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敦郊区返回的一段路上有一截没有路灯,马里斯卡回来的又晚,茫茫旷野全世界仿佛就他一个人。
‘help,help!‘沙哑的女声从远到近传来。
马里斯卡之前满脑子都是利尔跟男孩牵手的一幕,恍惚听到了有女人在喊呼救。第一反应是幻觉,之后反应是有鬼,然后才反应到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声音逐渐扩大,马里斯卡看到了趴伏在路边的女孩,半身都是血,旁边一辆倾倒的汽车。马里斯卡犹豫着停下了车,女孩满脸泪痕,妆容全花了,如果稍微胆小一点的,此时一定已经落荒而逃了。
马里斯卡看着女孩的脸,他也觉得自己此时应该做个胆小鬼。可不觉又想起自己被绑架时,多么希望那片海域能出现一艘船救救他。
女孩乞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我的命,我不想死!”
马里斯卡一言不发的下车,将女孩拖上车,他的无言让女孩的心情多少有些安慰。马里斯卡的车子本身就是跑车,当速度完全飚起来时,马达的声音像雷声一样,轰鸣而过。排气管排出的已经不是气而是一触火焰,车子就是如此气势十足的抵达了最近的医院。
女孩被拖上车后就晕了过去,没办法她的意志力在得救的那一刻完全放松了下来,昏迷接踵而至。
马里斯卡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没办法,女孩的伤需要有人来解释,女孩的手术需要人来签字。
“我不知道。”马里斯卡面对警-察的询问如此说:“我到那里的时候她已经满身是血了。”
“你为什么会大晚上在那里?”对方显然需要了解更多详细内容。
“去见一个人。”马里斯卡有点低落道。
“见到了吗?”
马里斯卡怒了,“这跟那女孩那场车祸有关系?”
“抱歉先生,我们需要了解更多更详细的事,麻烦你配合一下。”对方说。
抱歉、配合,从一开始就说这个关键词,已经问了两个小时,还是问不停。
“我没有伤害那个女孩。我再说一遍,我路过,听到有人在求救,我正好经过就看到她的车倒在路旁。我只好把人载回这里了。这些内容都是实话,不要问我为什么凌晨出现在那里,不要问我去见谁,这些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巧合,我救了那女孩的命。不代表我就是肇事者,我偶尔当个好人不行吗?”
结果,马里斯卡说了这么多,对方回了句:“你去见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她能证明……”
“他什么也证明不了,他压根没看到我!是我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还要更详细吗?要不要告诉你我看到他跟别人牵手时我的心情?”
“对不起先生,我无意惹怒您,只是昏睡的这个姑娘身份太特殊了,所以我们要问清楚一些。”
“她什么身份?”马里斯卡问。
“苏格兰伯爵的女儿。”警-察先生用一种神圣的语气道:“那是她父亲给她的荣耀。她自己是一个记者,子爵小姐曾经被人恐吓过,现在人就躺在床上,所以我们怀疑子爵小姐有危险,有人想要谋害她。”
马里斯卡意外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救了个这么有身份的人,那这个女人他应该是见过的。索菲亚大西洋的那座岛屿不就是这姑娘的哪位亲戚送的吗?话说,是哪一位送的,他真记不清了。
“她叫什么名字?”马里斯卡问。
“怎么?”警-察心造不宣的笑。
“是不是叫温妮。”这是一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你怎么知道?”警-察们惊讶。
马里斯卡高深莫测的笑:“我爸爸曾经说,她父亲想将她嫁给我。”
“哈哈,太幽默了你!”警-察先生显然是不信的。
就在等待温妮苏醒的时间里。马里斯卡的公寓楼下,利尔等待着。等来等去,太阳升高又落下,马里斯卡始终没有下楼。
他根本就不在这楼里!
而另一边。伯爵大人为了表达马里斯卡对他女儿的救命之恩,特意邀他住进了伦敦除白金汉宫外最有名的城堡里,而温妮也被宠她的父亲接到城堡里养伤。
“马里斯卡,这里漂亮吗?”温妮虚弱的开口问:“我小时候爬上阁楼差点从窗户上摔下去,是一个男孩救了我。”
马里斯卡笑,他也记得那个窗子。他曾经在那里救过一个小女孩。
“你救了我的命,你以后愿意娶我吗?”女孩问。
“可我有未婚妻了,我的未婚妻名叫索菲亚。”男孩说。
女孩很伤心,“如果她将来不嫁给你了,你要告诉我,我做你的新娘子!”
此时,马里斯卡笑着说:“我跟索菲亚解除婚约了。”
结果女孩竟然比当初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时候更难过,更伤心,“可你也没来找我。”
马里斯卡没有说话,忽然他想起了利尔。那个男人也是,说暗恋他十几年,结果人站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来,认不出来他这个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认不出他的声音,他的琴声。
这样暗地里责怪别人没有认出他的家伙,实在是被捧惯了,想当然的就觉得爱自己的那个人一定十分的了解自己。其实,不对!了解一个人是要用一生的时间去了解,而爱是因为放不下,丢不开,是一种心情,一种感情,这种毫无理性可言的感情,带来的必将是想象和美化,他只顾yy,怎么还会去了解呢?毕竟活的那一个不在身旁,他只能凭空模拟。一个模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