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鱼心里也没底,不过还是给戚大叔和玉田叔保证了一番,说会好好照顾柱子叔的杏子和栓娃也极力保证。
等两人走了,林鱼让栓娃看着柱子叔,自己和杏子则赶紧和灵儿一起去灶房烧热水。
将热水用木盆端给了栓娃和杏子,让他们拧了布帕将柱子叔身上有淤紫的地方好好热敷一下,自己则又赶紧回了灶房,找了些三七、车前草等出来熬药。
杏子让栓娃学着柱子叔前些时日给林鱼喂药那样,捏着柱子叔的下颚给喂了药,林鱼又赶紧回灶房烧热水。
可柱子叔还是一直都没醒,呼吸微弱。
几人都异常担心,可用总不能全部都守着柱子叔不休息,林鱼便提议,说轮换着守夜,以免大家都累倒了。
栓娃和杏子想了下,觉着有道理,便都同意了。
因第二日还得到村里帮忙,林鱼便让两人和灵儿琦儿快些休息,柱子叔先由她看着,等他们都休息好了再换自己。
两人却不同意了,说她的身体也是才刚好些,哪能这么劳累,可林鱼想的是如今柱子叔也不知伤到的是哪里,这初期是很危险的,她虽然懂的也不多,但比他们几人活的时间要长些,如果柱子叔真要有啥了,说不定她还能稍稍有些应对经验,而换成他们几个小的,说不定就只能吓得不知所措了。
劝说了半响,两人才终于同意下来。
等几人睡下后,林鱼见棚外的火堆渐渐要熄了,便又去找了些竹枝木柴加上去,等火重新燃了起来后,才又进了棚里,虽说栓娃和杏子异常懂事,也担心柱子叔,可毕竟还是孩子,熬不得夜。躺在地铺上,不到一会儿就与灵儿琦儿熟睡了过去。
而柱子叔还是没醒,不过没在热敷后,却开始有些微微发热。而且气息一直都很微弱,林鱼便赶紧又去了灶房烧了热水过来给柱子叔擦拭。
如今柱子叔这样,林鱼异常担心是因为内脏出血引起的休克,如今天灾人祸的,到处都有人死伤。吴大夫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药铺里,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柱子叔休息两天就能醒过来。
为柱子叔擦拭了一夜,可他的体温还是有些微微发热,林鱼累极了,刚想依着床边眯下眼,就听到杏子起床的声音,便又抬了头。
如今已是凌晨时分了,棚外的天也渐渐亮了起来。杏子见林鱼一脸倦色,就让她快些休息,她爹就交给她了。
林鱼确实也是很累,便点了点头,给她嘱咐了些事宜后,就准备也在地铺上躺一会儿,眼睛又盯了柱子叔一下,借着棚外的亮光,这才看清柱子叔的脸色,有些煞白。与他平日里被晒的黯黑的肤色极具差别,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欲哭无泪起来,这。她的猜测该不会是真的吧?
她的睡意一下就消失的不见了,赶紧就撑了起来,摇着地铺上的栓娃叫到:“栓娃,栓娃,快起来,随我去找大夫......”
又对着杏子说道:“杏子。你和灵儿琦儿守家.....”
地铺上的几人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林鱼叫喊,都赶紧坐了起来。
杏子听了林鱼的话,知道肯定是他爹咋了,便哭丧着脸问道:“小鱼姐,咋了?我爹咋了?”
“杏子,我也不知道,可我看柱子叔的脸色不对,咱的快些去找大夫回来,你好好看着柱子叔......”林鱼急急的给杏子解释,见栓娃起来了,便拉着他的手就往棚外冲去。
到了院坝里,栓娃说了声等一下,自己快步到了灶房,将菜刀找了出来,揣在怀里。
林鱼也猜到他的想法,赶紧去找自己顺手的东西,她的弓被压在自家的土坯房下,找出来时已经弯了,根本没法再用。
可找来找去也没个能用的,她只得就地捡了个棱角分明的石头,也揣在了怀里。
两人急冲冲的就往镇上赶,一路都是受了灾的流民,也是三三两两的往镇上的方向走,却不时能看到有些穿着稍好的人,被穿着破烂之人拖到一旁实行抢劫。林鱼和栓娃好在这几日不停的忙碌,连梳洗的工夫都没有,全身也是破旧脏乱,虽有人看他们是小孩想拦路,可两人小心警惕,见到来人就不停的跑,提心吊胆的终于还是到了镇上。
可镇上也并不安全,处处挤满了人,商铺也都关门歇业。
林鱼和栓娃好不容易挤到了吴大夫坐诊的药铺,却也是关了门的。
两人心急难耐,不停的捶打药铺的木门,里面却总也不传来声音,旁边有个坐在地上,衣衫破烂的老人沙哑着苍老的声音说道:“别敲啦!敲也没用,这药铺啊,来问药的人太多了,都关门好些天咯........”
“老人家,那我们能到哪里去找大夫呢?求求你给我们说下吧!”林鱼听了话,赶紧就蹲下来,两手不停的作揖问道。
“哎,我也是来问药的...这不,在这儿等了好些天了,要知道大夫在哪儿啊,我早去喽.....”老人却摇摇头,混浊的双眼里满是无奈。
“哦,那谢谢啊......”道了声谢,林鱼和栓娃失望的站了起来,环目四周,入眼的全是与他们一样衣衫娄破的人,心里瞬间无限哀伤。
柱子叔不知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林鱼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太过着急,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
又抬眼看了看四周,福家酒楼高高耸起的楼宇忽的就让她眼前一亮,拉着栓娃就往福家酒楼跑。
到了门前,福家酒楼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