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忽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洛亦凝瞬间清醒过来,神啊主啊观世音大士如来佛祖啊!她这是自找死路么?毒蛇咬不死她,她居然大半夜的自己从树上翻下来。这么高的距离来个自由落体,那真是……想到这里,洛亦凝内牛满面。
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洛亦凝哀嚎着,等了半天也不见身上传来疼痛的地方,于是奇怪的睁开眼睛:“咦,怎么没事?”站起来,跳了跳,胳膊手脚都没事,就脚下软绵绵的,软绵绵?!
“呃……这个,是传说中的人肉垫子么?”洛亦凝低头看着脚下呈大字型的黑色人形物体,干干的笑了几声。她这算是砸到人了么?
白菜被从天而降的洛亦凝吓了一跳,躲得远远的。待看到砸下来的那玩意居然是那个把它扔下来的狠心主人后,幸灾乐祸的蹲在地上舔爪子。喵呜几声,像是在说,看,你不也下来了?
洛亦凝瞪了白菜几眼,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家伙,看到主人我摔下来不安慰就算了,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我扣你明天的口粮!”
“喵呜~~喵嗷嗷嗷嗷!”是你先把我砸下来的!你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你管是不是我把你砸下来的,你嘲笑主人就是不对!”某洛童鞋开始她一贯的主人政策,即主人说对那就是对的,主人就算错了也还是对的!
“喵!!喵喵喵喵喵!嗷嗷嗷!”抗议!你这是霸权主义!你欺负猫!
“你再抗议,明天一天的食物都没你的份!”洛亦凝挑了挑眉,跺了跺脚,居高临下地俯视白菜。
“喵呜!~~~呜呜喵嗷~~~~喵~~~~”不要啊~~~~~主人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不要断我的粮。白菜哀嚎着,立刻跳到洛亦凝脚边蹭着撒娇。只是他们都忘了,下边有个人形肉垫。被洛亦凝真么一跺脚,白菜那么一蹦,黑西装头头更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萧少完全被那从天而降的一人一猫震住了,出现得诡异,行为更诡异。砸晕了黑西装头头居然还在他身上又蹦又跳,更诡异的是那穿着睡衣光脚的少女,好像在跟那只白色的猫在对话。他甩了甩头,仿佛这是一场幻觉。
“嗯?”,洛亦凝现在才注意到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眯了眯眼,转身向萧少看过去。
只见死里逃生的萧少抬起头,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用没受伤的爪子朝洛亦凝挥了挥:“hi~陨石妹妹。”
“陨…陨石妹妹?你叫我?”洛亦凝被这个称呼给雷到了,可看看周围包括白菜在内的生物里只有她一个性别为女,便瞪大眼睛看着对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用手指着自己。
“对啊,从天而降的陨石妹妹,谢谢你帮我砸死了那个坏人呐。”萧少指了指被洛亦凝脚下的黑西装头头,笑得更灿烂了,“哥哥我此刻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你要好好对待人家呐~”
洛亦凝发誓,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此刻她恨不得把白菜砸过去,既然已经砸晕了一个,她不介意再多砸一个。白菜发现某洛此刻的气场不对,下意识就想躲得远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失火的城门给殃及了。
“那个~陨石妹妹,能不能帮我紧急处理下,哥哥好像撑不住了。”话音刚落,就听到咚的一声,某男华丽丽的倒了下去。
洛亦凝此刻才闻到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这个花孔雀是受伤了么?顺手丢了个火芒到之前剩下的木柴上,她看清楚了那只花孔雀的样子。
唔,惨,好惨,十分惨。头发被不知名的液体弄得乱七八糟,脸上红一块黄一块黑一块五彩斑斓看不出长相。衬衣是一条一条破破烂烂的,被鲜血和泥土染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右手背被鲜血给染红了,身上还扎着不少寒光闪闪的飞镖。
真不愧是只开屏的花孔雀啊,五颜六色的,洛亦凝感慨道。这家伙虽然轻佻讨厌,可是身上没有危险的味道,某洛一直很相信她的直觉。低头看了看那边晕菜的黑西装,从空间弄了条麻绳出来,把黑西装严严实实的捆在了树上后,才开始料理伤势严重的花孔雀。
把挂在身上的破衬衣用力一扯,随手扔到一边。拿出毛巾蘸水认命的帮花孔雀清理伤口。没学过急救的洛亦凝在把花孔雀身上的污渍弄干净后,先把小伤口上了药包扎好。随即瞪着对方血肉模糊的右臂,洛亦凝忽然觉得有点棘手。
正打算洒下消炎止血的药粉,某洛忽然想起电视上演的似乎是先要拿烈酒消毒来着,于是肉疼的摸出一大瓶酒精,往萧少右臂倒下去。白菜看到这一幕,立刻用爪子捂着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嗷!!!!!!!!!!!!好疼!!!!!”力竭晕倒的萧少被一阵剧痛给弄醒,右臂伤口的急剧收缩让他额头上不断淌出豆大的汗滴。“谋杀啊你!!!”
被忽然“诈尸”的萧少吓了一跳的洛亦凝,听到那句“谋杀”后,老大不爽的把药箱丢过去:“好心帮你处理伤口居然还嫌弃。那你自己解决。”气呼呼的她走到篝火前开始摆弄起宵夜。大半夜的折腾了半宿,睡是不能睡了,正好肚子饿,弄些宵夜吃好了。
疼得咬牙切齿的萧少被医药箱砸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无比怨念的用左手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后,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环境。
黑西装头头像个粽子般被结结实实地捆在旁边的树上,那诡异的女孩似乎在弄吃的,好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