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门紧闭,非常宽广,无需推测,光是看那门的厚重程度,以及上面年代久远的深重锈痕,都清楚明白的表明了四个大字:“我不好惹”。
如今,这大门如一座屏障伫立于眼前。柳月缓缓停下了一直在打的太极拳,如一曲渐熄,悠长而绵缓。池中重水仿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依旧依循着太极拳的韵律流动着,然后缓缓渐止,逐渐散去。那三股暗流缓缓绕着柳月转了两圈,像是在感谢柳月带给它们的盛宴,又像是依恋,然后也扬长而去。
重水池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息。仿佛刚才的那一切是在梦中一样。一切醒来,她还是她,重水还是重水。
只是她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而已。
柳月慢慢走向门前。小心谨慎的探查着是否有什么天然机关之类的东西存在。
此门虽说是在重水池中,但此地的环境比较奇特。门前自成一片天然地界,隔绝了重水与门前。
重水虽说 .n被隔绝在外,但也并不是不能进来,好比刚刚,柳月踏入这片地界时,还挥舞着太极拳,重水也跟着进来了。然后,又出去了。
如今,此处地界一片干爽,没有一丝水的痕迹。
柳月试着,用手掌推了推,果然是硬的很,也厚的很。寻找门缝处想看看有没有锁之类的,结果也没有。门上如蛟国官员人人皆知的刻着通道二字。
可惜,说是通道,却一点也不通。虽说之前听说过这种情况。但是柳月还是不想相信。
按理说,她能进来。就能出去啊!
那么什么是打开门的关键?
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双手一直没有离开那扇大门。所以,当那扇大门开始有异样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感受到了。
门板忽然缓缓变热,柳月一惊,赶紧缩回手,同时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四周。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积蓄力量。
如若有什么敌人出现,便要给他致命一击。
蓄势了半晌。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柳月也就慢慢放下了握拳的双手。渐渐平静下来,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不对。但是,暂时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便双目一直盯着门看,企图看出点端倪。
自从之前的那场变故后,她现在更加学会了思考,做事不再毛毛躁躁的,而是学着沉稳。
时间就这么滴滴答答的过去了。大约半刻钟后,柳月忽然感受到一股吸力直扑而来。
紧接着裙摆翻飞,像是要硬生生从身体上拽走。
这怎么可以?柳月大惊失色,将衣服拽走了。自己里面可就没衣服了!
一方面赶紧捂住裙摆,一方面还要抑制住不听使唤要一起向前的步子,着实有些手忙脚乱了。
这么挣扎了一会儿。突然,从她身上调出一件东西。直接往门那边飞去。
柳月抬头一看,心下暗道不好:这可是端木景格给她的蛟骨。只有一小截而已,要是没了,她怎么炼她的本命法宝。她可不想为了这件东西又腆着脸回去,想到端木景格给她拿蛟骨的时候,严肃不满的样子,就觉得即使自己回去,也没戏!
仅仅一瞬间时间,柳月的心思已经转过这么多,向上跃起,手臂伸出,去拽那截蛟骨。
还没等她碰到蛟骨,那骨头忽然不动了。
奇怪的是此时,她明明觉得吸力没什么变化,却再也没有不可抑止的被吸入的感觉。…
连飞动的裙摆也渐渐平静下来。但是,大概是刚才吸力太厉害的原因,她穿在里面的那件冷谦送的宝衣下摆处都被掀翻到了她的外衣的外面。
顾不得将衣服收拾好。想着先将蛟骨从悬浮的空中取下。
还没等她将心里所想付出行动。
忽然,一阵隆隆声传来,整个地面开始颤动,柳月一个不稳被掀在了地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急之下,赶紧用单拳撑地稳住自己,然后迅速抬头,就要跃起取那蛟骨。
管它出了什么事,将自己的东西拿好,先闪避再说。
抬起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那悬浮在半空中的蛟骨折射出淡淡的青光,在青光的映照之下,那门也在剧烈颤动,这是要开启了?
不知是预感还是什么,她下意识的一低头,发现自己的里衣也在发出淡青光芒,分明是那件宝衣,与蛟骨交相辉映,甚是绚烂。
与此同时,外界刚平息没几天的重水池又掀起滔天巨浪,看守重水池的南宫将军简直欲哭无泪,他看守重水池还不满两年,在这两年不到的时间内,重水池就发生了三次大变故,在他没有看守重水池之前,从没听说过重水池出过问题。
他从这件事上,感觉到了重水池对他的森森恶意,他觉得他实在不适合这项工作,等这次事了他如果没被重水拍死,他就要和国主请罪,请调到别的地方。
与此同时,端木景格也收到了消息,正在批奏折的右手一个不慎,手中的毛笔便将整个奏折画出一道红痕。
面无表情的将奏折合起,置于旁边,让回报的人下去了。一个人端坐在御案后面,用手扶住太阳穴,只觉得脑袋抽抽的厉害,这次他不仅担心,还很无奈,这女人怎么还在池底,再这样下去,他可就瞒不下去了。
重水池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变故,无论怎么说,派人潜下去看看情况是应该的。上次,被他以重水不稳,恐危及生命为由,强行压下了,这次自己想个什么理由好呢?
虽然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