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精心策划、处心积虑,其实却是步步为营、不留痕迹。
“既然他们能把事情做得不留痕迹,又何必把百果行拉进来?”李珊冷冷的语气里,有对易安之所说的话的明显的怀疑,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很难心平气和。易安之所说虽在情理之中,也合乎逻辑,却不能让她轻易相信了。
留兰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把余掌柜拉进来,的确有些多余,莫不是,想一箭双雕?
易安之微垂了头,掩去了脸上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对方估计是打算,事后把余掌柜有心与品香坊为难的事传出去,而他避而不见,只让出手的人露一些破绽出来,让人都以为此事是余掌柜做下的,这样,品香坊和百果行便都落入了他的算计之中。只是余掌柜因此事病情加重,百果行歇业,这最后一步棋,便没有落子。”
还真是一箭双雕?
留兰被点心噎了一下,顺手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
咕咚,茶水下落的声音,引得易安之抬头看过来。
留兰目光下移,下巴低落,手中的茶杯搁在桌角,顺手又拈起一块点心。
示意:我吃点心,你们继续谈。
文氏为易安之所说之事而心惊,接而想到那天夜里与白氏的谈话,心里难免有些纷乱,并没有注意到留兰的动作。
李珊冷哼一声,“把这最后一子落了,引得我和余掌柜反目成仇,岂不更好?”
“安之惭愧,至今不曾查到当初蛊惑余掌柜之人,也无法断定其真实用意。只是隐约知道,对方确实是错把品香坊当成了易家的产业,也不知从何得知余掌柜与易家的关联,因此此事也确实是因易家而起,安之理应向您道歉。”
易安之话落起身,向着李珊施了一礼,将一直放在他手边桌子上的木盒子捧到了李珊面前,“余掌柜年迈,此次病重也几乎花光了他的积蓄,您的一应损失,便由易家一力承担。”
“不敢当您的大礼。”李珊起身错开易安之的施礼,却不接他递过来的木盒子,“此事虽与易家有干系,但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是谁做的,我自会去找谁,与易家、与七爷都没什么关系,我岂能要您的赔偿。”
易安之也不坚持,只把木盒子放在了李珊手边的桌案上。
留兰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他第一回上门,也是这样,代易家赔礼道歉兼赔偿,紧接着又牵出一项生意来。只是上回的配角贾管事自打开始谈正事就没有开口,默不作声地坐着,还一副牙疼的纠结模样。
难不成这回不是代表易家,是易安之一意孤行,贾管事才夹在中间很为难?
这话不敢乱说,但留兰肯定易安之今天并不是只赔礼道歉兼赔偿这么简单,他必定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否则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把他们请了来,还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了他们。
这回又要谈什么?还是生意?是和文氏谈还是和李珊谈?
留兰有些小兴奋,差点儿忘了当小透明儿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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