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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深深,所以即便是下午,卧殿中也是灯火奕奕。
芷兰独坐在殿中绣花,这时宫女送进来一个食盒,而楚烈就跟在宫女后面。
看到食盒,芷兰放下了银针和丝线,再看楚烈也来了,芷兰便对近身随侍的宫娥太监们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看到这里,宇文盛希顿了顿,难道芷兰与楚烈有什么话要说?
“是他让你送来的?”芷兰轻轻打开食盒,问楚烈道。
楚烈恭敬地回道:“殿下怕夫人您吃不惯洛阳饮食,所以特地命人做了这些鲜卑糕点。”
芷兰看着楠木食盒中的蝴蝶卷冷笑道:“你知道我嫁给他多少年了吗?”
迷道中的宇文盛希和拓跋语都明白,芷兰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太子。
楚烈低头道:“距夫人与殿下在北凉相遇,已有六年了。”
芷兰面上带笑,语气苦涩的道:“是啊,六年了,而我俩也认识六年了。”
的确,当年楚烈随军作战,是他先在北凉宫中发现被北凉皇帝遗弃的一众歌姬,其中就有芷兰。
芷兰见楚烈不语,又道:“将军,我是待奉太子最久的人,但这么多年来,他最心疼玉楠,侧立了琪琪为太子妃,就连新来的云华,他也给了良娣的封号,虽然我不知道太子更爱谁多些,但芷兰决不是太子最上心的人。”
芷兰说到这,宇文盛希不禁狠狠瞪了拓跋语一眼,用唇语道:“始乱终弃!”
拓跋语回瞪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往下看。
楚烈劝芷兰道:“夫人多虑了,殿下只是公务繁忙,单从此行带夫人随行,就可以看出殿下对夫人还是很在意的。”
芷兰笑道:“将军每次都在宽我的心,为的都是让我开心,即然你在意我开不开心,那当初为何明明知道芷兰忠情于你,却还是让芷兰献歌给太子?”
楚烈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影默默地矗立着。
芷兰走到他跟前,泪水轻轻而落,质问他道:“你如果不时时关心我,我也就死心了,就算太子把我打进冷宫,我也无怨无悔。”
楚烈见她哭了,躬身道:“我当初只是想你过更好的生活。”
芷兰哭得更厉害了,问他:“那你觉得我现在过得好吗?你觉得我以后又会过得好吗?”
楚烈还是恭敬地道:“夫人,莫将自知配不上夫人。”
芷兰声泪俱下,伸手拥住了楚烈。
楚烈怔住了,还是默默站着。
芷兰扑在他怀里哭得很伤心。过了很久很久,才不得不放开手,让楚烈慢慢走出了卧殿。
而迷道中,拓跋语也拉着宇文盛希离开了芷兰的寝殿。
宇文盛希跟着他走了好远,当确定芷兰已经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后,她忙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俩的事的。”
拓跋语对她道:“用麝香的女人不多,但芷兰身上,从来都有麝香味,所以我一直怀疑她不安心在东宫。但她喜欢楚烈的事,我是在知道了这条迷道后才发现的。”
眼看着又是一对有情人不能在一起,宇文盛希心里也不好过。
拓跋语看她面色不悦,就对她道:“你放心,我会用最快的时间成全他们。”
宇文盛希叹了口气。
拓跋语又道:“其实这是让芷兰真正获得快乐的唯一方法。”
宇文盛希思虑了半响,也只能点了头。
接着拓跋语对她说:“楚烈跟了我这么多年,他的品性我很清楚,而且他也是魏国位列军首的大将军,我考虑过,即使拓跋焘以后当了皇帝,也是要靠楚烈镇守军中的,所以芷兰跟了他,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
宇文盛希不禁问:“拓跋焘如此心狠的一个人,他当真会容得下楚将军?”
拓跋语抓住宇文盛希的肩对她道:“拓跋焘很善于经营,这些年来,他在宫中、朝中不知网织了多少人脉,可谓是一呼百应。但唯独军中,他不敢也没有能力下手,而今大司马独孤仲天已经被驾空,他惹要镇慑军中,必须靠楚烈和步六孤。”
宇文盛希没想到,拓跋语会把离开计划得如此周密,所以问他:“是不是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你都想到了?”
拓跋语点头道:“我和拓跋焘不同,我从不结党,身边真正会牵连的人也就楚烈和步六孤,但以他两的威望,拓跋焘是不会动他们的。芷兰可以赐给楚烈,至于独孤琪琪,我走了,她什么也不是了,如果她自己不得罪拓跋焘,相信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况且以独孤家在朝中、军中的威望,要保她衣食无忧的生活是决对没问题的。现在只有云华,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为她想一个很好的去处的。”
宇文盛希边听边想,也不知拓跋语这样的想法算不算万全,还有她自己呢,如果真的要走了,又有哪些事情是要交代的呢?
拓跋语见她心有所思,又对她道:“拓跋焘没有把你送给我,很有可能是他有了其他对付我的办法。他昨夜就放了数只信鸽回京,相信不久就会动手了,说实在的,我根本不怕他动的那些手脚,只是你在他身边要小心些,等我安顿好云华,我俩就远走高飞,所以这段时间只有委屈你了。”
宇文盛希点头答应,如果拓跋语真的要走,她又有什么好顾虑的?毕竟为了拓跋语,她连死都尝试过了。
拓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