福要享了。”老何头两眼直直地看着骆钧对老骆头道。
老骆头听了心里可不喜滋滋的,自己的儿子这么多人看好,那肯定不是浆糊糊的,肚子里有的是墨水。
不过该谦虚的还是要谦虚,有一句老话不是说了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时莫强求,做人说话都要留一线,“你过奖了,这些事儿可说不准啊。”
老何头摆了摆手道:“错不了,老头子我看人一向很准的,骆钧是个有出息的。”
老何头话一出,倒引起了李恪昭的兴趣,既然他说看人这么准,那顺便看看自己,便对老何头道:“叔,你这么厉害,看看我吧,我先知道个大概,心里也好有个数,要是没多大出息,我也就不花那么大工夫了。”
老何头正在兴头上,听李恪昭这么拍他马屁,哪有不乐意的,两眼都有些直往上翻了,还固执的转到李恪昭那一面,张牙舞爪的要说。
何婶儿赶忙扶住,陪笑道:“你叔喝醉了,别听他的瞎话,”说完又假呼喝老何头,“老头子一喝多就胡话。”
“谁喝多了,我好着呢,清醒,自闺女没了,今天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