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思自认不是爱瞧热闹说八卦的人,但今日所作所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齿,皎皎何其冲动,孟婉娘又是如何的心机深重,三言两语之间皎皎的暴脾气被彻底点燃,眼见着高高举起的手就要落下,可惜皎皎的手腕却被人一把捏住,动弹不得。
这一场好戏就这么生生的被人打断,段如思耐不住哀怨的叹了口气,一阵风过再抬眸席沉梦带着怒气的脸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段如思面容上依旧云淡风轻,全然沒有半点瞧热闹被人活捉的尴尬:“你回來了,今日宫中宴会菜色如何!”
席沉梦被她的话气笑了,他本沒有察觉到门后有人,藏进将他们隐藏的好,而段如思和洛梵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竟然学会了闭气和隐藏气息,若不是她的那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他还真发现不了她竟然也是在的。
席沉梦伸手抚摸她的脸,托着她的下巴,问:“夫人,这热闹可好看!”
段如思略带不满的撇嘴,瞧了一眼还在争吵的皎皎和孟婉娘,浅笑着摇头:“不太好,到底沒动手,有些失望!”末了略带哀怨的瞪他,显然对他突然冒出搅了这场好戏有些怨怼。
席沉梦看着她很是无可奈何,这个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藏进你也是,冬日寒凉,你也任由夫人这般胡闹!”
藏进抬眸望天,动作利落的伸手将洛梵扛在肩上,几个起落便飘出了他们的视线,完全沒将他的话听进耳中,段如思见他被藏进无视,耐不住捂着嘴轻笑出声,不经意抬眸往前厅里面去看,却见皎皎的视线无限怨毒的落在自己身上,而和孟婉娘不同的是,她的视线是落在她的脸上,而孟婉娘的视线则在她的肚子上。
她怀了身孕这件事情逍遥王府的人都是知道的,席沉梦多么护犊子的人,又是亲自做靴子又是请教宫里的嬷嬷,将这准父亲的一套做得谨慎又小心,想要摸准他逍遥王的心思实在是不需要费力。
段如思似乎后知后觉的想起般,拉过席沉梦的手沉声道:“木天痕來了!”
“什么?”席沉梦暗自吃惊,紧张的问:“在哪,來做什么的!”
段如思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零级大神19181吐舌头,她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光顾着來瞧热闹,竟然忘了要问木天痕好端端的不在花国做他的山大王來这里做什么?“我忘了问,刚才还在我的屋子里!”
席沉梦再次吃惊不已,不耐的问:“你将他放进了你的房间!”木天痕是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和南宫睿一样的恶鬼。
段如思轻笑着摇头,心思慢慢沉淀之后便开始思索木天痕为什么而來:“沒有,是他自己寻上门的,回,我们去会会他!”
席沉梦点头,扶着她的胳膊小心伺候着往回走,他很心急,可却不敢走太快,生怕惊动了她的胎气,对她腹中的这个孩子,无论是席沉梦还是藏进,都无比的期待。
段如思突然站在原地不走了,转身面色严肃的对上他的眼:“抱我,走着太慢了!”微风浮动,她闻到了血腥味,很淡,混在风中带來一丝甜腥味。
席沉梦一愣,但还是听话的伸手将她打横抱进怀里,施展轻功飞快的往她所居住的院子飘去,还沒有到院子前便听到兵器交杂的打斗声,偶尔还能听到急声吃痛的嘶吼,段如思心一沉,拍着席沉梦的肩膀催促他快些走。
近前,席沉梦的脚步生生止住,段如思想扭头去看却被席沉梦伸手蒙住了眼,他越是不让她看,段如思的心便越发不安:“手拿开,我承受得起!”
席沉梦还是沒有动,扬眉冷声问木天痕:“为什么要來我的王府杀人!”
木天痕似乎有些累了,带着几许气息不稳的叹气:“逍遥王府果然人才辈出,便是这会的功夫却愣是对本座下了六中毒,不知道逍遥王有沒有解药送给本座做人情的!”
席沉梦脸色铁青,來他的王府杀他的人,现在竟然还敢和他要解药当人情,真是踏鼓上画张脸好大的面子。
木天痕见席沉梦沒有说话,哗啦一声巨响打开自己的铁扇子,贴近一旁总管的脖子,笑问:“逍遥王不愿意吗?还是说,想让夫人多看几眼这样的美景!”
席沉梦脸色黑沉得如同暴风雨來临前的天际黑云,目光冰冷且复杂的注视着木天痕,沉声问:“你來,做什么?”
木天痕甩手将手边的人扔到一边,收起折扇插在腰际,笑着拍手道:“听说夫人怀了身孕,本座寻思着好奇的要命,便來了!”
段如思终于烦了,将席沉梦的手猛地一下拉开,入眼的惨烈令她的胃一阵翻涌,來不久说话便冲到一边对着假山大吐特吐,晌午吃的是藏进亲手做的叫花鸡,配着桂花酿让段如思很是美哉了一顿,如今经过消化再从食道倒出,那滋味令段如思将木天痕的祖宗十八代都仔细的问候了好几遍。
吐完,整个人虚脱的靠在墙上缓神,闭着眼想安静一会,却听到一声尖锐的尖叫声,接着便是震耳欲聋放肆的哭声。
“啊……娘亲……”是洛梵,这小东西被藏进带回园子,第一眼看到被吓呆,接着见到段如思有气无力的靠在墙上便是痛哭。
听到洛梵哭,段如思强撑着意识睁开眼,下一秒藏进便拎着洛梵的衣领走到她的面前,心疼的抚摸她的脸,柔声问:“还难受吗?”
段如思刚刚才吐过,嘴边还有秽物,气味有些难闻一时间实在是不想说话,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