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鱼听到窗外传来呼喝之声,知道那些个守卫仍然对自己紧追不舍,也没心思和这两个女的纠缠,当即挽起一个剑花,将从里面闩上的房门搅得粉碎,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断岳楼高有九层,占地又广,楼内结构繁杂,如同迷宫一般。林嘉鱼就像一只没头苍蝇一般在楼内到处乱撞,没过多久就迷失了方向,沿着楼内长廊转了四五个弯后才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路。
耳听着身后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嘉鱼只得转过身握紧手中长剑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吱呀一声,却是边上的一扇房门打了开来,门缝里露出一张俏生生的脸。她显然是被门外的脚步声惊动,这才打开门想要看个究竟。她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陌生人,背后还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吃了一惊,立刻把头往里一缩想要把门关上。
林嘉鱼眼疾手快,把脚往前一伸,挡住即将合上的门缝,一推一钻立刻就钻进了房内,一反手就把房门阖上。
那女子花容失色,刚想开口尖叫就感到脖子一凉,贪欢剑的剑锋已经紧贴在她的咽喉处,让她把刚要出口的尖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你是什么人?”女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砰砰的拍门声和那些守卫嘈杂的呼喊声。
“赶紧应门。回答得聪明点。”林嘉鱼压低声音,手中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刃立刻在女子的咽喉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女子吓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住的点头。
林嘉鱼对着门努了努嘴,女子便涩着声音道:“谁啊?大晚上敲什么门?”
“六夫人,刚刚有个女飞贼闯进断岳楼,往你房间的方向跑过来,不知六夫人有没有看见?”外面的拍门声一停,传来了一个守卫的声音。
“守卫断岳楼是你们的职责,怎么反倒来问我一个女流之辈?”六夫人缓了一缓倒是镇定了不少,声音也变得平稳起来:“我一直待在房间里,可没有看到什么男飞贼、女飞贼。”
“六夫人,为了断岳楼的安危,属下能进来检查一下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外面的人显然犹豫了一下。六夫人是胡云飞几个月前刚纳入门的小妾,最近这段日子最受胡云飞的宠爱,若是得罪了六夫人,她只要在胡云飞耳边吹吹枕边风,就能让这些守卫喝一壶的。
“开什么玩笑?男女有别,三更半夜的我若是放你们进来,我哪里还有脸见老爷?有什么事情等明天老爷回来再说吧。”听到外面的守卫想要进来,六夫人吓得脸都有些发青了,这番话说得又急又快,倒像是在训斥外面的守卫。
外面的守卫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们硬闯的话如果发现林嘉鱼还好,若是林嘉鱼真的不在里面,那就真的是黄泥掉裤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候少不得要被安上一个欲行不轨的罪名被胡云飞悬首示众。可若是就这么离开的话,又没法向偷天弓交代。