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只听外面一声喊:“郝大人驾到!”
“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六王爷笑道。
只见郝铭带着儿子郝仁。进来给六王爷公主黛玉行礼道:“下官来迟,望恕罪。”
“怎么,来看你儿媳妇来啦?!”燕子戏道。
郝铭见燕子与他取乐,方笑道:“公主,你看我这么大把年纪,你还拿下官逗乐!也不体谅体谅下官。”
“你让我怎么体谅你?”
“赐座就好了!”郝铭笑道。
“那坐吧!”燕子笑着拉过鸳鸯道:“如今妹妹把这么好的人儿给你家,你可得给我好好善待!若是鸳鸯哪天回林府哭了,我可是要跟你问个明白的。郝仁你过来,把你媳妇带去说话。”
众人大笑。鸳鸯早羞红了脸。郝仁站在那里甚是尴尬。黛玉笑道:“鸳鸯,去吧。”
紫鹃小翠把鸳鸯拉到郝仁身边。紫鹃笑道:“你们出去吧,那车里安静!”
众人又是大笑。
黛玉在西湖玩了几天,只字不提雪雁的事。过了几日,黛玉一帮人等在官兵护送下。回了林府。
黛玉去后,知县忙地上门跟雪雁一家作揖道:“我才听说,这小舅子也太张狂,他竟敢瞒着我,在外面胡作非为。听说还砸了你们家的米店。也太大胆了。如今我捆了他来,要杀要剐。任凭你们发落。”
雪雁道:“老爷,我们岂敢?怕是许爷对我们有什么误会呢,说开就好!”
“来呀,把这个畜生押进来!”
一直在边上发抖的老爷夫人,忙地上前说好话道:“何夫人,你就看在他年轻的份上,打上几十板子消消气。求夫人保全他性命!”
雪雁笑道:“我哪里有这个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是不想活了么?!”
那许清旷一进来,忙地跪下磕头,哭道:“ 我这是有眼无珠,求何爷何奶奶饶小人这一回。那布店损失,我皆双倍赔偿。前两天我已关了米店,原来府上的老客生意,我都与他们说明,还是府上的。如今只求何奶奶饶小人一命,小人感激不尽。”
雪雁笑道:“快快松绑,许掌柜这是何必?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雪雁这么说,官差却是没人敢上前。何文上前拉起许清旷,替他解了绳子,道:“许爷,误会误会呢。若是许爷不嫌弃,在府里喝两杯,为许爷压压惊如何?!”
那许清旷松了绑,又见雪雁这般态度,忙地借坡下驴道:“感激何爷何奶奶宽宏大量,若是不嫌弃小的,小的在醉八仙酒楼摆上一桌,给何爷何奶奶赔罪!这是二百两银票,求奶奶收下!”
雪雁道:“算了算了,损失又不大。”
知县见这般,忙道:“看在我的面上,你们就收下把,若不收下,我们也是提心吊胆呢!就给这个瞎了眼的一个认错的机会,看他下回还敢作孽?!”
许清旷忙称再也不敢。说着话,把银票塞到何文手里,两个夺了一会子,何文没得法,只得收下。
雪雁听黛玉的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便笑道:“赔罪倒不必,我们之间既然误会取消。那么这顿酒还是我们来请好!”
知县夫人见雪雁这么软和好说话,忙地上前拉着雪雁的手道:“何夫人就不要再客套啦,就给这个混账东西一个机会吧!走,我们姐妹一起拉拉话儿!”
何文雪雁跟着去了不提。从此后,城里再狂的人,见了雪雁,都点头哈腰地叫奶奶。
却说黛玉回到府里,紫鹃道:“小姐这回去,不是为雪雁的事?”
“我不为她,为了跑那么远去玩不成?!”
“那知县也在跟前,为毛小姐不说这事呢?!”
黛玉笑道:“我估摸着我走后,这知县早吓得屁滚尿流了。你想想,这姐姐王爷跟我去不提,单说郝大人那走一遭,就够他受的了!”
“这点小事,交给我们就行了!小姐又何必为这点小事劳神?”
黛玉道:“我就她一个从娘家里带来的。如今看她受罪,我这心里能好受?!我这一回去,给她半生安稳!也值了!”
紫鹃笑道:“怕是她一生受用不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