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婶儿一脸慈祥的笑意中,第二碗蛋汤端了上来,骆钧道了谢便开始吃了起来。
骆婶儿见儿子吃的香,心满意足的进去了,她不能打扰儿子,吃了饭,儿子又该用功了。
这里特别交代一下骆钧的家庭背景:骆钧的祖上是书香世家,到骆钧祖父辈家道中落,安居在此,所以说,骆钧的父母虽是小老百姓,但又区别与小老百姓,怎么说呢,大同小异。
这里的大同小异是说那些方面呢?就是说,为人处事方面,对于李恪昭,骆钧父母从来都是热情周到的,只要他在,有骆钧的就有李恪昭的。
综合一下来说呢就是半文盲,比文盲好点。
李恪昭和骆钧都是读书人。村子里就这么两个秀才,骆钧的父母不嫉不妒,和老袁头是截然相反的。
老袁头是希望别人都比自己惨,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而骆钧的父母会为人,他们对别人好,当别人好的时候能记得自己就行了。
就拿李恪昭来说吧,老袁头是千方百计的希望考不上,而骆钧父母就不这样,有些东西说不准,万一人家李恪昭就考中了怎么办?对他好点,以后有好处了别忘了他们骆钧就行了,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骆钧的父母贯彻的思想就是朋友多了路好走。
不过父辈们的思想不能强加给晚辈,骆钧和李恪昭可是真真正正的好兄弟,纯友谊,不掺假的。
这边说完骆钧家,估计袁家也吃完饭了。
几个熊孩子把碗一推,都趴在桌上打饱嗝儿,杏香是条件反射啊,“菊,袁晗,洗碗去。”
袁晗听着杏香那如千金大小姐般的娇音,一脸抽搐的转头看着老袁头和袁婶儿,“爹娘,我去洗碗了?”注意,袁晗这里用的是疑问的语气。
袁婶儿差点就上了袁晗的当说嗯了,好在脑子转得快,把‘嗯’字的音调一转,变成了反问,“你洗什么碗呢?梅香杏香随便谁洗洗就行了,袁晗,你去休息吧,下午大家都要下地去干活。”
“哦。”袁晗勾着唇一笑,站起身来抚着吃得饱饱的肚子回屋去了。
袁晗前脚刚走,后脚几个脑袋就凑到了一起,“你说袁晗会把那十两银子藏在哪里啊?”
杏香满脸自信,强迫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然后故作神秘的慢慢说,“我知道。”
当大家都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时,她才娓娓道来:“一定是藏在枕头底下。”
大家不约而同的白了杏香一眼,梅香才作知性**状,“银子一定藏在织布机下面的一个小洞里。”
有可能,“还有可能是藏在那个便桶的底下,刚好合适。”不用想,这话是泉水说的,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我看最有可能的是枕头里。”袁婶儿肯定的说,因为袁晗的针线功夫好,那枕头又是装的荞壳子,硬邦邦的,藏东西最合适了。
商量完袁晗可能藏银子的地方,杏香和梅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杯盘狼藉的屋子。
袁婶儿气的吐血,“两个背时的东西,老娘给你们煮了吃煮了喝,还要老娘给你们擦屁股,我呸。”
大声地骂完那两个,袁婶儿又轻言细语的骂袁晗,“还有那死蹄子,老娘养你这么大二十两算便宜了,还敢藏老娘的银子,等老娘找到了怎么收拾你。”
说归说,骂归骂,桌上的碗碟还是没有干净,袁婶儿一把拎起趴在桌上打起盹儿的老袁头,“还不帮老娘捡碗筷,擦桌子,就知道挺尸。”
怎么说呢,袁婶儿本来就是母老虎,发起怒来就是发怒的母老虎,老袁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乖乖的收拾了碗筷,顺带着洗干净。
袁婶儿这才有了笑意,老袁头深谙其中的道理,屡试不爽。
吃完了饭又是大中午的,下地吧,太阳晒的谁也没那个勇气,只好去贴床板了,这也是一种养生之道。
袁晗倒是睡得香,屋子是自己重新收拾过的,虽说不华丽,却干净整齐,被褥晒得柔软蓬松,所以袁晗倒头就勾出了瞌睡虫。
袁晗睡的着,其他人睡不着,几个小的倒是不管,老的却是着急上火,配上大热的天,老袁头还没合上眼,嘴巴上就起了燎泡。
袁婶儿一看也还是心疼,又是把袁晗数落一通,“这个天打雷劈的不孝东西,乖乖,老东西,你嘴上的泡挺大的。”
老袁头一副深沉的样子,冷静的分析道:“待会儿太阳偏一些了,咱们就找个借口让娃们下地干活去,大家都去,袁晗好意思不去。”
“别又说我们虐待她,这蹄子在哪学的这些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怪唬人的。”袁婶儿一边担忧一边抱怨。
“怕什么?全家都去干活,又不是让她一个人干,虐待个屁。”老袁头没好气的说,不能够啊,他和老伴两个加起来一百来岁了,还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袁婶儿想了想这个方法可行,“就这么办,到时候干到一半,随便谁装个拉肚子,跑回来在她屋里找找,银子到手了再收拾她。”
“就这么办,快些睡吧。”两个人商量好计策,瞌睡也就来了,反正也如探囊取物般简单,老袁头也就不上火了。
袁晗是个有时间规律的人,其他人才入睡,她已经睡醒了,每天中午半小时,可以保证一天都是精力充沛的。
自己睡饱了,不是说要下地干活吗?别不是大家睡过头了,袁晗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铜盆有了主意。
袁晗打了盆水洗了脸,拿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