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蛇脸男的话吴小忆却并没有听到。
她在之前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非常果断的转身下了楼梯。
回到寝室的时候,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问隔壁寝室的同学,说是,她们都出去玩去了。
吴小忆只是苦笑。
原来自己就是想要找个机会道歉都难啊。
坐在静寂的寝室中,忽然有人来敲门。
吴小忆很兴奋的跑去开门,却发现只是班长。
“你们寝室的人都不在吗?”
“嗯,有什么事吗?”
“哦,从这一期开始,我们系的自主刊物由我们新生部分接收,我是来约稿的,有好的文章别忘了投几篇过来啊。”
吴小忆这才想到了开学不久班主任曾经说过,作为出版与传播系的一个传统,那就是有一本像是《故事会》这么大小的系刊,里面的内容和版式全班都有学生自己动手。
原来,连系刊都已经交给大一来处理了啊。
“对了,上次听谁说你的文笔很好的,现在我就盯着你了啊,必须给我交一篇过来,然后你们寝室剩下四个人在凑一篇,就先这样。”班长很愉快的拍了拍吴小忆的肩膀,没等她拒绝就去下一个寝室了。
吴小忆感觉有些头疼。
要写什么呢?系刊只要短篇不要长篇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写过散文之类的啊。
坐在桌前苦思良久。
吴小忆忽然被这四周寂寞的情绪给感染了。
秋腻
by:吴小忆
?细风,不似苏辛长风萧瑟;寂寂心情,无比禹锡亮境澄明。习惯于梧桐道的落寞,了然于泣雨的思索,我,依旧还是我。
总以为秋天莫名的惆怅只是牵强的附庸,可摆脱不了的依旧又是我。怀念着以前山**上的味道,宁寂午后是谁在倚窗,夜半深邃是谁在远望。屋顶的碎瓦,楼梯的裂缝,你们还好吗?还会有任性孩子的故意挑逗吗?现在又下雨了,墙上诗意的你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线条不够唯美了。
但是它不是我的家。人生的过客太多,每次我都这样的留恋,死死的拽着。有太多的珍惜,只会像手中的流沙,我松手它会流走,我紧紧的抓着它依然会流走。于是,我开始傻傻的望着地上流动的细沙,看着他离开,飘散,然后苍白。
留下一颗惨淡的心,静静记录着,于是我不再喜欢说话,只是无神的遥望。时间长了,记录也失去了它原有的颜色,我以为自己很行,不满于他人的规劝,等着消尽。直到忽然发现,这路原来已经叉了好远。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伏在桌前用笔写些什么了,当我重视别人怎么看时,就已经错了。
秋天是要愁的,看这冷寂的细风,看这棉细的雨丝,人都是有心的,尤是感性的我们,每当要写些什么就想着法子的扩大它,描画,渲染,然后在自己一片忧伤的蓝梦中沉醉。然而秋天又要如何的魂断呢?这风太细,雨不急,心中的那点情丝触不真切。想着失恋一场,想着痛苦一场,想着悲痛一场。
这也是想罢。愁,这字太难表白,如同夜的黑,是谁说夜是有眼睛的,凝视黑暗的尽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虚幻?神秘?难懂?
我喜欢清晨天欲亮未亮时的感受,明明这边天已泛蓝,可当你回头,星星还在呢。就在此时的夜同样难以明白。原想有光了,可以把他看清,可又谁想根本就看不见,难道我又错了?黑暗只能持着蜡烛来发现的?可这夜太大了,不等我把他走完,我又如何能看个真切呢?
又在一次一次的失落中期待,突然我迷茫了。这世界真的有夜吗?还是只是我闭上了眼睛?那时不是有谁说:“如果夜会更黑,我会紧紧的,紧紧的闭上眼睛。”吗?我是闭上了眼,所以看不见。
我睁开眼,看着愁,看着魂断,可是他们都走远了。我难受的哭了,责怪着他们没有等我。哭泣中我忽而笑出了声,这不就是吗?我洋洋得意的怀揣魂断,继续了我的旅程,在贩夫走卒中穿行,在皇宫贵戚中游走。然后再在一张张方几中记录。
现在秋又来了,我又开始迷茫,这撩人的季节为什么总是这样的与人过不去呢?无非是愁字,无非是魂断,为何勾惹了如此多的人争相呢?难是这此我又错了?罢了,我只又是强愁了。
(完)
写完之后,吴小忆自己读了一遍,忽然却为自己的文字而感动了。
原来,原来自己还是可以写出这样的文字的,看着看着,竟然把自己的眼睛给弄红了。
几周后,吴小忆的这篇文字被登上了系刊,并在封面上有推荐。
而在这个时候,吴小忆在网络上加入了一个叫做云水的文学论坛。
并应有这个论坛而加入了这个文学社的qq群。
手上拿着自己同学们出的系刊,吴小忆在q群里分享了自己写这篇东西时候的感觉。
其中有些人对此很感兴趣,于是就让吴小忆把这篇文章发在论坛里,这样大家都可以去看看。
于是,吴小忆就这样选择了一个比较安静,不会有很多人灌输的版块,把文章放了上去。
这天晚上,当吴小忆上完课回来再一次登入这个论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文章竟然被版主加了“精”。
然后又在这后面留了言:“写的真不错,比较喜欢这文字。”
吴小忆客套的回复了几句。
随后又一次打开了q群。
没想到自己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