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我讲这个!置身局外当然大谈风凉话,活着的人决不允许!他这个罪魁祸首,必须付出代价!”
“小姐……”艾德莫若喊我。
“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微微一定也不想见他,一定也不会原谅,所以他才会说后悔爱过,艾德莫若你支持我一下!”
艾德莫若看着我,点头道:“好!我们这边不同意,微微父亲那边更不会同意。小姐你先不要再想这些事,剩下的我会找人帮忙处理。”
“好。”我放心的被艾德莫若带走了。
之后的几天我没有出门,躲在酒店里,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我自己都觉得颓败的气息,这几天里我想的都是关于生和死,这样深度的东西。我看书不多,无法把这个东西往深了想,我不是佛也没有那种无边的胸怀,不知道该怎么排遣这种情绪。
一会儿想通了,高兴一会儿,一会儿又想不通的继续难过,那个人忽然的消失,让我有种身边的空气忽然消失了一半的感觉。
我们曾经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他帮我制定的菜谱被摆在眼前我就留着眼泪吃不下,其他的更是有种它们都不是食物的感觉。几天里,我竟然瘦了十斤,体重直接到了我学生时代的体重。我看着这个重量,想着微微得意洋洋帮我制定减肥计划的时候,这个标准按说应该是三个月以后才会出现的,没想到几天就办到了。
“你高兴吗?”我自言自语。
“小姐……”艾德莫若进来,看到我,我站在房间的一脚,虽然房间明亮,我还是有种自己是一个幽魂地错觉。
“艾德莫若,我好困,还想睡一睡。”我说。
“小姐,够了!为一个好友伤心成这样也够了,以后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艾德莫若过来扶住我,生怕我摔倒。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天。”我做到餐桌旁。
“葬礼安排好了,很简单。就我们几个好友,对着遗像告别一下就好了,人要葬回家乡。”艾德莫若说。
“我知道了,周敏学说了,明天早上嘛!”
“小姐,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动身了。”艾德莫若说。
“动身?去哪里?”我问。
“离开中国,到时间了。”艾德莫若说。
听了这句话,早就知道离开的时间近了,我曾经跟我父母那样撒娇不愿离开,现在回头看就是在撒泼。经历了微微这样的事情,我知道我的离开是为了最好的重逢,我看了艾德莫若道:“好啊,你去准备吧!时间提前告诉我一下,我去跟我父母告别。”
“好的,我尽快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简单的告别仪式,我从里面出来,曲豆豆和周敏学俩人跟着出来,曲豆豆还在哭,我上前抱住她,两人一块儿哭了一会儿才分开,两人跟我鞠躬,然后我们走出来。
这是火化场,绿化很好,周围历经一冬的树早已一片嫩绿,走了一段路,我看见张晨,张晨也看见我,我们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望。
“说过不想见你!”我对他没有好感道。
“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
“说了不想见就是不想见!”我寸步不让。
然后艾德莫若打了电话,来了两个人过来挡在张晨面前,张晨也怒了,“我只是想看看而已,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行吗?”
“如果你有一点自知之明就知道我们这边的态度,或者说我的态度。谁告诉你,求得原谅就必须能得到原谅,谁告诉你宽容会送给你这种人?你想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除了以前的微微,谁吃你这一套?”
“你!”张晨指着我,看着眼前的人,他试了试无法如愿。
然后他看了那边,有人捧着照片,有人捧着骨灰盒泣不成声,我看着,眼泪也掉下来。那么突然,我一个好友就此离世。
“微微!”张晨忽然喊道,有人看过来,但是也只看了一眼,大多数人只是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众人坐上车,离开了。
拦着的人散去了,张晨还想追,却也只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开。
对他来说这些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对我来说,这段情谊留在生命里。以后跟新老朋友讲讲,我曾经有一个同-性-恋的好朋友,他是个做衣服的,很有名,不过他死了。他最大的缺点是他是个娘娘腔,他最大的优点是他对待感情比我还认真,无论爱情还是友情,但是他到死认定最好的朋友是我!而他的爱情,他不要了。
想到这里,眼睛再度流下眼泪。
“我们走吧!”我对艾德莫若说。
我没有再看张晨一眼,在我眼中,没有微微他就是个路人,虽然他已经不复初见时的惊艳,他憔悴不堪,身体瘦地比我还明显,但他是活该、报应,我对他没有一丝同情,反而觉得对他的这种惩罚简直太小了,不够,如果我有能力一定让他妻离子散!
回到酒店,我再度翻出微微的手机,他的手机离开医院后就没电了,我又充满,看看他手机里的自己,好像就能看到给我拍照的微微,他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又翻翻其他,看到他的备忘录,然后一堆地工作记录,最后一条写着:工作完成,接下来要悠闲半年,计划出去旅行。
他没有随便说说,他真的打算是去旅行的,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接二连三的,让我没有时间回想,如今想来,只觉得人生在世,各种计划之外的事,变幻莫测,让人毫无应对之策,只能选择熬,熬过去就算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