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实在是乏力酸疼,林鱼撑了几下也没坐起来,只得无奈的又躺了回去,背上猛然冰凉一片,带着刺骨的寒冷,她虚弱的转过头问灵儿:“灵儿……我这是怎么了......”
“姐……昨夜你与柱子叔和栓娃哥淋了雨,后来又没有烘干衣裳,可能着了凉,今早我们醒了就见你就躺在地上,柱子叔已经去找吴大夫了……姐,你好点没有?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我们在这儿……”灵儿听了林鱼的问话,将林鱼的手紧紧握在在自己手里,一脸担忧的说完。
“我…没事……别担心……”林鱼强忍住脑里的那股眩晕和心里的反胃,虚弱的笑着对灵儿摇摇头。
“姐,你要实在太困就再睡会儿吧……等柱子叔和吴大夫回来,我再叫你……啊……”灵儿见林鱼明明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要强忍着与她说话,不禁心疼的说道。
“嗯……”又有一阵眩晕袭来,林鱼听了灵儿的话,便赶紧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眼皮刚一搁上,林鱼沉沉的睡了过去,确切的说应该是又晕了过去,一旁的灵儿和琦儿守在边上,见自己大姐又毫无知觉了,心里万分担忧,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现在比屋漏偏逢连夜雨还要凄惨许多,连破烂的茅草屋也没有了,大姐还生了病,如今就躺在这冰冷潮湿的木头上,而大夫也一直没来,此情此景,让他们着急的祈祷起来,希望老天爷保佑大姐没事。
昨晚大家都很累,虽说很冷又没有睡觉的地方,可灵儿琦儿年龄小,根本没法熬夜,两人和杏子抱在一起取暖,你靠我我靠你的。不一会儿就坐在木头上睡着了,睡着之前,灵儿虽想着大姐全身都湿透了,得让她小心着凉。可无奈实在困得眼皮睁不开,而到最后柱子叔也将栓娃抱在了怀里,便只有林鱼一个人是又冷又湿的。
等到凌晨灵儿醒了过来,就见林鱼趟在了潮湿冰冷的地上,灵儿一声大叫就将众人都吵醒了。大家七手八脚的赶紧将差不多高矮的木头拼到一起,然后把林鱼抬了上去。
柱子叔摸了林鱼的头,发觉并未发热,反而全身冰凉,怕她有个三长两短,便赶紧就要骑着牛往镇上去,谁知那头牛昨夜也淋了雨,今日怎么着也不肯迈腿,柱子叔无奈,只得徒步去了镇上。
今日的天还是不好。 虽说没有下雨, 可阴沉沉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
等柱子叔走了后,杏子和栓娃想着林鱼如今病在那儿,醒了还是吃些东西才能好的快,况且这么多人也不能一直饿着, 便叮嘱灵儿琦儿两姐弟看顾着林鱼, 杏子赶紧去将昨晚下雨打湿的干草理开晾一下,希望待会儿能可以拿来生火, 又去将昨天压死的几只鸡打理出来。 而栓娃则出去找寻其他能吃的东西了。
如今早就过了晌午,天也暗的像是傍晚,眼看着似乎又要下雨了,杏子也是非常着急。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从地动到如今也不过一日,她却感觉像是过了好久好久,自家房塌了,奶没了,娘也不知还在不在。小鱼姐如今又病倒了不醒人事, 她的心里是晦暗一片,感觉不到希望。
因啥工具都没有,一个人打理几只鸡要比平时多费很多工夫,正有气无力的扯着鸡毛,就突然听到棚里突然传来灵儿的叫声,难不成小鱼姐怎么了?吓的她便赶紧扔下手里的鸡,就往棚里冲去。
可进了棚,却看到林鱼还是躺在那堆湿木头上,灵儿琦儿都无助的站在旁边,她赶紧问道:“灵儿,咋了?小鱼姐醒了……”
灵儿正紧紧握着林鱼的手,琦儿也在边上,听到杏子冲进来问话的声音,两人都齐齐的转过头看向她。
“杏子姐,我姐刚梦魔了,醒过来一下又了睡过去……”灵儿泪眼汪汪的对杏子说道。
杏子强忍着眼里的热涌,走上前去将灵儿琦儿圈在怀里安慰道:“别怕啊,大姐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嗯……”灵儿和琦儿闷声应到。
杏子盯着林鱼身下潮湿的木头发呆,心里担忧着,小鱼姐如今本来就身体羸弱,如今还躺在这样的木头上,要是加重病情可怎么办啊?可想生火给她保暖也不行, 现在啥都是湿的, 必须得想个办法出来……
突然脑里一个灵闪,想起自家的墙是青砖的,所以才将家里啥东西都压在下面了,可小鱼姐家是泥坯房,泥巴肯定没有青砖重,她们家说不定那木柜子还没被压坏……想到这儿,她急急的分开灵儿,问道:“灵儿,你们家也是全倒了吗……”
灵儿还在伤心着,突然被杏子这么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呆呆的想了就下迟缓的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杏子见问不清楚,还不如自己过去看一下,便赶紧说了声:“你们看好大姐啊,我出去下马上就回来……”
还未等两姐弟反应过来,就冲了出去。
还未到林鱼家,杏子就有些高兴起来,远远看到林鱼家的房子虽说也塌了,可并不像自家一样的连墙根也塌了,反而有些地方还留了两三尺高的土坯,睡房那一间土坯似乎留的最多,泥块草被都盖在上面,高高的耸起一块,看样子好像就是搁木柜的地方。
她加快速度跑了过去,三两下就将上面的草被泥块清捡开,果然慢慢就露出只浸了些水渍木柜顶来,她心里不禁惊喜万分,赶紧从旁边捡了个竹竿不停的刨木柜门前的土。
可昨晚下雨将泥块都打湿了,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