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是请上车吧,可别拒绝殿下的一番好意……”一旁的张德也猜出林鱼大概是顾忌自己,便赶紧出口劝道,虽说之前他不愿殿下途中耽搁,但如今对方是殿下的旧识,而且瞧殿下的那模样,这姑娘定是与他有些渊源,自己又何苦去做那讨嫌的人,倒不如卖这姑娘一人情,不求她能感激自己,但求殿下觉得自己还算衷心。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瞧着伯夷殷切的看着自己,如今连他身边的随从也开口相劝,想着自己再不同意,可就有些拿乔了,林鱼犹豫了下,只得改口答应了。
赵源甚是欣喜,赶紧就上前扶着林鱼上了马车,尔后,张庆和陆老大则与张德一起做到了前面。
马车刚要行驶,却是突然出现了位头戴小旗红盔,身着青甲,腰挂校尉金牌,手持金瓜的锦衣卫总旗,他与张德点了下头后,恭敬的对着马车内的赵源禀报:“锦衣卫总旗蔡明忠特来回禀皇子殿下,当街行凶,污秽皇子之人已全部抓捕归案,如今已交予应天府,请皇子殿下安心......”
“如此,便辛苦锦衣卫了,待我回到宫里,定向皇上给各位讨赏,如今已无事,你且忙去吧.....”赵源正了正声音,朗声回道。
“是,末将多谢殿下.....”
那锦衣卫总旗握拳行礼后,便立即消失在了马车前,张德这才将马车又行驶了起来。
马车里垫了做工精致的软垫,赵源让林鱼倚在上头,知她刚与自己重逢,就算有伤也不愿让自己看出来,便关切的问道:“如今可是舒服些了?”
“好了许多,多谢殿下了.....”林鱼颔首笑道。倚在软垫上,腹部是真的好了许多,只还隐隐有些疼痛。
“那可就好。鱼儿姐你且再忍耐片刻,张德回去找最近的大夫的......”赵源温尔笑道。
“其实是真的无大碍了,偏你不信,非的让我去瞧大夫......”见赵源并没有因为当了皇子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反而就如琦儿那样关切自己,林鱼仿似觉得眼前的他还是那小时候,便不知觉放松的笑道。
“有些病症可是自己发现不了的,刚才那伙人又都非善人,我瞧着他们踢你可真是下狠脚的。去找个大夫瞧瞧,哪怕没事,心里也安心一些.......”怕林鱼是因为嫌麻烦,赵源赶紧解释道。
“这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你如今已贵为皇子了,比不得我们没人管束,要是你迟迟不回宫,待会儿皇上找不到你,那可如何是好?”林鱼将心里的担忧也说了出来。
“这你就多虑了,皇上虽贵为天子。平时对我的管束也是有些严苛,但也只是学业上,其他事情,倒还比较宽厚,待会儿回去,我便与他讲讲刚才的事,他自然就不会怪责我了......”赵源却是无所谓的笑道。
“那...你在宫里,过的可好?”林鱼犹豫了下,终于问出了心里的话。
“倒还好,只是宫里自由太少。好些时候都会想起在修王爷来,也甚是怀念几年前在淮口镇的日子.....”一听林鱼问到这个,赵源本还神采奕奕的脸上,瞬间便黯淡许多。
见赵源如此。林鱼暗怪自己多嘴,便赶紧坐起了身子劝道:“....都怪林鱼多嘴,害的殿下如此......”
“哪里就多嘴了?鱼儿姐可不要如此说,这些话,我是从来没对人提起过的,如今见着你。一下便高兴的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如今你却这样客气,看来这当皇子果然不是好事,昔日对我爱护有加的鱼儿姐也要与我避嫌了.....”赵源听到她的话,急忙解释,但说到后面,又忍不住哀怨起来。
“没有避嫌!殿下可别多心,我只是瞧你刚才有些不高兴,这才给你道歉的,要是你不喜欢听,那我便收回我刚说的话......”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让他这样,林鱼赶紧解释道。
“还说没有避嫌,你瞧,以前你都直接称呼我名字的,可现在却是殿下殿下的叫个不停,这与那些奉承我的人有何区别?”赵源朝着林鱼苦笑道,心里也是有些凄凉,当这皇子不是他愿意的,可却是身不由己,如今以前对他好的人都渐渐远去了,他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殿下可真的不要多心,我见着你也是很高兴的,只是如今你确实贵为皇子,就算我们也愿意与你亲近,但总归礼节还是不能废的,否则别人就得说我们恃宠而骄了,这样对殿下的名声也不好......”林鱼又是解释道。
“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是知晓的,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舒服,你要真觉着礼节不能废,那要不以后没有外人时你叫我名字,有外人时,你还是如现在这样叫我,可好?”赵源看着林鱼哀求道,如今他在皇宫里连自己也不能做,不敢随意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好不容易见着自己小时候的朋友,他是真的不愿林鱼也是对他毕恭毕敬的。
“这......”林鱼有些迟疑,但好不容易赵源眼里又闪了亮光,她只得应道:“好吧,只是只要有人在时,我便都还叫你殿下,而没人时才称呼你名字......”
“恩,就是这样,鱼儿姐,如今皇上已给我改了名,叫做赵源,你便称呼我叫源儿吧,我以前听你叫琦儿时,就时常想着你也能如此叫我......”赵源一下又开心了起来,这才有了些少年的活力。
“好,源儿.....”林鱼抿嘴笑着叫了句,眼前的伯夷就算做了皇子,改了名,总归还是只有十二岁,想来他在皇宫里是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