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鱼喟然叹了口气,愁容满面地道:“当时我答应他把信送到哀牢山,可是现在这英雄帖还在我手里,并没有送出去。所以我并没有完成当时和花凡定下的约定。”
“你也不用太过忧心,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你再忧心也没有用的。”秦秦安慰道,“如果那小牛鼻子真的对你居心叵测,那么他肯定还会再来找你的。他也就依仗着那几张高阶离火符才敢那么嚣张,只要我提前做好准备,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但愿一切如秦公子所言。”林嘉鱼口中这么说,但心里却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像秦秦说得那么简单。
两日后,一声沉郁的钟声在哀牢山内回响,隐月宗、炼鬼宗和红莲观三派共同主持的哀牢山剑会正式拉开了序幕。拜月坛周遭已经是人山人海,挤满了专程赶来观礼的魔道修士。
林嘉鱼看着拥挤的人潮不禁皱了皱眉:“隐月、炼鬼、红莲三派推选盟主,怎么有那么多人来凑热闹?也不嫌挤得慌?”
秦秦微微一笑:“我们不也是来凑热闹的人么?跟着我进去,我们得选个好位置。”说罢,他不等林嘉鱼答应,一把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就往人群里钻去。秦秦悄然运起灵气,站在他面前的人只感到有股大力压来,不由自主地向两边靠去,为秦秦让出一条路来。两人一猿就如同热刀子切猪油一般,轻而易举地劈开人潮,不断向前。
林嘉鱼有心要甩开秦秦的手,但这里人潮汹涌,一个不注意就会走散,这等哀牢山剑会龙蛇混杂、群魔乱舞,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顾全大局之下,她也只好任凭秦秦牵着她。朱厌的心思不像林嘉鱼这样百转千回,它许久没有看到过那么多人,倒是有些人来疯发作,一会儿在林嘉鱼肩头抓耳挠腮,一会儿又跳到秦秦的脑袋上龇牙咧嘴,显得兴奋异常。
一个是fēng_liú倜傥佳公子,一个是风姿绰约俏海棠,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人潮之中不知有多少道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一个个都在琢磨着这一对璧人究竟是哪门哪派的子弟。
“这个地方视野极好,我们就在这里观礼吧。”秦秦停下了脚步,转头对林嘉鱼道。
林嘉鱼哼了一声,一甩小臂,就把手从秦秦的掌中抽了出来。她抬眼看了看拜月坛,发现这个地方视野确实极佳,能把整个拜月坛看得清清楚楚。
林嘉鱼忽然想起秦秦之前说过的话,便问他道:“秦公子,你之前说聂饮霜对隐月宗放心不下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想看到隐月宗的人拿下盟主的位置,执三派之牛耳。”秦秦笑道。
“这次剑会的结果也许真的会如公子所愿。”边上忽然响起一个女子脆生生的声音。
林嘉鱼和秦秦一齐转头循声望去,就看到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子,正笑盈盈地看着秦秦,身上只裹了一层薄薄的黑纱,黑纱之下的无边春色若隐若现。即便林嘉鱼是个女子,也看得面红心跳。她一扭头,就发现秦秦已经看得有些呆滞了,便伸出手在秦秦的手臂上狠狠扭了一下。
“哎呦……”猝不及防之下,秦秦忍不住叫出声来,倒是让林嘉鱼又几分尴尬。
黑纱女子得意地瞟了林嘉鱼一眼,又对着秦秦扭动了几下柔软的腰肢,这才问道:“在下柳如烟,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秦秦唰得一声打开折扇,装模作样地扇了几下,这才道:“情天情海幻秦身,小生姓秦,单名一个秦字,请姑娘记住了。”
柳如烟掩口一笑:“如烟之前无意间听到秦公子的话,忍不住多嘴,多有冒犯,还请秦公子恕罪。”
气了,”秦秦眨动了几下那双桃花眼,柔声道:“秦某还想如烟姑娘请教,为何这次剑会的结果会如我所愿?”
“秦公子难道不知道么?隐月宗老宗主前些日子突然暴毙,新上任的宗主修为高深,心机深沉。在他的带领下隐月宗的声势已经盖过了其他两派,隐月宗新宗主的风头在哀牢山一时无两。这次举行哀牢山剑会推举盟主一事也是他一手推动的,就连这拜月坛也是隐月宗的势力范围,这还不能说明情况么?”说着,柳如烟又抬眼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甚至有传言说,这次的盟主已经内定为隐月宗宗主,这大会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如果真的内定也不错,倒是能省却一番争斗。”秦秦想了想道,“如果隐月宗新任宗主真的是如姑娘所说,有着雄才大略,说不定真的能重振魔道声威。”
林嘉鱼见秦秦也不介绍自己,自顾自地在那里和这妖魅女子打得热火,两道柳叶眉已经拧了起来。她看两人谈兴越来越浓,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位姐姐想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了,如烟就不打扰了。秦公子,我们有缘再见。”柳如烟对着秦秦福了福,便一路烟视媚行地向前走去。
待柳如烟已然走远,林嘉鱼见秦秦仍然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寻找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出言嘲弄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原以为秦公子已经转了性,想不到还是如此急色。温柔乡是英雄冢啊,秦公子。”
“林姑娘误会了,刚刚本公子只不过略施美男计,牺牲一点色相换取那女子手中的消息而已。”说到这里,秦秦转过身眼带笑意地望着林嘉鱼,“怎么了,林大小姐,刚刚不会是吃本公子的醋了吧?本公子在此郑重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