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亲兄妹,苏闻策自是明白自家小妹的意思,半途而废可不是苏家的品质。
看到苏闻策点了头,苏云筝就跟着萧玉儿离开了,去了萧玉儿的住处蔷薇园。
正院的文氏跟韩氏自几个孩子离开了,便聊起了最近朱州城里的八卦。
听到韩氏说陈夫人居然禁了陈蔓然的足时,文氏也是吃了一惊。毕竟赏花会那天,看着孔氏那么维护女儿,谁能想到她回家后也舍得罚女儿。
韩氏在朱州呆了这么久,对陈家那些事也是相当了解的,陈夫人这是不得不为之啊!
“陈家就是堆烂摊子,陈夫人看着这回也聪明了一回,居然舍得罚陈蔓然了。就是不知道,陈蔓然被罚,等出来后,会不会收敛些!她这是被陈夫人宠得不像话了。”韩氏对陈家的人也是挺无奈的,尤其那个陈蔓然。
听到韩氏的话,文氏也接道“那位陈二小姐也十三岁了,该定亲了吧?”
想到这件事,韩氏才是气不打一处来呢,挥了挥手。
文氏也吩咐了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先出去。等身边的丫头们都出去了,韩氏才说“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呢!前任知府孙知府年岁不大,却自请告老的事,想必你们也疑惑过吧!孙知府年纪可还不算很大,还未到花甲之年呢!”
这事儿,文氏跟苏老爷到真是探讨过,均是毫无头绪。今天韩氏提起,莫不是跟陈家还有什么干系?可这陈同知不是只是孙知府的下属吗?
韩氏接着讲“这事其实就是因为陈蔓然。”
冷笑了声“孙知府的长子嫡孙叫孙平浩,年纪十五,跟我家骏儿是同窗,自小养在孙知府膝下,文采斐然,去年中了秀才。结果在去酒楼几个人庆祝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碰到了陈蔓然,不知怎么的,陈蔓然摔了一跤,孙公子想扶她一把,陈蔓然却摔到了孙公子的怀里。陈夫人也不知是看中了孙家公子文采非凡还是不论青红皂白?愣私下到孙府说自家女儿的清白毁了,非要孙知府定下这门婚事。”
碰到了陈蔓然就要娶她,要是对方是个门当户对的,又是个德工容俱佳的女子,谁家不愿意娶啊?
关键是这陈蔓然家世和才学也就罢了,人品与管家能力其他这些都是差的可以,孙家娶过来可是当嫡长孙媳的。
孙家是怎么也不会同意娶陈蔓然的,这一点只要有些头脑的人都会想到。文氏也是了然,不过闹到孙知府离任,还这么不声不响,这就耐人寻味了!
萧家这件事上对孙家是有愧的,韩氏也是不知不觉就带着有些愧疚的语气陈述起这件事“孙家当然不肯,孙知府家世代单传,孙知府的儿子资质平庸,孙知府早就不盼他有什么出息,为儿子纳了几房妾,想他多生几个儿子。到孙公子这一代,虽不是家里的唯一男丁,却是唯一的嫡孙,资质也甚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孙公子从小就被孙知府带在身边细心教导,就盼着他能早日成家立业。”
韩氏停了一下,喝了口茶,接着“本以为孙平浩是为人有些迂腐,认为自己抱了陈蔓然,要对她负责,当场自己向陈夫人开口答应了婚事。这满朱州,谁不知道陈蔓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举止无礼,偏偏自己的宝贝孙子竟与自己商量也不商量就答应娶陈蔓然。陈夫人离开后,孙知府质问孙子为什么自作主张答应婚事。孙公子也把心里实话说出来了,说他觉得孔家是世家大族,于他以后做官有益,陈蔓然才学过人,姿色出众什么的。这一下,孙知府就给气病了,他没想到自己教了这么多年的孙子脑子竟这么拎不清,什么于官场有益那是骗人的,陈夫人孔氏只是出自孔家旁支,父亲也不是大官,能对他有什么裨益。不知什么时候看上了陈蔓然才是真的吧!这一气,孙知府就半个多月躺在床上。”
讲到这里,韩氏脸色愈发沉重。“本来我也只是猜着这事跟骏儿有关,那天事发的时候,他就在孙公子的身边。结果,当天他就将事情道明了,原来陈蔓然本是朝着他摔过来的,途中好像有些混乱,却最终倒在了孙公子的怀里。我们都以为这么件事,孙家能处理好。谁知道能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孙知府病中,我和老爷带着骏儿特意到孙府向孙知府表示歉意。孙知府素来谦厚,为人正直,担心我们心里放不下这件事,便将实话告诉了我们。我们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文氏迟疑了,这婚事答应了,还能有什么事儿?难道陈蔓然不同意?对了,陈蔓然看中的是萧骏,那这么说来陈蔓然定是不同意了。
文氏想完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韩氏很是无奈地点头表示她猜对了。“等陈蔓然知道陈夫人的作为,自然不肯,无法,陈夫人又派人去了孙家告知,陈蔓然不同意,婚事作罢。孙公子知道后也气得只想冲进陈家问陈蔓然自己哪里不好,让他看不上眼。孙公子的应承和被回绝后的反应生生成了一个大笑话。陈家不靠谱,孙知府早就清楚,可是自家孙子如此,真是让他伤透了心。没多久,孙公子就被借口苦读送回了老家,孙知府也以有病在身,告老还乡了。”
这么个事实真是让人唏嘘啊!哪家老人受得了自家孩子如此举动啊!文氏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