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随大姑爷外放,大儿媳跟着大儿子走的时候,文氏远没有这次来得担忧。细述苏云筝从小到大,成长得太过顺利,历经得太少,文氏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随即,等服侍完饮酒回到家的苏老爷,还挑灯写了些在外的注意点,就怕女儿不经事,有个什么意外。
平宁侯府在一番收拾后安静了下来,喝得醉意三分的凌逸逍在洗漱过后还没有安静,躺在床上拉着苏云筝絮絮叨叨说起了小时候的回忆。
“惜霜刚出生我就抱过,小小的,软软的,闭着眼睛还对着我咧嘴……”
可怜见的,苏云筝困意泛滥还要忍着某男话唠,在心里忍不住吐槽:原来我老公是个妹控!
也不知道我成亲的时候,二哥是不是也这样?
打着呵欠,苏云筝时不时应上两句,环着凌逸逍身体的手轻拍着他的后背,过了许久,才听来一声声循着规律的呼吸声。
早上醒来,凌逸逍睁开眼就傻了,他的头顶着鸳鸯戏水的枕头,面部紧靠在妻子的胸口。稍微动一动,他的下颚就能碰触到那片温软,并且妻子的胳膊置于他的背部。这样的场景,稍加幻想一下,他就脸色发红,难不成是夜里做什么绮丽的梦?
睡意正好的苏云筝是不知道她一时的可怜,引发了凌逸逍如此不靠谱的联想,否则,估计会直接一脚将某男踹下床。
轻轻地,凌逸逍将苏云筝抱着他的手挪到他的身体内侧,秉着呼吸,又悄悄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安置到枕头上。
日头升起,苏云筝一夜无梦,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原来。小心眼的某人在整理好自己的睡姿后,霸道地用双手将苏云筝禁锢在自己怀里。而苏云筝睡得沉,毫无察觉,自是被凌逸逍得了逞,跟偷了腥似的,内里甜如蜜又渐入睡梦中。
真是!想了想,苏云筝就大抵猜测是凌逸逍骨子里的霸道在睡着后外漏了。
摇了摇身侧的人,费了些劲才让凌逸逍松开了手臂,获得了解脱。
本着是临走前最后一次去娘家,苏云筝起身穿好衣服后。便将凌逸逍也喊醒。
早被妻子的动作弄醒了的凌逸逍其实一直在装睡,等到苏云筝将他喊起,才若无其事的起床。不曾让苏云筝发现他的尴尬。
早早备了车,用完早饭,二人便去了苏家。
刚至前厅,苏老爷便派人将凌逸逍喊去了书房,苏云筝后头跟着一干人去了熟悉的娴华院。
“二姑奶奶可回来了!”来迎接苏云筝的知春早早的便来前厅候着了。
昨夜本是二等丫鬟玉兰守夜。早晨知春听玉兰说昨晚夫人过了子时才睡,又看到夫人写下的手稿,顿时心里有了底。
前去娴华院的路上,知春特意走在苏云筝身后侧,苏云筝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也刻意放慢了脚步。
“夫人十分担忧小姐。还望小姐能宽解一二。”
在古代,娘年纪也不小了,这心肝气躁的。说不得就会对身体造成人肉不易察觉的问题。
苏云筝知春这是在担忧娘的身体,她遂几不可闻的点点头,又扯开话题说起别个。当谈及苏闻简苏闻笠二人的趣事时,她终于会心地笑了出来。若是外人见着,只当二人一路话家常罢了。
许是今日一别。难得再见。娴华院里,堂中坐着文氏。堂下左侧萧玉儿,左侧第二位赫然年华正好的苏云笛。
“娘,二嫂,妹妹。”若不是有知春,苏云筝也不会仔细观察文氏,这一看,果真,娘脸色中的倦意难以遮掩。想来,定是昨夜没睡好!
见着姐姐来了,苏云笛忙不迭站起身来,“姐姐安好!”然后好奇地悄悄看了眼苏云筝身后奶娘抱着的小包子。
几年间,怯怯懦懦的苏云筝被教养嬷嬷调教改造得十分好。对自己说话还是那般有些敬意,但不妨事,若是个心大无脑的,才该烦忧呢!
苏云笛行动间弱柳扶风,同样的人,一样的容貌,却不同往日的气质,难掩的娇柔。
苏云筝在心里叹一句,士别三日,果然不可同日而语!言笑晏晏地让苏云笛坐,“青杏,将准备的礼物给二嫂和妹妹递上来。”
“做什么又带东西回来?”示意奶娘将小包子接给她,逗弄着小家伙叫外祖母的文氏虎着脸像是在责备,实则心里高兴闺女礼数周全。
一年苏云筝回娘家也不过几次,跟现代想去就去是完全不同的。
平宁侯府不缺东西,有时候收到好东西,苏云筝就会想到家中的父母兄弟。今日带来的,她也早有准备。只不过今日早上梳妆的时候,她想起首饰盒里好些个首饰她从未带过,便挑选了几样合适的,用盒子装起来送与二嫂跟妹妹。
果不其然,苏云笛瞧见那莲花碧玉簪,面上露出喜色,笑吟吟地跟姐姐道谢。
“姐妹之间哪用如此客气。妹妹喜欢就好!”
说与庶妹有姐妹真情,苏云筝自己你都会鄙视自己的做作,她可是有一个同父同母温柔大方的亲姐姐的。这苏云笛也就是担着妹妹的名头,只要她知道自己的本分,她不介意给她应该得的那一份。不管是娘,还是姐姐,在面子上,她想她们都愿意帮她做足了。
萧玉儿见着自己的礼物倒是毫不客气就收下了,苏云筝的品性她还能不知道,所以面子情都省了。也知道婆母有话要对小姑说,她很识趣地说要求小包子去跟她家二儿子培养兄弟感情要走了小包子,并且寻了借口苏云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