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店铺这事确实有熟人才好办,恰好这里我也有相熟的牙侩,咱们去找他 问问......”吴大夫沉吟道。
“那可就太好了,也省的我再去麻烦县衙里衙役们.....”林鱼笑了起来。
恰好早上看诊的人不多,几人说完后,吴大夫便带着林鱼去找他那相熟的牙侩了。
也是巧,刚到牙行,就来了人准备将他枣子巷的两间商铺给挂出去,林鱼一听顿时有些欣喜,问他那铺子是租还是卖?
那人也有些急着将铺子出手,见林鱼问他,便赶紧说是卖的,又说如今家里就等着这铺子出去后,一家老小就得上临安,如果林鱼诚心要的话,价钱好说。
林鱼本只想着租赁的,毕竟这县城里的房子价格绝对有些高,而且又是在最繁华的地段,但如今听这人的话,便有些动心,只是又怕有什么纰漏,便问道:“先生就算一家老小都到临安去,也不一定就得卖房子,租赁出去不是更好,房子还是自己的,又能收租金....”
那人苦着脸道:“姑娘说的话是个实理儿,如今在枣子巷谁家会卖铺子?哎,要不是家里有事儿了,我定也只会租赁,而不会变卖的.....”
见此人说的情真意切,林鱼便沉思了下,就对吴大夫及牙侩道:“吴大夫,牙倌大哥,我想与这位先生一起去看看那房子,不知可否?”
“自然是可行,如这位先生说的,枣子巷里的商铺可大都不会变卖的,你今儿可真算是运气好,定是该去看看的....”林鱼的话一说完,牙侩也就赶紧附和道。
林鱼相信吴大夫,自然也是相信牙侩的,况且,只是先去看看,如果不合适,再另看便是。
于是笑着对那人道:“刚好我们也想找枣子巷的店铺,那先生可否带下路......”
“自然是可以,那诸位便随我来吧.....”
那人欣喜的道,说完便上前一步,在前面领起了路。
牙行离枣子巷本就不远,那人领着路片刻就到了,位置虽也在枣子巷,不过与吴大夫家的药铺是对立的路口,同样也是很热闹的。
到了门口林鱼心里暗暗的点了点头,觉得很满意。
那人转过身对林鱼几人笑道:“不瞒诸位说,这商铺鄙人家还做着营生,所以待会儿进到里面,如果有买家,可否不要喧哗着让人知道.....”
“这个先生放心便是,我们定当悄无声息.....”林鱼也是笑道。
“那就多谢了....”那人放下了心,拱了致谢,这才又带着几人往里面走去。
枣子巷的商铺俱都是木质结构,两间铺面有七八米宽四五米长,呈长方形,四四方方的很是大气,装饰的也不算豪华,但是异常干净整洁,那人家做的是杂货的营生,生意其实挺不错的,林鱼几人进到里面时,还有好几个买家正挑选着东西。
因那人已是告诫过不要让买家知道这家店铺要移手了,便都只静悄悄的在店铺内四处瞧瞧。
见几人看完了店铺前面,那人便又领着林鱼几人去了后堂。
后堂也是个会客厅,再到后面,便如吴大夫家药铺一样,有个院落,种满了花草,过了院坝就是两进的房舍,前后各四间,最后一排还有道后门。
站在绿意盎然的院落里,林鱼很是满意,况且这里还住着那人的一家老小,见她们来看房子,也都非常热情,奉了茶座,又拿了点心。
闲聊着从侧边问了那人的家眷,俱都说是因家中有事,这才想着将这铺子变卖的,否则在此住了大半辈子,谁能舍得下心卖?
林鱼本是不愿问人家家事的,见一家人说的戚戚然,便厚着脸皮问了问。
原来这家人姓王,家中有一儿一女,女儿还小,前两年儿子考中了进士,被上司看中要将女儿许配与他,这如今马上就到了迎亲的时候,可是那儿子在城里却还连个住所也没有,一直都住在驿馆里,家里想着人上司的女儿是个金枝玉叶,总不能让人与儿子成婚了还住在驿馆里,这才思量着将县城里的这处铺子卖了,再到临安城内买处院子,一家人都搬过去....
如此,林鱼本就有些满意此处,便更是动了心,于是问道:“既是如此,那不知王先生家的这处铺子该值当多少?”
那王先生便道:“姑娘,说实在的这处商铺面积也不小,旁边同样面积的租赁价格都要百十两银子一年,变卖的话也得一千四五百两,只是今日咱们遇到也是缘分,而且我们家也急,如果你诚心瞧的上,咱们也不说要一千四五百两了,你就实实在在的给个一千二百两便是.....”
一千二百两,这可比自己的预算多了太多,林鱼有些拿不定主意,便看向了吴大夫和牙侩。
虽说一千二百两确实有些多,但吴大夫也是知道这枣子巷的价格的,见林鱼看向他,他便向王先生拱了拱手,将林鱼拉倒一旁,小声恳切的道:“鱼儿,这王先生说的是实话,枣子巷这处房产的价格确实都有些高,卖一千四五百两也是实情,只是如果你觉得太高了的话,咱们与那王先生再讲讲价,看他能否再少些,或者,咱们又再另外看看.....”
“吴大夫,给你说实话,其实我挺满意这处的,只是却比预算高了许多,这才有些为难想问问你们的意见,如今听你也说这处的房价确实要一千四五百两,便更是动心了,要不咱们再去与那王先生讲讲价,你看可好?”林鱼听完吴大夫的话,知道那王先生没乱要价,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