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元希如此气愤,一旁的蔼老板劝道:“姑娘息怒,正所谓无毒不丈夫,怪只怪太子语没有尚王的心机深沉。想要当帝王,心不狠是不行的。”
元希听了,更气愤了:“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尚王整天只会使心眼儿爽小性子,而太子语不仅英勇善战,而且人品贵重,在我心目中,太子语和我爹爹一样,是鲜卑人里最优秀的男人!”
蔼老板听了,笑侃道:“元姑娘啊,人家太子语可是拓跋鲜卑部的荣光,你父亲不过一金楼老板,又怎么能与他比呢?”
说起她爹,元希笑容满面,她收回激动,手杵香腮,轻晃着腕上的兰花银镯 ,边思边道:“你们没见识过我父亲的才智,他做出的银器无人可比,他为金楼想到的那些消货方法,昆州没有第二个人想得出,而且他高大英武,英俊潇洒,对我娘又是无微不至,在我心中,他就是太子语!”
“哟哟哟!”元希身边的律玉是律和的妹妹,元希最好的朋友,她搭着元希的肩咂嘴道:“都拿太子语与自己父亲比了,看来元希你真是喜欢这位太子语,不过以你的姿色,要是早生十多年,想必定会得到太子语的垂青的。”
元希听了,讪笑着对律玉挥手道:“这是哪的话,只是太子语单名一个语字,我爹爹也单名一个语字,所以我总觉得他像我爹。”
蔼老板听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元希为什么拿她爹与太子语相比了,然后道:“元姑娘今晚一会儿怒,一会又笑,看来老夫的故事讲得真的很精彩,姑娘别忘了你答应了要唱歌的。”
“蔼叔你再往下讲讲,我还没有听够呢!”元希日日挂念着这个故事。她难得出来一次,怎么能只听那么一点,所以意犹未尽的问:“那个绿帽尚王当了皇帝,把国家治理的怎么样?”
蔼老板本也是魏国人,说起魏国自然是眉飞色舞:“元姑娘你这还用问吗?而今的魏国,四领称臣,是问鼎中原的天朝大国。它的国都平城是天下最大的城市,比昆州城不知大上几百倍!”
蔼老板的话让元希目色一沉,令她心中对魏国的向往又加深了几许。
蔼老板无意间贬低了昆州,郡守家的吕公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本是冲着元希而来的,早不想听蔼老板的胡说八道,所以在一旁赞道:“精彩!蔼老板的故事讲的真是精彩。元姑娘可要好好为我们唱上一曲了!”
蔼老板的故事是现编出来的,他早就编不下去了,所以吕凯刚起了这么一哄,他马上应和道:“对对对!该元姑娘唱歌了!”
元希轻瞟了一眼吕凯,吕凯马上就一脸的期待。她轻呷了一口杯中酒,又对着身边律合柔柔一笑,律合眼中马上就显出了一丝痴迷,看来这些家伙都不是诚心在听故事的。
元希和蔼老板有同一爱好,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即然故事听不成了。她就想看看眼前的精采好戏。
元希放下酒杯,轻搂发丝,缓缓地站了起来。玉竹一般的修长身姿似流云飞天,像柳絮轻盈,看得边桌的东拉手中的酒杯都从手中滑了下去,溅了一桌子的酒。
元希看着东拉一笑,她才站起来。还没开唱呢,这就砸了酒杯。元希眼中的东拉,就一彻头彻尾的憨物,就算是部族首领的儿子,也只值得她嗤鼻一笑!
元希秀丽的长身站到了灯火奕奕的堂中,舞步盈盈迈开。
蔼老板的月琴声四散开来,元希轻轻往后一踢脚,细腰一晃,身子一转,素纱白服如落风回雪般跳动起来,继而,她圆润、清澈的歌声随舞泄出,妙曼的歌声,像甘冽的清泉,却又夹杂着慵懒柔媚,灵动中带着妖娆 ,句句歌词如粒粒珍珠,从元希的贝齿中跌跌而出,看得吕凯痴迷,听得律合神伤。
就在这时,元希用水晶般的眸子,向律合投去了媚眼,娇笑着对他唱道:“无论付出多少辛苦,我一定要找到你,无论尝试多少苦楚,我一定要得到你……”
面对元希的温热的目光,律合先是一怔,继而由嘴角绽出欣喜的笑意,一直漫延到了他的眉稍,漫延到了他的全身。
“不许笑!”对桌的吕凯哪容得自己的心上人对别人笑,当即就把酒杯砸向律合,律合当即站了起来,与情敌吕凯笃笃而视。
在昆州,除了建宁国主,就是吕凯家最大,所以他气势汹汹,跳到了桌上,踏着杯碟,直接就来到了律合面前。
律合是个男人,当着心爱女人的面,他又怎么会示弱,吕凯站在桌上,居高临下的伸手掐律合的颈,律合挥手一挡,继而也跳上了桌子……
吕凯和律合的打斗,来得快如疾风,转眼间二人就纠扯在了一起,一旁的东拉看着两个好朋友打了起来,也不知道拉谁好,客人们更是闪的闪避的避,律玉她们一班姑娘面对这样的场景,也都慌了神。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蔼老板拉住了元希,这祸端很明显是这小妖女惹出来的。
看着眼前乱了套的场面,元希却站在一旁笑看,笑声如银铃落地,她一脸轻松的对蔼老板道:“放心吧,死不了人,他们为这事儿打架又不是一两次了,我保管他们回去不敢向他们的老子提起。”
蔼老板还是死死的拉住元希,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全都给我住手!”
吕凯和律合应声停住了打斗,看到喜蔼酒楼门口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元希的亲哥哥元盛。
元盛身长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