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里屋,只亮着一盏幽幽青灯。这是宇文盛希留给拓跋语照亮的。
甜美的柑橘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半梦中的宇文盛希隐隐听到推门声。
等了这么久他才来,宇文盛希心中生出小小的愠怒,故意装作熟睡。
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知道拓跋语历来都矫健轻盈,所以宇文盛希嘴角扬出一丝笑意。他已走到床前,宇文盛希故意轻闭着眼睛,身后人似乎领会了她的意思,缓缓坐在床前。
宇文盛希听到他起身吹了灯,转而又听到锦缎滑落的沙沙声,然后是鞋子轻轻落地的声音,本来想起身服伺他,但想到先前自己一直在等他,心下又不想起身了,所以还是面朝里头,装作睡着了。
身后人脱了衣鞋,轻轻掀被,躺在了宇文盛希身后。
他的身体触到了宇文盛希的背,令宇文盛希完全的清醒了,她是那么实在的感到他的存在,心中小小的怒气也飞走了,在一起多不容易,所以宇文盛希背过手去,找到了身后人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腰上。
当发现宇文盛希还没有睡着,身后人翻了翻身,拥住了她,也许是他的手感觉到了薄绸袍下的丝丝柔滑,开始来回抚摸。
宇文盛希体会着他的抚触,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溺在了他怀中。身后人也心领神会的轻啜她的耳垂,撩得她一阵酥痒,整个身体都软了,宇文盛希钻进薄被,她今天要报被骂“色鬼”的仇,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先陷进去,她在被中摸索而下,找到了他的腰,为他拨下绸裤,亲吻起他最敏感的地方,用手轻撩他的腹,感到他微微地擅了擅。宇文盛希狡猾的一笑,从被中钻出,故意挪到靠墙处,把身后的人落在了一边。
身后人早已情丝涌动,他追过去把她挤在了墙上,手伸进绸袍轻抚,发现她只穿了绸袍,这个讯息仿佛是一种鼓励,他索性起身,把她反扑着压住,将绸袍推向她的腰际。
“嗯……”随着宇文盛希彻骨的轻吟,她的下身已被占据,报仇的时候到了,柔柔骂道:“你这个色鬼!”
“敢骂师兄是色鬼!看师兄怎么收拾你。”拓跋焘略略嘶哑的声音,像一阵寒冷至极的风,由宇文盛希脚底直冲到天灵盖,怎么会是他!她想转身看清楚,更想阻止这业已成形的欢爱,但先前她的挑逗,分明是在向拓跋焘求欢,那个经血失调的借口,已不能用。更何况,她背上还有拓跋语留下的红印。还有一个担忧在宇文盛希心中飞速的扩大,如果此时,拓跋语来了,怎么办?
如果拓跋焘看见拓跋语怎么办?怎么办?拓跋焘知道她在等的是拓跋语,这会是怎样一个场景?宇文盛希不敢再往下想,弓起身,把腿绕过拓跋焘的肩,翻身朝上,忍着紧张柔柔对他道:“盛希想抱着师兄。”
拓跋焘听话的俯过来,宇文盛希立刻将他的脸埋在自己花房间,让他朝下,至少可以挡住他的视线。
宇文盛希将眼睛睁得极大极大,她希望第一个看到拓跋语的是自己,耳朵也至拓跋焘的喘息于不顾,她要听的,是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好即刻用呻吟告诉拓跋语此时的危险。
拓跋焘第一次在希悦轩和静渊别院之外的地方,和宇文盛希欢爱,新鲜的地方,加之将军府好比是宇文盛希的娘家,在妻子的娘家与妻子交欢,好比去到了妻子内心的深处,所以今夜他分外的沉迷。含啜着宇文盛希胸尖的粉艳,他整个人溺在她怀中,身下却在野性的索求,她病好了,他又一次感到了久违的如胶似漆,现在的他,只想与她更多更深的交汇。
宇文盛希紧紧圈住他的头,不让他抬起来,即使受到猛烈的索求,她的身体也还是因为紧张而僵硬,现在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在拓跋焘之前发现拓跋语。
突然拓跋焘停了下来,宇文盛希一惊,看到怀中人带着yù_wàng的溺笑,声音沙哑地对她说:“盛希,你的心跳得好厉害。是不是师兄比以前更厉害了?”
宇文盛希哪有心情回应他,只好仰头去吻了他,好让他继续在这假装的柔情中沉沦。
得了吻,拓跋焘更开心了,俯到她胸前的丘壑中,缓缓地律动起来,想让她更多的感到自己的柔情。
宇文盛希用腿圈住他,把他紧紧镶在自己身上,以便自己更好的撑控局面。
拓跋焘在宇文盛希的禁固中得到了释放,一身是汗的扑在她身上,用绵绵的吻诉说着自己的意犹未尽。
宇文盛希闭眼聍听,神经一丝都不能放松,任由拓跋焘躺在自己怀中,周围却静得没有丝毫动静。
拓跋焘还在喘息,宇文盛希已起身下床。
他有所意外的拉住她问:“师妹,你要做什么?”
宇文盛希回他道:“盛希方便,师兄先睡。”接着就急急地穿了衣,出了屋。
宇文盛希一出门,就迅速的绕着屋廊而行,东顾西盼,找寻着拓跋语可能进府的方向。
绕过屋廊,就在后窗边,宇文盛希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拓跋语,此时的他面色阴沉至极,一双幽光闪闪的眼睛,把宇文盛希盯得喉头都堵住了。
宇文盛希知道他看到了一切,想迎上去对他解释,又顾及拓跋焘就在屋内,心中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两行泪掉了下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拓跋语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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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尚王携着宇文盛希回府,一路上,他都沉浸在甜蜜之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