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耸立在崖边,拓跋语和宇文盛希靠坐在树上,俯瞰着整个京城。
“你为什么喜欢我?”接过拓跋语手中的酒壶,宇文盛希小呷了一口。
“一开始是因为你的美貌。”拓跋语想了想说:“后来因为你把我一个人丢弃在了大漠上,我实在难以平静。当我看见你和拓跋焘在一起时,我恨死你了!”
宇文盛希刚喝进去的酒又被呛了出来:“我看到你东宫那么多女人时,我也恨死你了。”
拓跋语笑了,轻咬了一下宇文盛希的嘴唇:“所以你骂我是种(马)?”
宇文盛希用背靠着他,脚搭在更高一点的树杈上,悠然地说:“不是**是什么?”
拓跋语举起酒壶饮了一口:“大婚那晚,在三丈酒馆相遇后,你还觉得我是种(马)吗?”
宇文盛希沉溺地笑了:“那后来又是为什么喜欢我的?”
拓跋语理了理千交百措的记忆:“也是在那天,我看到你为我哭得那么伤心,我觉得你可怜,后来又听你说是因为要给你母亲治病才嫁给拓跋焘的,我又觉得你很善良。”
“说起母亲,你好像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她啊!”宇文盛希问背靠着的人。
“他是我父皇最爱的女人,记忆中,她总是对人笑,不管做错事的我,
还是与她争宠的其他妃嫔,对每个人都是那么好。”拓跋语又呷了一口壶中酒。
这也勾起了宇文盛希的回忆:“就像我爹爹一样,他不买小面人儿给我我就哭,当着许多人骂他是小气鬼,可是他却不生气,最后还是买给了我。”
拓跋语想了想又说:“是啊,我偷吃了太庙的供奉,被我母后知道了,她就给我讲故事,让我知道因小失大的道理,而后又命宫人呈上我最爱吃的小点,让我知道什么是该吃的,什么是不该吃的。”拓跋语抚了抚宇文盛希的头:“你七岁失去了父亲,我也是七岁失去了母亲。”
“哎!”宇文盛希把拓跋语的手拉过来覆在自己的脸上:“丢下我们俩相依唯命喽!”然后静静地看着他少有的凝重神态。
拓跋语看着她专注的神态不禁又笑了,将她搂进怀中:“你是为什么喜欢我呢?”
宇文盛希想了想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
拓跋语怔了怔道:“扯慌,那时我扣了你的马,还逼你脱衣服,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宇文盛希也慢慢地品着初遇时的丝丝点点,只能无力地说:“我喜欢你,没有任何原因,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像我这样的傻瓜早已计较不了那么多了。”
拓跋语心中一颤,捧住宇文盛希的脸:“小狐狸!尽捡让本殿下心动的话说!”然后将心中的感动化作了深情的吻。
宇文盛希对着空旷的京城天空喊到:“拓跋语!宇文盛希这个傻瓜真是对你一往情深啊!”
拓跋语笑了,饮了一口醇香佳酿,也对这天空喊到:“宇文盛希你这大傻瓜,拓跋语喜欢你!”
宇文盛希接着又对天空长长地吼到:“啊……”
拓跋语也加入到了其中:“啊……”
***
永芳宫,冯昭仪备好的茶,宇文盛希才行过礼,昭仪娘娘就赐了坐。
冯昭仪和宇文盛希差不多年纪,生得出水芙蓉般俏丽,她盈盈而笑,打趣道:“以前我以为我很漂亮,但自从见了妾妃,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漂亮。听说妾妃有喜了,几个月了?”
宇文盛希防备地道:“盛希身体不好,虽是有了,但不知保不保的住。”
冯昭仪又问:“那都吃了什么安胎药?”
宇文盛希想了想道:“太医开了十八子,来时尚王还嘱咐盛希记得按时吃药。”
为掩人耳目,拓跋焘的确命太医下了付十八子的药方。
二人正聊着,魏皇的近身常侍就进了永芳宫。
“皇上在怀仁殿,听娘娘召了尚王妾妃入宫,就命你们一起去。”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冯昭仪示意常侍退下。
宇文盛希跟着冯昭仪去了怀仁殿,拓跋语坐在皇上身边,父子俩相谈正欢。
魏皇一脸病容,见冯昭仪来了,免了礼笑道:“听语儿说昭仪你请了宇文盛希进宫抄经为朕祈福。”
昭仪点了点头,关问道:“皇上龙体可安?”
魏皇面色不好,但神情和悦,对昭仪道:“爱妃不用太过在意,有语儿在朕身边细心照料,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话刚说完,魏皇又咳了起来,拓跋语忙递上锦帕,接着又为魏皇抚背,待魏皇咳完,他又亲自奉上茶杯,在递给魏皇之前,自己先用手摸了摸杯璧,确定杯中物不烫之后,才稳稳的递给魏皇。
魏皇饮了一口,问:“语儿,你又在水里放了什么新花样?”
拓跋语恭谨地回道:“父皇,这是白萝卜水,白萝卜性甘,药性滋润,太医说父皇已经在恢复,适宜用温和的辅药调理。”
魏皇听了,又饮了一口,这才把杯子递给拓跋语放下。
宇文盛希还是第一次看到魏皇与拓跋语私下的样子,没有君臣之礼,更像一对平凡父子,早听说拓跋语是魏皇最宠爱的儿子,但这一幕还是令宇文盛希感到意外。
拓跋语看到宇文盛希脸上的诧异,命太监给她赐坐。
“宇文盛希,朕很久没见你了,最近又惹什么祸了?”当年宇文盛希棒打管家的事着实令魏皇记忆深刻,魏皇遂又问她:“你的狠劲是哪来的?”
拓跋语听了,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