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端着药碗走到屋门口,彦顾却从后面跟了上来叫住她。
她楞楞的停了下来,不知彦顾为何要叫自己?
彦顾走到她面前,趁她一个没注意,就接过了她手里的药碗,说道:“我去叫她起来喝药,你去忙吧……”
杏子有些发呆,搞不懂彦顾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这伺候人的事他会做吗?
彦顾见杏子楞楞的没有回答自己,便自顾自的端了药碗进屋了。
她伸了头进屋内,见彦顾将药碗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就到了床边轻轻的叫着林鱼,见没什么异样,便回灶房帮灵儿涮碗了。
片刻后林鱼才睡眼朦胧的醒了过来,慢慢的转过头来,见是彦顾叫自己,有些搞不懂状况,揉着眼睛问:“什么事?”
“该喝药了……”彦顾将凳子上的药端过来,示意林鱼直起身子,自己好喂她喝药。
林鱼撑起手臂,将上身直了起来,有些搞不明白怎么会是彦顾端药过来?便问道:“杏子和灵儿她们呢?”
“她们有事要忙,所以我就自己来给你喂药了……”彦顾坐到床边,舀了一勺药出来放到林鱼唇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忙什么?”林鱼戚眉将药喝了下去,又问。
随即想起了山里的野猪,她便躲了下彦顾又伸过来的勺子,问道“那野猪和野鸡拿回来了吗?她们是不是还在打理?”
“拖回来了,正在弄,你担心那个干什么?快喝药!”彦顾有些不满林鱼躲了他的勺子,将药又放到林鱼的唇边,命令她快喝。
彦顾的语气虽有些不好,却让林鱼放下心来,想着定是灵儿她们正满手油污,所以才没空来过来的,虽有些奇怪彦顾怎么会愿意做这伺候人的事,不过见他那不耐烦的样。估计心里也是极不情愿的,怕他又像以前那样突然抽风,便赶紧又将那勺药喝了下去。
药苦的是没了边,林鱼喝了几口就有些受不了那一勺一勺的喂。便侧了半边身子,想用腾空的那只手将彦顾手里的碗端过来,自己喝……
谁知刚用了劲,腿上就传来一阵刺疼,估计是刚有些愈合的伤口被撕裂了口子。林鱼不禁疼的嘶嘶吸气,幸而还没将碗端到手里。
彦顾见她疼的眉头紧皱,便赶紧将药碗放回凳子上,语气不善有些急迫的说道:“你干什么?给我看看……”
边说边要掀开林鱼的被子,看她的伤口。
林鱼见状,想着自己如今只用布条裹了伤口,实在是太不雅观了,便忍着痛立马用手压住被子不让彦顾掀,手因为伸的急,力道有些重。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见林鱼痛的五官都凑到了一起,彦顾有些气急败坏,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急忙用力将她还压着棉被的手拿开,直接就掀开棉被查看她的伤口。
林鱼正痛的钻心,也来不及再用力压住被子,只得任由彦顾了,不过还是有些难为情,便赶紧趴了下来,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彦顾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林鱼的腿上。根本不知她是如何的羞涩害臊,见她腿上的布条已出了斑斑血迹,便赶紧给她解了开,边解边不依不饶的埋怨道:“那么喜欢折腾自己。又何苦怕疼?不就是伤口嘛,干啥不让我看?……”
三两下将林鱼腿上的布条解下来放到一旁,想再给伤口上敷些药,却左右看了下都没看到,便将被子又给林鱼盖上,准备出去问灵儿拿药。
还未转身。灶房里听到林鱼叫声的几人就已冲了进来,杏子和灵儿赶紧就上了前,将彦顾挤到一旁,焦急的问道:“咋啦,姐你咋啦?伤口又疼了吗?”
林鱼抬起埋在枕头里的脸,正想说没事,被挤到一旁的彦顾便抢着说道:“她腿上的伤裂口了,得再敷些药,我没找到……”
灵儿一听便赶紧上旁边后来添上的柜子里找外伤药。
杏子则立马就揭开林鱼身上的被子,见她腿上的布条不见了,明显就是被人解了的,她便差异的看向彦顾,刚才屋里只有他和小鱼姐两人,小鱼姐肯定不能自己解的,那便只有彦顾了。
彦顾见杏子探究的看向自己,顿时又红了耳根,他自个儿对着林鱼时觉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对着旁人却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林鱼转过脸见彦顾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的表情,然后慌忙往外逃,一时间忘了痛,噗嗤就笑出了声。
杏子奇怪的看向林鱼,林鱼便连忙笑着解释道:“刚才喝药时我想自己端着喝,谁知将伤口绷裂了,彦顾强扭着帮我将布条解下来,如今却又不好意思了……”
“哦,怪不得,我看他耳根都红了……”杏子这才有些了然的说道,想着刚才彦顾手足无措的样,也是噗嗤一下就笑了起来。
接过灵儿递过来的伤药,杏子又细细的在林鱼的伤口上敷了一遍,然后再重新找来干净的布条缠了上去。
边缠边和林鱼唠嗑,说着今日拖回来的野猪,又将野猪肉给了戚大叔和吴大夫的事也说了一下。
林鱼听的连连点头,那些野猪肉她们几人肯定是吃不完的,要是换成以前,她肯定就得拿到镇上去卖了,可如今自家也不再缺吃短喝,反正都得上镇上买肉,还不如就留下来自家吃,况且这眼看就要过元旦了,她们家还没备年货,何不就将这野猪肉熏成腊肉过年吃?
她也不是吝啬之人,戚大叔和吴大夫都经常帮助自家,给他们一些肉是应当的,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