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好后,柱子叔便让林鱼将玉佩收好,林鱼想着还要去买东西,可是银子她还没给柱子叔看过,于是拿出了被揣的带着体温的银子问道:“柱子叔,你能帮我看下这银子吗?”
柱子叔在家时已经听杏子和栓娃说过她们捡银子的事了,听到林鱼问他,便将银子接了过来,看了看后放到牙齿上咬了一下,点头道:“这银子是真的,我也称不准确切重量,不过看这大小估摸着能有小半两,待会儿换些铜钱,也够你们家买些东西的了……”
怕林鱼不懂这银子的价值,他解释道:“现在的高粱米是四文钱一斤,猪肉十九文一斤,一贯钱大约有一两银子,所以你的银子我估摸着能换到三四百个铜钱。”
林鱼听的直点头,内心欣喜不已,按柱子叔的算法,如果真能换到那么多钱,那可是能买好些东西的,至少短时间内她们三姐弟暂时都不会饿肚子了。
她是不准备买吃以外的其它东西的,这点银子对目前的她来说是还比较多,但其实无论哪个时代,钱都是不经用的,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的计算起了需要买的粮食、还有盐巴…嗯,另外还得买几只鸡仔,她们家周边那么宽的一片荒地,鸡完全可以散养,也不用费多大力气,而长大后的母鸡可以下蛋,公鸡还能换些银钱!
说起换银钱她才想起来包裹里还有晾干的蛇皮蛇胆,便央求柱子叔带她到药铺去趟。
药铺就在福家酒楼旁边的那条街上,挨得很近。林鱼怕柱子叔的牛车没人看着被人牵走,便让柱子叔在外等着,自己走了进去。
药铺大门正对着的就是药柜,右边则是个看诊室,林鱼直接走到了柜台前面,里面有个伙计正抓着药,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她一眼,见是个小孩,便又转了回去继续抓药。
林鱼有点郁闷,看来这年龄太小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估计别人把她当调皮的小孩儿了吧。
她把包裹放到柜台上,直接了当的问了句:“请问你们收药吗?”
伙计又转头看了她一眼才回道:“边上等着。”
林鱼不敢再说话,只得站到了边上。等药抓完了,她才往前拿出了那蛇皮蛇胆,伙计拿起来瞄了一眼,说道:“十文啊。”
“那么少?”林鱼随口问了句。
“这是行情,蛇胆七文蛇皮三文,打蛇的多了去了,不卖的话就拿走,我的事儿还多着呢!”伙计说着就把蛇胆蛇皮放到柜台上,准备再回去抓药。
林鱼怕他真走了,急忙叫住:“诶,掌柜的别走,我卖。”
苍蝇腿再少也是肉,多一文总比少一文的好,这十文总还能多买几斤高粱米吧。
怕柱子叔在外等的心急,林鱼拿了钱便赶紧跑了出来。
两人原路返回到了来时的那条街上。到了米铺,把银子让掌柜的称了下果然有小半两,兑换的话四百五十个铜钱。问了米粮的价格,林鱼让掌柜的称了七文的大米十斤,四文的高粱米和六文的粟米各二十斤,总共花费了二百七十文。
又到隔壁杂货铺买了盐和胡椒,本来不打算再买其它的了,不过看到可以洗澡的胰子,再想着自己已经好久没好好洗过澡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买了下来,这一买下来又花了三十文。
柱子叔也买了些大米,及一些家里所需的物件,两人的东西合在一起堆了满满一牛车。
林鱼看着自己买的粮食心里安定了不少,这些粮食只要节约着吃,总还是能熬过一段时间的,在这段时间内,她一定要想到挣钱的办法。没东西吃的日子太难熬了,她绝对不要她们三姐弟再受那样的苦!
子铺,闻着四溢的香味,林鱼馋的直咽口水,最后实在忍不住去买了十个,分成两份,一份执意给了柱子叔让他带回去给杏子她们尝尝,一份自己揣了起来。
刚过了包子铺又看见个肉摊,肉摊上只剩了两刀后腿肉,一副棒子骨和一点板油,老板说后退肉太瘦只要十六文一斤了,棒子骨六文钱,板油要贵些,得二十文一斤。
林鱼忍者肉疼把棒子骨和板油都买了下来,后腿肉却舍不得买了,她想的是棒子骨可以熬汤给两个孩子补补钙,板油炼了可以炒菜,反正都沾了点肉味,肉就没必要买了,毕竟现在的条件才刚好一点,吃肉还是太奢侈了。
到了牲口市场,已经接近晌午了,林鱼找了一圈都没见着卖鸡仔的,只得放下了心思。
柱子叔驾车终于驶上了官道,林鱼的心情很是愉悦,比来时轻快了许多,就算到了颠簸的土路上也不再觉得难以忍受,特别是想到待会儿那两姐弟见到她带回去的东西,惊讶的模样,她的嘴就忍不住弯了起来。
灌口镇离曲河村只有七八里路,驾车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柱子叔先回家把自己的东西拿了下来,再帮林鱼把她买的粮食送回去。
柱子叔家里面只有阿奶一个人在,林鱼刚想上前去说几句话,阿奶却着急的开了口:“你们咋才回来?鱼儿你家来了人,跑到我们家找你,杏子把他们带过去了,你快点回去!”
柱子叔听了也让林鱼快回,粮食他一会儿就帮她拿过去。林鱼只得给阿奶和柱子叔打了声招呼,便往回赶了。
路上她边跑边想,到底是谁会找她?不可能是她那便宜姥爷,就是他找人从这儿把萧氏带回去的,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家?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