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老惊讶又感激地看向了弘长老,但两人积怨已深,所以,两目相交,反倒是显得有些尴尬,倒是弘长老,依然大着嗓门说道:“你不用感激我,我深知你的为人,就是所有人都背叛狼族,你也不会,你这个老顽固,为了狼族血统可以连命都不要,又怎么会做出背叛狼族的事来?”
这话一出,元长老竟然有些老泪纵横,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竟然是一直跟自己唱着反调的人。t/
“哼,”或慈的一声冷笑,打破了这突来的煽情,“十多年前的事,不记得了?那为何大家都要看向元长老?而元长老为何又要露出这般神情来?再说了,既然是血统至上,那便更能说明当时的亦佐,是元长老的眼中钉吧?那么请问,为何他还要让亦佐去参加狼族,最为盛大也是最为荣耀的大型狩猎呢?”
或慈的话一问出,元长老自然知道答案,但这答案却并非是什么见得光的,而那弘长老也支吾了半天,最后只得闷哼了一句,“总之,元老头不会是奸细!”
随后,弘长老又粗着嗓门,大声对或慈说道:“你父亲尹谷虽叛离了狼族,但他不失为一名难得的将才,但从这一点上来看,我是很欣赏他的,那么作为他现在唯一的血肉,我希望你能说实话,也希望你不要再卖这些无谓的关子。”
这话让或慈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失落在她眼中闪过,但很快,她却笑了起来,像是得到了她所预期的效果一样。而与此同时,她将目光扫向了在场的所有族人,神情冷漠而又高傲。即使憔悴依旧,但双目中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种无人能敌的居高临下,如同主宰着一切的神灵一般。
“我看我们没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冥夕终于忍不住拉过了书尧,轻声说道,他眉头紧蹙,似乎被眼前这些事弄得很是心烦。
书尧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现在走,岂不是说明心中有鬼?”
冥夕闷哼了一下,表示赞同。但还是忍不住说道:“这或慈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书尧“嗯”了一下说道:“兴许是失去孩子的冲击太大,所以,一直隐藏在她内心的秘密。在悲痛之后,终于宣泄了出来,这样也好,是时候揭开真相了,就看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书尧一边说着。一边也随着或慈的目光朝着人群中望去,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驳的身上。
如今的书尧,已经不是往日的那个毫无心机,一心只想着做出点事情给大家看看的亦佐了,她平静地看着驳,回忆起当时的事。也觉得有些蹊跷,驳是最痛恨自己加入他们小分队的人,当年的狩猎中。他一路上对自己都是冷脸以待,却在进行探路这个环节,提出了让自己历练的建议,如今看起来,这确实有些说不过理。难道他有什么问题。
也几乎是在同时,当时的分队组长羌我以及尹诺。也都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驳,要知道,当年可以是他提出让亦佐跟他前去探路的。
此时的尹诺,感到胸中一股怒火已经开始了燃烧,当年自己就认为是这个驳有问题,才让佐儿遇险的,没想到,如今看来,他还真有问题!
即使,即使佐儿已经不在,自己也一定要为她寻个公道!
尹诺握紧了拳头,无形中,指甲已经开始变成了狼爪的形状,但却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了有人的注视,抬起头来,是书尧。
她就那么淡淡地看着自己,只是将嘴唇微微一抿,跟着,轻摇了一下头,自己便觉得胸口郁闷的气结彷佛散去了不少。
这样想着,尹诺最终长吐了一口浊气后,便松开了拳头,他只觉得如今的自己,跟书尧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而此时的书尧反倒更像是亦佐的亲姐姐一样,指引着自己怎么去做,怎样去帮亦佐洗清罪名。
驳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他似乎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看向了自己,这感觉让他将头深深地埋到了胸前,想要寻求一种安全感,但却依然感觉到自己如同tuō_guāng了衣服一样,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可事实上,这个时候除了那几个人之外,还没有其他人看向他,就连元长老为了避嫌,也可以没有朝他这个方向看。可发自驳内心的这种无形的心虚已经迅速蔓延至了他的整个身体,尤其是在这种异常的安静中,更加让他有一种窒息感。
“我该怎么办?当日确实是元长老让我做的,但我怎么知道他的真正目的?”驳心中想道。
显然,他似乎已经将元长老定为了那有问题之人,也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在了他的耳侧:“佐儿,当日里,跟你一同前往探路的是驳吧?呀,不对,是提议让你一同前去的是驳吧?”
或慈高亢的声音在洞穴的高空回荡着,她看向的是书尧,可在驳看来,却是如同在自己面前,就那么阴森森地笑着看向自己一样。
“跟我没关系!我是无辜的!”驳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无辜?”或慈故作疑惑地说道:“呵呵,我可没说你什么啊。”
“别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你这个疯子,疯子!”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驳止不住大声叫了起来,他的声音也因此变得尖细起来。
显然,驳的反应让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一怔,这件陈年往事,如今被重新提了起来,确实让大家要花一些时间去回忆,但很快,众人也都将这其中的关系理了大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