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过处,用于隐形的阵法被劈开,现出绯落和张启的身影来。云宵真君洒然一笑,点指二人:“这不就出来了。”
绯落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看到云宵真君,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便是满满的恨意,“云宵你别欺人太甚!”
云宵真君拂了拂衣袖,自嘲道:“我还真想欺你一下,奈何……”话到这里,想到枉死的轻离,眼睛一黯。“丹华师兄、玄夜师弟,交给你们处理吧。”他说完,神色黯然的转过脸去,轻离的死是他心头最深的一根刺儿,这些年从未忘记。
丹华真君心中叹息,却不好当面劝解,扫了一圈白家和苏家的人,开口道:“白长老,苏族长。”
苏老爹也不多言,直接带着族人远离,白家带队的长老同样带人离开。丹华真君设下禁制才问道:“门内接到北昆仑试剑峰弟子苏若所留玉简,言说绯落师妹与其徒张启相通,被她发现,意图灭口,可有此事!”
绯落一愣,随即大怒:“明明是那小贱|人与妖修有私,被微雨撞见,想要灭口,被我所阻。百般劝阻不听,还敢动手。我不过稍加教训,却被她那奸夫所伤。居然还敢反咬一口,真是岂有此理!”她怒视云宵:“有辱门风,残伤同门,污蔑师长!这就是你们北昆仑教出来的好徒弟?”她一指江微雨,直接举例,“微雨的左臂被那贱|人斩落,若不是我到的及时,怕是连小命都送了。”
“哼,云宵,当着丹华师兄和暗阁阁主之面,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待!”绯落理直气壮得很。她自问。那一招虽没把苏若直接弄死,确也肯定她活不了多久,就算活下来也是废人一个。丹田已废、灵根已损,怎么可能活下来。既然苏若死了,还不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绯落原咬一口,原也是云宵的预料之内,他冷冷一笑,也没急着辩解。只是看了一眼丹华真君,“师兄,既然各置一词。不若将他们师徒三人禁了修为,带回门内再说,这里终究是外面。”禁了修为。带回门内,让他们想跑都跑不了,到时候想怎么弄死他们都行。
绯落心中一凛,她也害怕被带回门内。在外面她怎么说都行,若是回到昆仑。若是云宵要求请出观天镜一辩真伪,那可就全毁了。
“昆仑谁不知道你云宵恨我甚深,若是禁了修为,我岂不是凶多吉少。”
云宵真君蓦的仰天大笑,“你也知我恨你,若非你为昆仑门下。也活不到今天。”这也是他这些年来最难以释怀的一点,他无法做出叛门之事,又无法替轻离报仇。这份拉扯纠结,几成心魔。
丹华真君皱了皱眉,看向一脸倨傲的绯落,再看看大笑过后,古井无波的云宵。无奈的开口,“不禁你的修为。但是必须跟我回昆仑。至于你们谁是谁非,都等回门再辩。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寻邪修法坛。”
白祈却踏前两步,剑指江微雨,“你的伤口处有阿若的剑气,为什么!”
江微雨眼中含泪,“我师傅刚刚已经说了,是苏若要杀我灭口,又断我一条胳膊,有她的剑气再正常不过。”
“不对,阿若清醒时,肯本不会留下剑气在人身上。以她的性子,若是想杀你,也不会只斩你一条胳膊,你更不会好端端的在这里狡辩!那分明就是坤剑护主时留下的,能让坤剑自动护主,阿若必然已经重伤昏迷。你若是自保,为何在她昏迷之后还动手。”白祈身为乾坤剑的另一个主人,对于手中的剑再了解不过。而与苏若性命双修的他,对于苏若的剑了解甚深。她若想杀人,那便下手果绝,一招至命,不会虐人。
若是回到昆仑,江微雨身上留下的剑气怕是就要被她化解了,到时他即时说出来,也没有证剧。
“……”江微雨咬了咬红唇,倔强的看着白祈,“白师兄,你别为了苏若就陷害我。”
“你可敢对心魔发誓,你所言全是真的!”白祈双目结冰,步步紧逼。无论如何,他决不允许任何污水泼在苏若身上,之前苏欣对师长讲的话,已经让他恼火非常。今天再被江微雨和绯落反咬一口,彻底点焰了他心中的怒火。
丹华真君抽了抽嘴角,眼下的白祈就是当年的云宵,还真是师徒,一模一样。
“白祈,你这是什么意思!”绯落必须得保一下自己的徒弟,她真怕江微雨受压不过,说露点什么。“你这是指责本座说慌了!”
白祈淡淡一笑,话如刀锋般锐利:“我就是这个意思。”
靠,他还真敢说!绯落气得浑身颤抖,她身边垂头而立的张启,心中却又记了白祈一笔,他已经把白祈定为黑名单上的第一位,是他以后必须要杀死的人。张启心中首次升起一个想法,正道昆仑就是没有魔道有趣。一个个道貌岸然,虚伪之极。他跟绯落双修有什么,又不是亲生母子,扯什么luàn_lún!
围之中,他不敢多言,已经打着要叛出昆仑的心思了。
玄夜真君当机立断,“白祈这么说可有证据!”对于剑之一道,最有说服力的是云宵,只是他现在属于当事人的亲属,要避嫌。
白祈也不多话,单手打了个法诀,乾坤剑剑芒暴长,轻鸣有声,江微雨左肩处,同时显出一道微弱的红光,见到乾剑,如同见到亲人,直接飞了过来。
江微雨也镇定下来,一口咬死了:“这也不过证实我的伤确实是苏若弄的,又不能证明这是她受伤之后,坤剑护主所伤!”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