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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并没有因为留兰的愤怒而就此消停了,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从品香坊门前经过的也开始指指点点,不怀好意的与身边的人咬耳朵,留兰看着心烦,索性改了没事就站在门口看人兼迎客的习惯,只在后边帮忙处理鲜果。
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却个个只当没听到,从没听谁嘴里提起过。白氏依然每天一趟往锦绣坊去,早饭后出门,午饭前回来,微垂着头,嘴角噙着浅笑,神态自若,并未因为那些恶意加诸在她身上的闲言碎语就变了样子,路上碰上相熟的人也大方的招呼,既不疏离,更不过于亲热。她向来如此。
梁怀谷原本应该听不到什么的,但他住在前院,听糖铺送糖来的伙计嘀咕了两句,竟然拖着伤腿上前,提着他的衣襟逼问了几句,便执意让文氏把他送回梁石桥村,文氏不肯,他就拐着一条腿往街上走,拉都拉不住,文氏没办法,只好让刘康租了车把他送回去。
留兰跟着刘康把梁怀谷送回去,返回到镇上后刘康要去还车,让她自己先回去。她心烦意乱的,多走了一个街口,听到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无意识的往吵嚷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概是男孩子打架,围着的有大有小,但都是孩子,一个个兴奋的挥着拳头,口中喊着:“打!打!打!”
她无心管这个,回转身抬脚要离开,却听到一个带着哭音的声音:“我娘比你娘好一千倍。好一万倍,不许你说她,不许你说她,不许你打我哥哥,你走开,呜呜呜……”
是留白!
留兰猛地变了颜色,拔腿奔了过去,拨开人群挤了进去,闻彻、文泽和梁恩平、梁恩康兄弟正与三个身形比他们高大许多的男孩子厮打成一团,头发衣着都已经扯乱了。留白扑上去。被一个男孩子的胳膊挥到,后退几步向后仰去。
留兰赶不过去,心胆俱颤的大喊一声“留白!”
闻彻一拳捣在一个男孩子肚子上。逼着他后退一步,反身拉留白,却只能垫在他身下一起跌倒在地上,把留白往留兰怀里一推,“带留白先回去!”起身又加入了战团。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风凉话:
“瞧瞧。这可是夫子夸到天上去的好学生,原来好学生也会打架哦!”
“可不是么,闻彻,又不是说你娘,你何必出手坏了你的好名声!”
“说他娘又怎么了,他又不是亲生的!还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呢!”
“谁说我大哥不是亲生的。你才不是亲生的,我大哥就是我亲大哥!”文泽气得大喊,一分神差点儿被对方男孩子的拳头扫到。梁恩康从旁边抽脚踹了一脚,那个男孩子吃痛一偏身,拳头擦着文泽的耳朵过去了。
“二哥,用胳膊肘顶他,踩他的脚!”留兰从一旁喊。
文泽依言曲起胳膊。趁着对方男孩子前势还没收回,一下顶在他的腰眼上。紧接着抬脚踩在他脚面上,下狠碾了两下,对方“嗷”地痛叫出声,跌坐在地上。
“二哥,恩平哥那边!”留兰再次出声提醒小胜得意的文泽。
文泽扭过身,效仿前法,从一旁顶在正与梁恩平、梁恩康争斗的男孩腰上,梁恩康抽开身,同样抬脚踩下去,转身又去帮闻彻,痛呼声接连响起,战局瞬间逆转。
有人惊讶的吹出一声口哨,朝着留白挤眉弄眼,“留白,原来你姐姐比你几个哥哥都会打架!”
留白警惕地看他一眼,张手护在了留兰面前。
“不怕!”留兰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只环手抱住留白的肩膀,继续出言提醒闻彻几个。
男孩子打架,靠的只是蛮力,闻彻最高,身形与对方的三个少年都有差距,而且那三个少年一看就是惯常打架的,一开始四个人只能是吃亏,但留兰冷眼旁观,看到对方的破绽便出言提醒,几次下来,对方的嚣张气焰被打掉了,优势发挥又不出来,渐渐力竭,差不多只能反抗了。
男孩子之间,有时候就是需要打架来解决问题。初时的惊惧之后,留兰冷静下来,明白如果不趁此机会让他们几个打赢了这一场,以后他们说不定怎么受欺负,眼看着胜势已定,便决定提醒闻彻见好就收,未等她开口,就听人群外传来一声低喝:“都给我住手,当街打架,成何体统?!”
此言一出,人群里嗡嗡的说话声即刻停了下来,像是之前上课,老师进门走到讲台上,咳嗽一声,沸腾的教室立马降温,各归各位做认真学习状。
留兰回转头,看到一个人在人群外远远站着,布衣纶巾,堂堂而立,厉目一扫,身前的一帮小子,个个低着头看自己鞋面,似乎在琢磨鞋面是绣个什么样的花儿能把别人比下去。
闻彻趁势停了下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施礼道:“先生,学生知错!”文泽三个也跟着道歉,留白也挣开留兰的怀抱,认真的行礼道歉。
三个少年中的一个不屑地哼一声“虚伪!”
秦卓宇看在眼里,却觉得品质高下立显。目光从闻彻脸上慢慢移向留白身后的小姑娘,却迎上一双亮眸,眸中愤怒、错愕、惊讶、嘲讽杂糅,却又清明的与她稚嫩的面孔不符,浓眉不由拢住,记起妻子曾经提过,沈家的小丫头,伶俐可爱招人喜欢,在这种时候,竟然能指挥几个兄长打架,而且言辞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